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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夏結(jié)婚,甚至還以為她和厲氏總裁有關(guān)系,她倒要看看這次厲澤陽會不會陪她參加訂婚宴。 倪初夏身形一怔,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 厲澤陽的工作進展如何,她是完全不知道,也不清楚這次回來他能待多久,訂婚宴就在兩天后,他能參加嗎? 恍惚時,男人緊握她的手,像是無聲給她承諾。 他抬眼看向倪柔,緩聲說:“當然會出席。” “那到時候能不能請姐夫上臺說兩句,畢竟姐夫你是……” “怎么,有我這個大哥上臺你還嫌不夠?”倪明昱直接打斷她的話,目光冷冷地看過去,眼中還帶了警告。 黃娟不在,她倒是還敢興風(fēng)作浪,把歪心思動在倪初夏身上,是不想讓訂婚宴順利進行下去了?! 倪德康瞪了倪柔一眼,“澤陽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這些事就不要麻煩他了,有什么事找你大哥。” 知曉了厲澤陽的身份,和倪初夏的態(tài)度,接下來沒有挑刺找事的人。 倪初夏坐在一邊,看著厲澤陽一杯接一杯喝著酒,眉頭皺起來,但又因為勸酒的是長輩,只能干著急。 “大哥,你幫著他擋擋唄?!?/br> 倪明昱瞥了她一眼,眼底蹭蹭冒火,“還是不是男人,這么點酒就受不了了?” “我比你清楚他是不是男人,一句話擋還是不擋?”倪初夏從牙縫里擠出話,壓低聲音問。 “合著你只關(guān)心他,你大哥的身體就不是身體了?”倪明昱同樣壓低聲音,語氣是nongnong的不滿。 小丫頭片子重色輕哥,看來白菜不是厲澤陽拔的,是這個沒出息自己挖的。 “他常年在部隊,根本不沾酒,哪像你……” “嗯?” 倪初夏伸手拽著他的袖口,討好地說:“大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行了,只此一次?!?/br> 說完,倪明昱懷著復(fù)雜的心情用三兩句話擋了倪德福的兩杯酒,發(fā)揮職業(yè)優(yōu)勢,連舉兩例經(jīng)濟糾紛案,連帶著倪德康都唬得愣住。 局勢轉(zhuǎn)變,倪初夏勾起唇角,安心不少。 飯局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喝酒的人基本都有些醉意。 倪初夏進廚房倒了杯溫水,出去時,被倪芊荷攔住去路,“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嫁的人這么有本事?!?/br> “讓一讓。”平靜開口。 “不對外宣布結(jié)婚是他的意思,對嗎?”倪芊荷并未退讓,更加走近了,“也是,他家世比你好,身價也比你高,要真對外宣稱結(jié)婚,得少了多少紅顏知己?!?/br> 倪初夏莞爾,“我不管他有多少紅顏知己,但是你這樣的絕對沒戲?!?/br> “我還不至于去招惹有婦之夫?!蹦哕泛赡樕兞俗儯浜哒f道。 “你長得沒我好看,身材沒我好,如今我還身兼副董事和倪氏總裁兩個職位,這么看來你的確沒資格去招惹?!?/br> “你——” 倪芊荷雙手緊握拳頭,氣得渾身發(fā)抖。 除了沒有倪初夏的家世背景,她哪一點比差了。如果……如果她是小叔的女兒,或者倪氏是她爸爸的,還能有倪初夏什么事?! 倪初夏走到客廳,將水杯遞給厲澤陽,“喝點水,會舒服一點?!?/br> 倪德康和倪德福兩兄弟已經(jīng)回房休息,倪柔也上樓照顧黃娟,客廳只有厲澤陽一人。 他的手覆在額頭上,薄唇緊抿著,看起來真的很難受。 倪初夏順勢坐到他旁邊,將杯子放在一邊,抬手替他揉著太陽xue,“很難受嗎?” “還行。”厲澤陽的嗓音偏啞,是酒精的作用。 酒,他不是沒喝過,但像今天這樣一杯接一杯地灌,還是第一次,難免會有些受不了。 太陽xue被她輕按著,隱隱的刺痛減輕了不少,他緩緩睜開眼,伸手將她摟到懷中,低喃出聲,“我沒有?!?/br> “嗯?”仰頭疑惑地看著他,沒有什么? “我沒有紅顏知己,只有你?!苯?jīng)過長期的特殊訓(xùn)練,他的目力、耳力都比一般人敏感,自然聽到了她對倪芊荷說的話,他在反駁那句話。 厲澤陽低頭靠近她,溫?zé)岬臍庀娡鲁鰜?,暈染了酒精的氣味?/br> 灼熱又醉人,令她心跳加快。 他的語氣太過溫柔,是從未有過的。話語中似乎還有些倔強和不滿,像是……小孩子在強調(diào)他并沒有犯錯一樣。 厲澤陽像孩子,這個想法以前她從未有過,剛剛卻是突然浮現(xiàn)在腦海中。 “你不相信?”厲澤陽見她搭話,又開口問。 呃…… 她有些懷疑,只是有一些。 厲澤陽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擱在她肩側(cè),“我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你。” 騙人! 她想起了那個夜晚,那艘艦艇上發(fā)生的事情。那時候她被下了藥,但他卻沒有,如果換做另一個女人就不信他不上。 “我只有你一個女人,真的?!?/br> 倪初夏收回紛飛的思緒,見他和這個問題杠上了,不由得笑起來,“厲澤陽,你是醉了嗎?” 如果平時的他,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更不會以這樣……嗯,較真可愛的語氣。 “沒有,我還能抱著你走回家?!?/br> 話落,厲澤陽起身真的將她抱起來,然后穩(wěn)步出了倪家。 “快放我下來,你自己好好走路,別摔了?!蹦叱跸漠斎徊桓宜е?,掙扎著就要下來,卻被男人抱得更緊。 “我說過,摔了自己也不會摔了你。”厲澤陽低頭看著她,唇貼在她額頭上,只是片刻便移開。 倪初夏眸光閃動,心里一陣暖意。 察覺到他的步履很穩(wěn),真有抱著自己走回家的架勢,也就乖乖靠在他懷里,由著他向前走。 她仰頭問道:“你真沒醉嗎?” “……”厲澤陽停下來,低頭看了她好半天,才繼續(xù)向前走,說:“可能有一點。” 原來醉了就是這樣的感覺,迫不及待要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倪初夏不厚道地笑起來,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厲先生,你這么可愛你老婆知道嗎?” 臉上少了幾分涼薄,平添暖意,說出來的話比厲亦航小朋友還讓人忍俊不禁。 “你知道嗎?”厲澤陽只是有點頭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思維邏輯并有問題。 倪初夏‘咯咯’笑起來,半威脅半撒嬌說道:“以后不準讓人看到你醉酒的樣子,除了我,好不好?” 厲澤陽微微一點頭,說:“好?!?/br> …… 郁悶的是裴炎,將豪車開得和烏龜爬一樣,還要隔一段時間停一下,以防超過了前面追求浪漫的兩人。 倪家的臨江別墅離繁華的市中心并不遠,繞過臨江公園,就到了。 冬日的夜晚,透著寒意,被男人抱著的她卻絲毫感受不到寒冷。 約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