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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說了,只要王之煥今晚退燒,一切就萬事大吉。 身后的門一開,嬌大嫂端著一碗藥進來。“來,將這碗藥給他服下?!?/br> 宋酒接過來,笑到:“嬌大嫂,多謝!” 嬌大嫂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將這間房留給他們二人?!敖裢砦液痛笾诹硪婚g,若是有什么事趕緊來找我?!?/br> “好?!?/br> 嬌大嫂出門后,宋酒犯難了。 王之煥仍然昏迷不醒,宋酒先是喂了他一勺,可無論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宋酒將藥碗擱在床頭,使勁掰開他的嘴,然后灌了一勺藥進去。 “你就不能乖乖吃下去嗎?”宋酒將勺子丟回碗中,趕緊用帕子擦拭從王之煥口中流出來的藥。 “就連阿盼都比你乖,他中毒的時候,我喂他藥,他就喝下去了。哪像你!” 宋酒看著床頭的大半碗黑乎乎的藥,心想若是王之煥因為錯過了這碗藥而一命嗚呼,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罷了,你救了我,這次換我救你。” 宋酒端起藥碗,咕嚕喝了一大口,辛苦的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宋酒蹙眉。 救命的藥沒有一樣是好味道的。 宋酒用手掰開王之煥的雙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覆上了他的唇。 只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宋酒終于將第一口藥喂了下去。 宋酒又含了一口,再次俯身喂藥。 兩刻鐘后,大半碗藥終于只剩下最后一口。 “呼!”宋酒擦拭著臉頰上的汗水,仰頭將最后一口藥含在嘴里。 宋酒像吹氣一般促使王之煥將藥吞下去,小臉因此憋得通紅。 “唔……” 宋酒正要起身離開,誰知王之煥一手按住她的脖頸。 兩人的唇還緊緊地貼在一處,宋酒只覺得他的唇上一片冰涼。 他不是在發(fā)熱么,怎么雙唇冷得似冰? 宋酒伸手去拉圈住自己的手,豈料王之煥一下子攫住了她的唇瓣。 “王……唔……” 宋酒本想張口讓他停下,誰知道竟然讓他有機可乘。 她如今是城門大開,王之煥是趁虛而入。 宋酒只覺得他柔軟的舌尖滑過她的貝齒,引得她渾身戰(zhàn)栗,兩腳一軟,伏在他的胸前。 方才他的唇還是一片冰涼,此刻卻灼熱異常。 王之煥的舌尖在四處不斷尋找,在滑過貝齒后終于和一片柔軟香甜的舌尖糾纏在一塊兒。 像是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他的神情十分滿足,眼角彎成了一道新月橋。 宋酒用足了力氣一把推開他,也不管他身上還有傷,罵到:“王之煥,你乘人之危!卑鄙!無恥!” 宋酒奮力擦拭著自己的雙唇,想著他的舌尖和自己的碰到一起,趕緊端起碗想喝水。 “你大爺!”宋酒罵了句,碗里只有藥渣,一滴水都沒有。 “渴……” 王之煥皺著眉,很不滿意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源一下子就沒了。 “渴死你算了!”宋酒氣呼呼地拿著碗奪門而出。 門外雨潺潺,四周全是雨穿林打葉的響聲。 山風迎面而來,宋酒頓時感覺一身清爽。伸手一摸,自己的臉guntang得像下了鍋的餃子。 “混蛋!”宋酒一腳踹在門前的磨盤上,里邊的水一下子蕩了出來,打濕了她的繡鞋。 “連你也欺負我!” 宋酒倚在門邊,抱著手看著雨中的景色。 山中無光,她自然瞧不見山中的景色。 她這是在靜心。 上一世她雖然和林路桓有過婚約,可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止于君子之交。平時相見都是喝喝茶說說話,連碰碰小手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她并非無情,而是有心無力。 酒樓的生意她要幫爹看著,家中還有年幼的阿顧要她照顧。她已是分身乏術(shù),哪里還有空閑的時間和林路桓風花雪月? 這也難怪林路桓會和宋雪瀅勾搭上。 先不說宋雪瀅的能力不及自己,單說對待感情之事,宋雪瀅比她更像一個女子。 她從未和林路桓有越界之舉,方才王之煥的舉動對她來說無異于是大敵當前。 這兩世,她看過聽過不少風流事,卻何曾親身嘗試過這等風流陣仗? “我兩世的清白,都毀在了你的手上?!?/br> 宋酒說完,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了。 屋內(nèi),王之煥已經(jīng)睡去。不過他的額頭上出了一層汗,里邊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濕透了。 宋酒心中也靜了下來,默默地將帕子浸濕,替他解開衣衫擦拭。 “明日起來,你若是記得方才的事,仔細我翻臉不認人?!彼焐想m然說得狠毒,但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避開他的傷口,宋酒緩緩替他擦拭。 他的身子倒對得起他的相貌,既不過分羸弱,也不過分壯實。多一分則莽,少一分則娘。不得不說,王之煥無論內(nèi)里還是外在,都得天恩寵! 上半身擦拭完,宋酒扯過他的手,打算幫他把手心也擦干。 方才他按著自己的脖頸,她感覺到他的手心都是汗水。 “噫?”宋酒正擦拭的手一頓,把帕子扔在一邊。 方才在替王之煥擦拭手心的時候,她不小心摸到了一個傷痕。 宋酒將油燈移過來,展開他的手心。 他的左手手心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因為傷口復合已經(jīng)過了很久,不仔細看是不會察覺的。 她也是不經(jīng)意摸到了這條傷痕,才特地查看。 這么大的一條傷口,他為何會留到現(xiàn)在?太原王氏要什么膏藥沒有,怎么會連一條傷疤也除不掉? 能將這么長的傷痕留在掌心,想必是對他很重要的事。 宋酒看著他謫仙般的容顏,平展的濃眉,如煙如霧的眼眸被藏眼皮下,此刻看起來比平常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說起來,太原王氏的兒郎相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先說王慧文,他雖然是王之煥的叔父,但不惑之年的他氣度、樣貌都不輸給后輩。 再說王鴻,他的性子孤傲,但樣貌放在人群中也是頂尖的。 宋酒覺得上天當真是極其偏愛王氏的人,給了他們尊貴的身份不說,還賦予王氏兒郎聰穎的天資,就連樣貌也是占盡了日月之光華。 “老天也忒不公平!”宋酒暗暗罵了句,回應她的是屋外轟然炸開的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夫妻之間 東方泛白,晨起的公雞的第一聲打鳴喚醒了山中的喧囂。 連續(xù)下了兩日的大雨后,山中的景色格外亮麗。旭日東升,光線打在樹葉上,折射出絢麗的七彩光芒。 宋酒打開房門的時候,劉大柱夫婦已經(jīng)在忙碌了。嬌大嫂在廚房里準備朝食,劉大柱則在院里劈柴。 嬌大嫂圍著深藍色的布裙,手中還拿著鍋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