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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最是老成。我心里也實在是不忍得,奈何這就是族里決議,不容違逆……” 蕙娘不免微微皺眉,正要細問時,只覺得船身一陣輕微的震蕩,隨后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有**聲道,“公子,大事不好,英國人追來了!” 蕙娘和喬三爺均都站起身來,蕙娘道,“怎么就追來了――” 她旋即明白過來:他們逆風走得慢,可英國人卻有蒸汽船,雖然后發(fā),但可以先至??磥?,當時到底還是有人脫出生天,回去給英軍報信了。 好在今日**無云,t望手也不敢懈怠,因此船還在極遠處就已經發(fā)現了追兵,蕙娘走到后甲板時,盧天怡剛從t望臺上爬下來,他面色陰沉,“七艘……比我們要多一艘。太遠了,還沒辦法判斷速度。” 這回要想再用兩輪齊射干掉敵艦,那就有點天方夜譚了。蕙娘拿手指擰了擰眉心,道,“看來是真有活口了,他們拿出來的船數將將和我們當時的船數相等?!?/br> 因為速度跟不上,船隊把一艘船落在了后頭。不過主力還是蕙娘等人乘坐的四艘船,至于那三艘商船,不過是湊數兒的罷了。盧天怡亦點頭道,“只算我們這四艘的話,七艘蒸汽船夠布下初步的戰(zhàn)陣了,可以互相掩護,不至于全體落入我們的射程之中……若是英國人找到辦法保護煙囪,那我們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啦?!?/br> 他不免又煩躁地嘆了口氣,抱怨道,“這個皮特就這么重要?一個小貴族而已,有個首相叔叔罷了,四艘船全軍覆沒,現在還派來七艘?呂宋附近到底有多少戰(zhàn)艦?” “也就是十五艘了。”喬三爺本來只是靜聽,并沒發(fā)言,此時卻插口道,“呂宋畢竟剛打下來,比較不平靜……英國人剛造出來的戰(zhàn)艦,印度都沒有多少,南洋大半都集中在呂宋了?!?/br> 蕙娘嘆了口氣,也明白過來了。“估計也不是為了皮特,是一定要捕獲我們的船,拿到天威炮研究吧……不如此,四艘新艦的損失,即使他是總督恐怕也承擔不起。至于那個皮特,剛讓他女兒臉上受傷,他會為此人做到這一步那才是有鬼了。” 盧天怡面色頓時冷肅得簡直能滴出水來,他沉吟了一會,搖頭嘆道,“對方有備而來,船數又占優(yōu)勢,只怕這一次是插翅難逃了……” 因封錦每天這個時候痛得最厲害,一般都服藥正在昏睡,他也不提封錦,只是請示般望向蕙娘。蕙娘道,“你先說說你的想法?!?/br> 盧天怡深吸了一口氣,斷然道,“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能讓夷人拿走一門天威炮!若事不可為,我愿留艦自沉,請女公子和神醫(yī)、統(tǒng)領一道乘亂上小艇逃走,將此間的故事回報給朝廷知道,俾可令朝廷生出警覺之心!” 之前在牽涉到封錦傷勢的問題上,盧天怡幾乎說得上是婆婆mama,根本就提不起來。封錦都不能不把指揮權交到蕙娘手上,此時大事不妙了,他反而決斷迅速,絲毫不見掙扎為難。即使是以蕙娘的城府,亦不禁面色微變:英軍志在天威炮的話,很可能只是俘虜船只,而不會大開殺戒,畢竟也需要從他們口中逼問出一些信息來,這世上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在不是必死的前景下選擇自盡的。 “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了?!彼龜[了擺手,先問了t望手情況,知道英軍果然正在漸漸接近,便道,“我們先把天威炮給亮出來,看看他們是否有把握應付天威炮吧。” 果然,過了兩個來時辰,英軍業(yè)已經漸漸地接近了大秦艦隊,但他們此時卻放慢了速度,顯然是不愿進入天威炮射程之內。部分船艦變向往斜前方去,看來是想采取包圍政策――蕙娘、盧天怡和幾個中層軍官站在船后見他們分開行駛,俱都是相對苦笑,若讓英軍完成了包圍圈,則除了玉石俱焚以外,已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盡管艦隊可以奮力擊沉在前行方向上的軍艦,讓少部分人可以透過小艇盡力逃生,但先不說此處又和呂宋邊境那場戰(zhàn)爭不同,在這茫茫大海中,距離最近的島嶼也有五天以上的路程,這乘亂逃出去的乘亂,就透著多么的不穩(wěn)。就說這小艇,全船也就只有三艘而已,大部分人,都還是要隨著船隊沉入海底的……——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險象環(huán)生起來| 說真的我是第一次寫打仗,所以的確有點捉摸不定,讓大家久等了。 ☆、312、交火 此時眾人都已經知道了消息,除了正在沉睡的封錦以外,船上諸水兵都在忙碌地做戰(zhàn)前的準備: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分析局勢的,對于這些底下人來說,與其束手就擒,還不如放手一搏,至少還有沖出生天的機會。投降了落入英軍手里,結果一般都會比死了還慘。 倒是那些大商號的管事們,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只是聚在甲板角落里低聲說話,眼睛是望住了甲板上的小艇。很顯然,他們是想一等事情不好,就力爭上船逃走的。做商人的,腦子畢竟是比當兵的要靈活一些。蕙娘和盧天怡也懶得搭理他們,他們亦不曾坐困愁城,剛才已經仔細研究過地圖了:其實英軍追上他們,也算是十分幸運,因為再往前走大概兩天的路程,便有可能進入被稱為黑海潮的洋流范圍,這股洋流不論風向如何,經年是向北的暖流,順著這股勁兒,他們可以把速度稍微往上提一點兒,這樣也有希望和英軍把距離拉開,而不至于陷入這樣的困境之中。順著洋流再航行三天左右,便進入到可以放飛信鴿的區(qū)域了,信鴿先飛到海南轉一道再往廣州去,這樣廣州水師順風而下,不過七八天時間就能到達他們臨近海域,不知要比蕙娘等人逆流而上快了多少倍。到那時候,即使有英軍艦隊也不怕什么,倒是可以擒下一艘來做研究。 蕙娘這幾天本來也在研究海圖、風圖,但凡有一絲可能,她也不想棄船而走,為了救封錦,都走到這一步了,她沒理由突然棄船而逃,那基本是放棄了封錦的性命。此時聽說英軍開始分散包圍,倒是精神一振,和盧天怡及眾人商議道,“就怕他們不肯分散,我們雖然不能把他們全部擊潰,但只要他們還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戰(zhàn)艦,不敢和我們硬碰硬,那也許是還有一線機會逃得生天的。” 盧天怡道,“您是說,破罐子破摔,咱們就這樣橫沖直撞地走出去?” “他們船多,總是可以把我們的炮彈消耗了再來生擒的?!鞭ツ锏?,“試想我們天威炮的威力,要死都能拖些墊背的。就那樣從兩船中間的方向開過去,所有船炮口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