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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繞過臨江公園,來到了市區(qū)街道。 來往的行人走過兩人,都會遞來視線,似羨慕似驚艷,最后,他們的視線都會黏在厲澤陽臉上,和同伴議論,自己yy…… 覺察到這些女人的存在,倪初夏不顧他的反對,驀地從他身上掙扎下來,然后緊緊挽住他的胳膊,挺直腰板和他并肩,是在宣誓主權。 偶爾有女人走過來用眼神偷瞄厲澤陽時,她就會踮起腳尖輕輕他的臉頰,樂此不疲。 走了長時間的路,加上涼風襲來,厲澤陽的酒勁過去,看到她如此,薄唇挽起,笑了。 這個笑直達眼底,氤氳些許寵溺。 倪初夏正巧仰頭望過來,看到他在笑,一臉驚訝,咽了口水問道:“醉酒還能治面癱嗎?” 厲澤陽:“……” 他只是不愛笑,早期被別人訓,前些年一直訓別人,都需要嚴肅以待,久而久之也就習慣板著臉,都快忘記怎么笑了。 如今,當面對她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想挽起唇角,眼中的笑意也會暈開,直達眼底。能讓他笑的也只有她了。 倪初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歪頭笑盈盈地說:“你抱了我那么久,累不累???” 現(xiàn)在是冬天,體重加上厚重并不算輕,何況他還抱著自己走了很長時間,一般人都會受不了。 厲澤陽皺眉,道:“不累。” 聽到他的回話,倪初夏眼底略微閃過疑慮,這是酒醒了? 她并沒有問出來,只是挽著他向前走,像是平常情侶逛街一樣。 “以后爸再叫你回家,就推了吧?!?/br> 她了解倪德康,年輕的時候只顧著工作,一點消遣都沒有,到了這個該退不退的時候,難免會找那些朋友喝酒,如今知道厲澤陽回來了,肯定不會錯過。 “經(jīng)過今晚,那兩個長輩不會再為難你?!眳枬申枦]有應下她的話,反而是主動說起飯桌上的事,“至于你的那兩位堂姐,聽他們爸的意思是想在公司安排職位,這事會交給你處理,不能鬧得太僵,但也不必太給面子?!?/br> 酒真的醒了? 倪初夏小心打量他,心里隱隱有些失落,她剛剛就應該趁著他不清醒把他的樣子錄下來,或者讓他說她愛聽的話,喊幾聲老婆大人也是好的啊。 “明白我的意思嗎?”見她沒應,厲澤陽又問了一遍。 “啊?明白?!?/br> 收回思緒,想著剛剛他說的問題,倪德福和倪德壽這個時候帶著兩個大學已經(jīng)畢業(yè)好幾年的女兒來家里,目的不言而喻。倪琴她是可以安排好一點,至于倪芊荷,隨便丟到王立全或者黃海的部門,讓她知難而退。 “大哥好像對我有不滿?!边@種感覺還很強烈。 他的話題轉變跳躍太快,令人有些跟不上。 反應過來,倪初夏眨眼,笑著說:“他對我的不滿多了去,不用理會?!敝来蟾鐚枬申柕牟粷M,是因為她威逼利誘讓他替厲澤陽擋酒才有的,也就沒有在意。 兩人并肩走在路上,接近夜里,市區(qū)的商店差不多都關上了,只有推車的小吃零星地擺著。 隔很遠,倪初夏就聞到了紅薯的味道,她拽著厲澤陽走到紅薯攤前,挑選了一大塊。 “我從北塘回來就想吃,一直都沒有機會?!蹦叱跸呐踔磩兤さ募t薯,眼眸晶亮,在黑夜里格外勾人。 厲澤陽順手接過去,邊走邊剝皮,然后遞還給她,一系列動作嫻熟自然,仿佛就該這么做。 到家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兩人洗漱完畢躺在床上。 才通過的董事會決議,需要在任職發(fā)布會之后回到公司,也就意味著這些天她不用早出晚歸去上班。 想到這,倪初夏翻身起來,推了推身邊的人,“明天不用上班,現(xiàn)在睡太早了,不如我們做點什么吧?” 黑暗中,男人睜開眼,如墨瞳仁溢光亮,低沉暗啞地問:“不需要再休息?” “不需要?!?/br> “不疼了?”厲澤陽伸手將燈打開,靠在床頭,眸光炙熱盯著她。 倪初夏遲疑一下,反應過來后,耳根發(fā)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老流氓,誰說做那個了?” “做哪個?”厲澤陽饒有興味地問。 “做……我說的是看電影,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倪初夏眨了眨眼,撲倒他懷中,幾近撒嬌的語氣說:“老公,最近上映一部喪尸片,特別刺激,一起看吧?” “你是怕了才讓我一起?”雖然是問話,但他的口吻很確定。 他還記得兩人剛領證那會兒,通常她會佯裝睡著,等確定自己也睡了之后,才拿出手機,躲在被窩里玩,十足的孩子心性。 “我才不怕呢,肯定是你不敢看?!甭牫鏊Z氣里的戲謔,倪初夏不高興了,麻溜地從他身上爬起來,捧著ipad找電影。 厲澤陽也就隨她去,并沒有哄他的意思。 影片還沒播放三分鐘,倪初夏按了暫停,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她看的電影是釜山行,嚴瑾介紹的,說了血腥、惡心、震撼這些詞之后,她就沒敢一個人看。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厲澤陽在家,不讓他陪著她今天就不睡了! 兩人對峙一分鐘,厲澤陽眉頭略微舒展,伸出一只胳膊,有些無奈地說:“過來吧。” 倪初夏彎下眼睛,得意洋洋地挪過去,將臉湊過去,蹭了蹭他的下巴,“我就知道你會陪我看?!?/br> “嗯?!彼拇_還會同意。 原本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應該這般生活,和兩三個朋友逛街,和喜歡的人看電影,做一切浪漫的事情,雖然做不到更多,但能做到的就會盡量去做。 “你會不會害怕?” “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 厲澤陽伸手點了播放,目光落在屏幕上,見他不說話,倪初夏也規(guī)矩地靠在他手臂上。 影片前二十分鐘,用細節(jié)將被感染的喪失表現(xiàn)出來,中間部分是主角帶著一群人逃跑,其中有一部分人因為求生本能,放棄了他們的同伴,也有一部分人為了同伴放棄自己的生命,即使被感染,卻還是堅定的守護者自己的本心。 影片最后,男主感染病毒,因為保護孩子和孕婦而自殺,倪初夏潸然落淚,她吸了吸鼻子,將頭磕在厲澤陽胸口,緊緊抱住他的腰,“雖然他的行為很偉大,但是我不要你為了保護別人選擇犧牲自己。” 厲澤陽心里一怔,原以為她是在感慨情節(jié),為電影中的主角難過,卻沒料到她會提到自己。 倪初夏仰頭望著他,眼中含著水光,顯然還未走出影片給她帶來的震撼。 男人抬手輕撫她的發(fā)間,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帶著留戀。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兩難的抉擇,會犧牲自己嗎?”倪初夏的聲音很輕,問的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