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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風(fēng)吹過, 靜謐房中燭火熠熠,只偶爾可聞幾聲窗外春蟲的窸窣脆鳴, 燈光暖黃的書房中, 無端又添了幾分寂涼。 案角燭臺上的火苗突然微微晃動了一下, 緊接著吱呀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了。 成斐睜開眼,卻瞧見蘇閬不知何時潛了進來, 漆黑的眸子里映著明晰的光點,正一手扒著門框往房里瞧。 大晚上的,來就來罷,怎么還把自己弄得跟做賊似的。 成斐失笑, 直起身輕咳了一聲。 蘇閬遽然回神,正對上他的眼,門里門外兩個人一時四目相望, 辰光好似靜止了那么一瞬,半晌,成斐笑道:“在那愣著做什么,還不進來。” 蘇閬也回之一笑, 旋身進屋,反手將房門帶上,朝他走了過去。 成斐起身拿了個空杯子,給她續(xù)了盞溫水:“你來怎么不提前讓人通報一聲,書房里什么都沒有,要我去給你尋些點心么?” 蘇閬搖頭,仰首將水灌的干凈,澆潤了行將冒煙的嗓子,才道:“不用麻煩,我回來的晚,看院中燈火全滅了,只有你這里還亮著,怕沒的驚動了人,就悄悄自己進來了,”她說著,又伸手去撈放在案角的茶壺,半開玩笑似的道,“泓學(xué)院雖說不是什么機密要地,門禁也該重視著些,我剛才翻進來的毫無技術(shù)難度?!?/br> 成斐唇角邊投下些許笑意陰影,十分懇然的應(yīng)了。 你當(dāng)功夫好些就能翻泓學(xué)院的墻頭呢,換個人試試。 蘇閬喝完第二杯,一路疾行的微促呼吸也緩和下來,抹了把嘴道:“我才從京外回來,險些沒趕上關(guān)城門的時辰。” 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往成斐跟前一推,“諾,今天趕的倒巧,先前你同我說過的楊度支的手下,在會館又露了一回臉,我想這要等到下回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就在館中伏了些時辰,才進酉時,見他揣了什么東西,匆匆往城外去了,要暗地交通,消息得遞到京外去才能往北傳,我揣度著莫不是在城外有什么交接的去處,就跟了上去?!?/br> 成斐將疊的整齊的紙展開,其上墨跡彎繞潦草,中間還像有一塊像是不慎滴落而洇開的黑點,依稀可以辨別出來是幅路線圖。 蘇閬不大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描的倉促了些,不過那地兒實在偏僻,七拐八繞的,若非我識路的本事不差,今天估計就被關(guān)在城外頭了,你湊合看吧?!?/br> 成斐盯著紙上歪歪曲曲扭成一團疑似蚯蚓打架的幾條墨線看了半晌,突然覺得眼前這姑娘很有寫意派的天賦。 蘇閬滿含期待的瞧著他,眨了眨眼:“這個地方你知道嗎?” 成斐:“我……” 蘇閬突然打斷他:“罷了,被我跟著的那個人走的也磕磕絆絆,估計也是第一次,你自然不知道?!?/br> 成斐眉宇間神色一松。 蘇閬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瓷盞,眼睛落在杯口的精致紋路上,又道:“一是怕打草驚蛇,二則也擔(dān)心一時沖動抓錯了人,是以我見他進了門就回來了。” 成斐點頭:“正好探子新得了消息,楊度支的王管家正準(zhǔn)備著三日后喬裝出京,你說他的去處和你今日發(fā)現(xiàn)的地方可有關(guān)聯(lián)?” 蘇閬挑眉:“嘿,這次怎么不用暗卒了,派親信去多打眼?!?/br> 成斐手指輕輕敲了敲桌案:“恰恰說明他對此事十分重視,信不過旁人?!?