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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交好權(quán)世赟,也表一表自己的善意。權(quán)世赟拿不拿這枚玉扳指那是他的事,她不給,卻要引起他的忌諱了。 果然,這枚玉扳指,也發(fā)揮了她預(yù)想中的作用,權(quán)世赟打開錦盒望了一眼,對蕙娘的態(tài)度就更柔和了,甚而還道,“焦氏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歡自作主張,這枚玉印,雖是爹賞賜給你的,但實則也是對你們這一房做的一個表態(tài)。你自己想要如何處置,可以向長輩們提出,由長輩做主,卻不好自行其是,起碼要先問問你公公?!?/br> 說著,便一抬身,將這錦盒送到了良國公跟前。良國公看都不看,一手將錦盒又給推回來了?!白彘L賞給她,那就是她的東西。她怎么做,我們都不會有二話的——能想到這樣行事,我心里也安慰得很,怎么世赟你還要和我客氣么?” 權(quán)世赟嘿嘿一笑,饒是他城府深沉,此時也不□風(fēng)滿面。“不是和老哥你客氣……”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錦盒收到了自己懷里,扭臉沖蕙娘道,“遲則十五年,早則十年,你總是要接過鸞臺會的擔(dān)子的?,F(xiàn)在給你個鳳主的位置,也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只是京城分部,事情的確是多了,你也確實管不過來。這樣,這個印你就放在我這里,對外卻不要聲張,只當(dāng)還是令自你出。平時得了閑,你可隨在我身邊接觸接觸會里諸部,待日后水到渠成時,印再還給你,底下人見慣了這枚印信,你要接手,也就更為容易了?!?/br> 這是實打?qū)崬檗ツ锟紤]了,畢竟這樣的秘密組織,不可能什么事都要上位者親自跑去發(fā)號施令,大部分暗部干部,應(yīng)該還是認令、認信。雖說十八枚鳳主印地位應(yīng)該都是一樣,但一枚新印發(fā)出的命令,底下人總要前思后想一番,權(quán)世赟在會里呆了多少年?一舉一動自然都是深得法度,這枚印他為她用過一段時間,自然能建立起不小的權(quán)威,日后蕙娘再接過來行印就更方便了,會比一直收在她懷里不曾動用,然后乍然間就去接手京城事務(wù)要好得多。 當(dāng)然,這水到渠成,指的肯定就是權(quán)世赟高升之日,不論是回老家接掌族長之位,還是婷娘之子登基,他進宮去潛伏在婷娘身邊,總是要等權(quán)世赟自己得了更大的好處,才會把這枚印還給蕙娘。——這些話,大家心知肚明,也就不必多說了。 他能這么安排,良國公同蕙娘自然是再歡喜不過,蕙娘又說了幾句權(quán)世敏的事,權(quán)世赟便道,“老大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心思簡單了些,愛認死理?!?/br>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有了閑聊的勁兒,竟同良國公感慨道,“實話實說,我也沒想到這一步走得這么順,老頭子居然一點都不在意西北的事,這么簡單就放我們過了關(guān)?!?/br> “老爺子高瞻遠矚么?!绷紘χ鸬溃霸僬f,西北那條線,這幾年也走得太勤快了。羅春這個人不簡單,私底下攢著勁兒呢,雖說鬧不出什么太大的動靜,但火器積攢多了也的確不好。從前沒喊停,怕是因為世敏的緣故,這一次,老人家可能是終于下定決心了,也就順?biāo)浦?,把西北這條線給結(jié)束了罷?!?/br> 權(quán)世赟搖了搖頭,嘆道,“周先生上次過來,我也問了,年紀大了,身子的確是不大行了。若在往年,他行事不會如此陰柔的,一句話就能把老大給拿下,犯不著和今日這樣用懷柔手段……” 說著,便不禁嘆了口氣,黯然道,“我也有幾年沒回去探望老人家了。” “老爺子讓人把兒女給你帶來,就是不愿你回去?!绷紘銊袼?,“老大手里畢竟還是握有兵權(quán),他也不是傻子,萬一回過味來了,你回去就容易出事……” 提到隨蕙娘進京的一雙兒女,權(quán)世赟的臉色又明朗了起來,他沖蕙娘點了點頭,話里竟有幾分感激的意思了?!斑@還是多虧了焦氏你為小叔說話,不然,老頭子也沒有借口去壞規(guī)矩……你小侄女今年都四歲了,我還是頭回見到她!” 只看權(quán)世赟的神態(tài),便可知道他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女兒極為疼愛,蕙娘含笑客氣了幾句,權(quán)世赟便起身道,“你走了這一陣子,還有許多事,讓你公公和你說吧。卻恕我先走一步了——剛才過來晚了一會,也是被你小侄女牽累的,她頭回過來這么大的地方,也不知疲憊,嚷著要我陪她出去逛逛呢……” 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就是一笑,沖良國公一拱手,便回身出了小書房。 往常每次議事,她來時權(quán)世赟已經(jīng)在了,她走時權(quán)世赟還陪在良國公身邊,蕙娘想和良國公單獨說幾句話,竟沒那樣容易??蓻]想到一把孩子們給他帶來兩個,權(quán)世赟就連良國公都不陪了,直接先行告退。一時間,兩翁媳相對無言,氣氛竟有幾分尷尬。過了一會,良國公才道,“你做得不錯,到底是把他給籠絡(luò)過來了?!?/br> 蕙娘垂著眼沒有說話,見良國公只說這一句,竟沒了下文,這才低聲道,“其實這也不是我做得不錯,還是族長的功勞?!?/br> 從前權(quán)世赟和蕙娘斗心眼子,其實是不無爭權(quán)的意思,現(xiàn)在他身份變化,對蕙娘自然態(tài)度也就有變,蕙娘自己當(dāng)然也識趣,可她的那些小恩小惠,還不可能將權(quán)世赟這樣的人完全收買過來。 “就算你是借勢,也要能把勢借到才好?!绷紘氐?,“這次過去,沒有見到你大伯?” “大伯出門了,連大哥都不在谷里?!鞭ツ锏溃耙娏舜笊┖汀?,周氏伯母,至于崔氏伯母,也沒在谷里。” “宗房老大是小氣了點?!绷紘α诵Γ捌鋵嵰姷揭姴坏?,也不算什么,你大伯和別人不同,還是自由一點的。下回他要進京了,再喊你過來相見吧。” 他這么輕描淡寫,蕙娘聽得卻是大皺眉頭,她不免問道,“爹,您和大伯,究竟有什么打算……周先生日夜守護在族長身邊,婷娘又在宮里,這,未免太招人忌諱吧?族里對這事,不可能沒有看法吧?” 事實擺在這里,本來一向聽話的國公府一系,娶了崔氏女、周氏女以后,勢力忽然間就膨脹起來,送進宮中的是權(quán)世芒的親女兒,這個計劃,是權(quán)世安一力主張實施。周先生又是族長的醫(yī)生……族里難道就不怕被國公府一系摘了桃子去?蕙娘甚至不知道,族里是如何把這份猜忌給忍到今天的,換做是她,可能早就要把權(quán)世芒給軟禁起來了。 “你覺得我們會有什么打算?”良國公也不吃驚,反而笑著問了一句。 蕙娘猶豫了一下,一個想法掠過心頭,但卻又被她給直覺否定了,一時間,她倒是答不上話。良國公微微一笑,“等你自己想好了,再來問我吧?!?/br> 他字斟句酌,似乎寓含深意,但卻沒留給蕙娘太多咀嚼的時間,便又把話題給扯開了?!白罱?,幾家人私底下都有動作,對付牛家的那一局,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