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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夫君的燒可退了?” 宋酒正是出來說這事的?!皨纱笊?,多虧你昨日的藥,他的燒已經退了。” 劉大柱舉著大斧頭,咧著嘴呵呵笑?!懊米?,你昨夜沒睡好吧?早晨我起來的時候,還見你房里的燈亮著!” 宋酒微微一笑,“劉大哥起得可真早!” 嬌大嫂走出門來,笑著對宋酒說道:“他就這點能耐!每日都起得早,將圈里的豬喂了,然后再去喂雞。弄完了這些天也就亮了!” 劉大柱只是撓撓耳朵,隨即奮力劈柴。 宋酒看著這兩夫妻生活得如此甜蜜,心中有些艷羨。不知何時,她才能過上自己的小日子。無憂無慮,不再為生意上的事情所煩擾。 “呀,妹子,你夫君出來了!”嬌大嫂指著宋酒的身后驚喜地說道。“我還是頭一回看見受了重傷的人這么能忍!” 宋酒轉身,見王之煥一手扶在門邊,兩眼在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 “你的傷還沒好,怎么就出來了?”宋酒走過去扶著他,卻沒有給他好臉色。 雖說今日沒有再下雨,但晨間的山風還是帶著冷意。王之煥才退燒,傷口也沒有愈合,這么做簡直是在找死。 王之煥將四周的景物都收入眼底,道:“我沒你想得那么弱。這里是何處?” “這里是泉水村,我們如今在河的下游,離臨安城有點遠?!彼尉七呎f邊拽著王之煥往里邊走。 王之煥將半邊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問道:“你背部的傷上藥了?” 宋酒瞥了他一眼,“廢話!若是沒上藥,哪里有力氣扶你!” 王之煥輕聲一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鞍⒕撇皇钦f無論如何也不嫁我么?何時我竟成了你的夫君?” “你若是不愿,我這就跟他們說你是我哥哥!”宋酒一把將他推到床上,轉身就要往外走。 王之煥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被腹部的傷口限制了他的行動,他的手生生地碰到了宋酒的背部。 “?。⊥踔疅?,你謀財害命吶?”宋酒反手捂著背上的傷口,怒瞪著王之煥?!拔液眯木饶?,你還想恩將仇報不成?” 王之煥見她眼眶里有精亮的水花在泛濫,知道自己碰著了她的傷口。王之煥趕緊起身,走到她身后一看。 宋酒的背部滲出了殷紅的鮮血,將衣衫染成一片赤紅。 “阿酒,你莫哭,我不是有意的?!蓖踔疅ㄕf著,就要伸手去解宋酒的衣襟。 宋酒側身讓開,渾身戒備。“你干什么?” 王之煥擰著眉說道:“將衣服脫了,我?guī)湍阒寡 ?/br> “哼,你說得倒是義正言辭。這分明就是你的詭計,言語上調戲不成,你還打算猥褻?” 王之煥轉身往外走。 嬌大嫂正好拿著布條和藥草進來,見宋酒含淚站在床邊,手還緊緊地攥著衣襟不肯松手。 王之煥則是黑著臉朝門這邊走來。 “大嫂,勞煩你替她處理傷口?!闭f罷,王之煥便徒手扶著門邊出去。 嬌大嫂進來,將門闔上。 “妹子,兩口子鬧脾氣了?” 宋酒坐下,將衣帶解開,露出背上正滲血的傷口?!斑€不是他弄的!詭計多端!嘴上說不過,還想動手報復!” 嬌大嫂先將她背上的血跡拭去,溫聲細語地說道:“兩口子吵吵鬧鬧的才有意思,若是相敬如賓,那才可怕?!?/br> 宋酒忍著疼,皺眉道:“他方才故意弄到我的傷口,還要借故脫我的衣裳!” “你是他的妻子,他疼你愛你都來不及,怎會故意弄傷你?”嬌大嫂將藥草敷到宋酒的傷口上,繼續(xù)說道:“至于他要脫你的衣裳,多半是為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我方才見他黑著臉出去,想必是你誤會他了。” “真的?” 嬌大嫂笑著替她包扎好傷口,道:“我和大柱過了這么多年的日子,難道還瞧不出來?夫妻床頭吵床尾和,感情的事情本就是兩人共同努力的,少了任何一方都不行。你們還年輕,需要多多經營?!?/br> 宋酒疑惑地問道:“夫妻之間也需要像做生意一般經營?” “可不?”嬌大嫂將換下來的染血布條裹成一團,放入盤子里?!白錾庑枰洜I妥善,才會財源廣進。而夫妻之間的經營也需要處理有度,才能地久天長。” 宋酒細想,嬌大嫂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她和王之煥可不是夫妻,不需要經營什么。 嬌大嫂和善一笑,“好了,出來用朝食吧!” 宋酒換上嬌大嫂年輕時穿的衣裳,便跟著出去。 當宋酒看到王之煥的時候,兩人皆是一愣。 王之煥在她上藥的時候換上了劉大哥的衣裳,不過劉大哥的衣裳似乎不太適合他。 劉大哥身子比王之煥矮,身材比王之煥壯實。所以王之煥穿起劉大哥的衣裳,有種不協(xié)調的喜感。不僅松垮,而且小腿還露出了一大截。 宋酒噗嗤一笑,“你還是穿衣袍的時候看著順眼?!?/br> 王之煥抿唇輕笑,不過看宋酒的眼神卻和她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轍。 “我覺著你還是穿襦裙的時候看著順眼!” 嬌大嫂的衣裳是尋常的粗布短衣,沒有襦裙那般靈巧飄逸。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宋酒確實不適合穿一身繁花似錦的衣裳。 兩人在一起互相嘲笑了一番,氣氛逐漸融洽起來。 嬌大嫂和劉大柱將碗筷擺好,招呼兩人上桌用飯。 劉大柱不好意思地說道:“妹子,家常便飯,比不上你們家中的山珍海味,莫要嫌棄?!?/br> 宋酒端起碗,笑到:“怎會嫌棄?再說,我平日也少吃山珍海味。不過某些人卻不同了……” 王之煥看了宋酒一眼,兀自端起碗筷,含糊不清地宋酒說了一句話。 劉大柱和嬌大嫂沒聽清,可宋酒聽得一清二楚。 王之煥說的是:“近朱者赤?!?/br> 宋酒沒搭理他,高高興興地用飯。 和王之煥斗嘴,最重要的便是心平氣和。如今她也算摸到一點門道了,心情自然好到無以復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微渺心愿 用過朝食,宋酒在院中的一小塊菜地中埋頭搗鼓。 王之煥坐在一旁,見她一直醉心于手中的東西,覺得有些煩悶。 嬌大嫂和劉大柱到后山勞作,院里就只剩宋酒和王之煥兩人。 “阿酒,你搗鼓那些東西快半個時辰了,你不累?”王之煥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宋酒頭也未抬,拿著小鋤頭鋤去菜地里的雜草,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累?!?/br> 王之煥不死心,繼續(xù)尋找話題打算轉移宋酒的注意力?!澳慵抑绣\衣玉食,沒想到你還會農活?” 宋酒默然。 王之煥見她不搭理自己,神色一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