/br> 蘇閬頷首道:“那到了時候我去京外看看,這事耽誤不得,多挨幾天就有多泄幾分消息的可能,何況我們還不知道后頭究竟是誰支使他茍同北狄的細作之司行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早些把人和證據(jù)拿住也能早些了結(jié)不是?!?/br> 成斐抬起眼:“你要親自去?” 蘇閬不假思索:“當(dāng)然?!?/br> 成斐將紙放在案上,抬起眼來對上她的眸子:“阿棠,城外總比不得京中安全?!?/br> 蘇閬眼睫微垂,卻還是那副不容置喙的語氣:“要做的,這是我的分內(nèi)事?!彼蝗惶裘夹Φ?,“怎么,你還擔(dān)心我不成?” 成斐瞧著她,忽而沉聲開口:“是,我擔(dān)心你。” 蘇閬沒想到他這么直接的就應(yīng)了,不由愣住,須臾,抬手撫了撫后頸,才道:“我又不會出事?!?/br> 成斐沒有反駁她,眉目仍如往常一般溫和:“只要你好好的,想做的事我都不會相攔?!?/br> 若之前的蘇閬聽見這樣的話,雞皮疙瘩都能擼下來一層,奈何現(xiàn)下從成斐的口中說出來,隨著他認(rèn)真的語調(diào)和那把清越的好嗓音,傳到蘇閬耳中,卻教她心間暖暖的一蕩。 蘇閬順目,瞧著瓷盞中了無半點波紋的溫水,唔了一聲。 夜色漸深,依稀能看見天邊半掩半露的幾顆星子,雖是無風(fēng),推開門時卻還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料峭春寒。 許是時氣不大順當(dāng)?shù)木壒剩鼇砣A月樓中的生意比起往常也少了許多,寐兒少有的得了一夜空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索性從榻上起來,獨自到露臺上坐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手中團扇悠悠出神時,肩頭突然一暖,被一領(lǐng)披風(fēng)罩住,耳畔恍然傳來男子熟悉的低沉嗓音:“穿這么少,不怕著涼么?” 寐兒忽的轉(zhuǎn)頭,呼衍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右手還扶著她的肩,一貫冷漠的臉色上竟微微帶了些許責(zé)備的意味,正無聲瞧著她。 寐兒心下怦然一動,往他身側(cè)靠了靠,輕笑道:“睡不著,出來晾晾。這個時辰,你怎么來了?” 呼衍朗撩袍在她身邊坐下:“得了空,就來看看你?!?/br> 寐兒娥眉一揚:“這可真是稀奇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呼衍朗眸色微凝,眼睛在她輕輕含笑的唇邊掃過,眉心突然一簇,伸手一把撈過她的腰,就要將她橫抱起來往房中去,寐兒被他攏在懷中,睫羽一顫,臉上卻現(xiàn)出了些許淡淡的笑意,隱約還含著幾分意料之外的滿足。 呼衍朗唇角一勾,抱著她大步進了屋里,將其放倒在了榻上,手指移向了她的衿帶。 床帳落下,寐兒將臉埋在他頸窩里,去吸吮他的脖子,雙肩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有些發(fā)顫,良久,呼衍朗松了力氣,手指陷進她發(fā)間,在她耳邊輕輕喚了一句:“蘭珠?!?/br> 寐兒這次卻應(yīng)了,手摟著他的脖頸:“嗯?” 呼衍朗眸底洶涌的暗潮漸漸退去,嘴唇在她額上蜻蜓點水似的一碰,側(cè)身躺下,環(huán)住了她的身子。 寐兒閉著眼順勢往他懷中一靠,挨得又緊了些,呼衍朗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對了,你可還記得那晚唱下你的人長什么模樣么?” 寐兒平緩的眉心微微一簇:“好好的,說這個做什么?” 呼衍朗忽而起身,撈過丟在床角的衣裳,從里頭摸出一幅小像,遞給寐兒:“你看是不是這個人?!?/br> 寐兒懶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