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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小岱熱絡地跑到溫暖面前,“溫jiejie,還要不要再退回去?我?guī)湍愦螂娫捊o花店和總機!” 溫暖頭也不抬,只搖了搖,“不用了,放著吧?!崩^續(xù)看手中的報表。 碰了個軟壁子,丁小岱耷拉一下腦袋,最后終于忍不住,“溫jiejie,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事讓你不滿意了?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不管你說什么我一定會改的!”溫暖訝異地看她,“為什么這么說?”“你最近好象都不太理我……”丁小岱越說聲音越低,垂下頭來,“溫jiejie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你不再象以前一樣和我說說笑笑了,是我什么地方做錯了嗎?” 兩人之間仿佛回到相見之初,溫暖待她客氣、有禮,無論叫她做什么事都說請和謝謝,一度曾有過的親近不知何故已蕩然無存,她似被溫暖拒絕在了十萬大山那么重的屏障之外,再也近不得她身邊。 溫暖安靜而歉然地笑笑,“最近事情多,我忙不過來,壓力大所以心情不太好?!?/br> 丁小岱凝著微微泛紅的眼,“真的不是我做錯了什么嗎?”“怎么會呢?!彼χ幢?,“都十二點了,你早點去吃飯吧,吃完后去西餐廳幫占總帶一份燴意粉?!薄澳愠允裁矗课医o你一起帶回來?”“不用了,我看完這份報表一會下去走走,坐了一上午腰都酸了?!薄岸鳎俏易吡?。”溫暖點點頭,眸光回到報表上,直到丁小岱走遠她才抬首,然后被一絲輕微的咯吱聲引得回過頭去,原本虛掩的門被拉開,占南弦從門后走了出來,他的眸色很暗,看著她仿似有些無奈,還有一絲難以形容的柔憐。 前所不曾地,他輕嘆口氣,“郭如謙和杜心同會在一周內交接辭職,丁小岱會調去秘書部?!?/br> 溫暖放下報表,拿起桌上的手機和錢包,一聲不發(fā)起身離去。 占南弦只得跟上前,“OK,那天在你家——是我不對?!彼廊荒怀雎?,伸手摁亮電梯的下箭頭,靜立而等,直把他當作透明的空氣。 占南弦彎了彎唇,仿佛決定了什么,長長嘆息,“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這樣?!彼康匕阉膺^身來,唇覆在了她粉嫩的櫻瓣上。 矯軀將她柔軟玲瓏的身子緊壓在墻,三兩下化解掉她的攻勢雙臂擒住她的腰肢,唇舌卷沒她所有的驚和怒,在芳甜中長驅直入,肆意擷取勾逗她的丁香滋味。 他的吻漸漸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專注,也越來越誘哄。 無法形容在心田不斷流轉一下一下回蕩的酸甜麻澀,既微弱又激蕩,潛藏的情愫變得鮮明以致她軟綿無力,在他熾熱如火的懷抱里使不出一點力氣抗逆,暈旋地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盈著難以言喻的愉悅,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別中止這股灌入她體內的暖流,即使是折磨也想他給予她更多,再更多……微弱的“?!甭暣┢魄槌毖苌M惑心靈的魔幛傳入兩人大腦,似乎接收不來那是什么信號令他的動作微乎其微地一止,反應過來瞬即置之不理,依然擁緊她的身子在她唇齒間吻得激烈。 懷內越來越劇的抗爭顯示著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明,他幾不可察地無聲輕嘆,滿懷遺憾地、眷戀地、刻意而緩慢地在她唇上再舔過一抹,然后放松臂彎由得她使力推開自己。 他轉頭望向電梯里的來人,不禁彎起唇弧,“一心,你怎么來了?”薄一心淡淡一笑,“路過,所以來看看你?!鄙裆畛林袔е届o,仿似對才剛入眼的一幕根本不曾視見。 溫暖徑直走進電梯里按上關閉鍵,從來沒有那么一刻她覺得梯門閉合的時間如此漫長,緩慢得令她想鉆進鋼壁里躲起來,以避開外面四道盯緊在她身上的視線。 當電梯終于往下沉降,她禁不住以雙手掩臉,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容許這樣的事發(fā)生,撥通丁小岱的手機說下午有點事不回公司,她直接到地下停車場開車離開。 在路上漫無目的地游蕩。 一顆心很亂,心口最細致的地方如同被細針尖銳地扎過,酸痛得愴然,不明白他到底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只知道此刻真的不想回去。 不知不覺,午后就這樣被車輪碾過。 時光一去不回,直至天漸黃昏。 當在某個路口被紅燈攔下,百無聊賴中她扭開電臺,狹小空間內馬上回旋著一把低沉淡傷的男聲,她一下子怔住,那似曾相識的嗓音象一把打開記憶盒子的鑰匙,即使她已經那樣克制,往事在斯時還是撲面而來。 幾乎已經忘記,多少年前她曾經那么喜歡聽一個人唱歌。 就在感情到了無法挽留而你又決意離開的時候你要我找個理由讓你回頭可最后還是讓你走你說分手的時候就不要,淚流就在聚散到了最后關頭而你又決意忘記的時候我也想找個借口改變結局可最后還是放了手你說分手了以后就不要讓自己難受她已經很久不再聽這樣的歌,因為它們很久以前就不再適合她。 有些歌,只適合深夜里獨聽,愁腸婉轉蕩氣回旋,或停留在年少,埋藏在成熟前生澀、孤獨的年代,旋律憂郁得象無形的慰籍,一句句如泣似訴,仿佛是自己從不對人言的苦澀無助的內心。 而這些對于她,早在那年已與記憶一同埋存。 綠燈亮起,她駛過十字路口時覺得奇怪,怎么電臺在播華語歌的同時還插進英文歌?一直等馬修連恩唱到“I must go the other way”時她才恍然醒覺,這首她聽過世上最悲傷的離別之歌,并不是電臺里在播,而是手機在響。 她慌忙接通耳麥,“Hello?”Bressanone的歌聲戈然而止,狹小車廂內華語再度清晰。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萬個夠不夠早知道你把這份感情看得太重,當初說什么也不讓你走如果我真的需要什么借口,一萬個都不夠早知道我對這份感情難分難舍,當初說什么也不讓自己放手電話里一時沒有發(fā)出聲音,她拿起手機看向屏幕,是占南弦。 她關了電臺,不出聲,那邊也靜默依然。 良久,她的唇角慘淡而諷刺地彎了彎,“占總?”“到藤末會所來?!彼K于開口,語氣淺如尋常,“我臨時需要招待一位重要客人?!?/br> 沉默了五秒,她收起所有情緒,輕聲應道,“我二十分鐘到?!睊炝穗娫捄笤诰徛旭偟能嚵髦兴杨^枕在方向盤上。 也許,該是辭去這份工作的時候了。 第六章 賭注,棋子(1) 去到藤末會所,溫暖找出車上備著的脂粉化上淡妝,把長發(fā)放下,翻到一副亮閃的耳環(huán)戴上,原本這些場合用不到她,公關部有手腕一流出類拔萃的美女群,負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