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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具雛形,你回來得也正是時候。幾家人都來過了向你問好,宜春號的管事也來了幾次,你難免又要忙上一段時間了。不過這一陣子,不必經(jīng)常入宮,后宮中的事,便讓婷娘去cao持吧?!?/br> 又同蕙娘交代了幾句京中近況,便把她打發(fā)回去了。 蕙娘回了院子,自然同兩個兒子相聚幾分,歪哥最近長得很快,兩個月沒見,又躥高了一小節(jié)。就連乖哥,一歲多的孩子,兩個月不見,話都說得很流利了。兩個娃娃湊在母親身邊,膩了許久才肯睡覺,蕙娘這才把石英喊來問話。 她不在的日子里,院中是石英把總,自然有許多話要向蕙娘回報,果然孫家、桂家都有來人向蕙娘問好,邀她飲宴等等,只有許家因要守孝寂然無聲。宜春號那邊,也是有些分紅事務(wù)需要蕙娘做主,她一一發(fā)落了,石英屈著手指,都記在心里。 待事回完了,石英又道,“您才一走,綠松jiejie就發(fā)動了,生得很順,是個大胖兒子,母子都平安。因您不在,我也不敢擅作主張,只說等您回來了再賞。她現(xiàn)在人已出了月子,倒還沒領(lǐng)職司?!?/br> 這是請蕙娘給綠松一個差事去做了,蕙娘沉吟了片刻,道,“現(xiàn)在事情越來越多,孔雀又不在,你里里外外忙得不堪,時有不到之處……我看,還是讓她回院子里來照看照看吧?!?/br> 她這樣說,石英自然沒有異議,蕙娘又從送來的帖子里挑揀了一會,見王家也有貼來,邀她幾日后去赴尚書太太的生日宴,便把貼子挑了出來,道,“回了這張,說我必去的?!?/br>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說過今晚雙更的,OTL 那就九點多來看吧! ☆、222苦樂 最近京里事兒多,蕙娘兩個月沒在社交圈中現(xiàn)身,才在王尚書府里露了個臉,眾人便都同她搭訕,問她何處去了。蕙娘便道,“老家有事,回鄉(xiāng)探親祭祖去了?!?/br> 這也是常事,眾人都不著意了,王尚書太太同蕙娘說了幾句話,便笑道,“你meimei在外頭待客呢,一會得了空,讓她進來尋你說話吧?!闭f著,自己就擱下她,又去招待親友。 都說文武殊途,王家請客,一般勛戚都沒賞臉,過來的全是文官,其中倒多有昔年老太爺?shù)拈T生故舊。因此蕙娘即管在外界評價毀譽參半,但在王家卻好像半個自家一般,滿堂見的都是親切的笑容,許多從小看她到大的官太太,都招手讓她過去敘舊,又有人問道,“你母親今日怎么沒來?!?/br> 蕙娘出了遠門回來,自然要遣人回家問好,聽見這么問,便道,“本來是要親自過來的,只是她天氣一冷就不大起得了床?!?/br> 四太太這幾年來,身子也是每況愈下。眾人都嗟嘆了一番,又有人道,“有了個神醫(yī)女婿,自然慢慢就將養(yǎng)好了。上回我去看她,你母親還說,兩個女兒都覓得良配,眼下事事順心,再沒什么可以cao心的地兒了。改明兒等喬哥一娶親呀,心里更舒坦,這病也就跟著好了?!?/br> 蕙娘笑道,“承您吉言了,聽說您七月里辦喜事了,可惜我當時出門去了,也沒趕上熱鬧?!?/br> 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說起各家的紅白喜事升遷罷黜等等,又說起江南總督何家,“他們家最近是出了好大的熱鬧?!?/br> 自從何家背了老太爺,投入了楊家門下,這些女眷們口中就沒露出過何家的好話來,此時說起,也有些幸災樂禍,蕙娘忙問何事,這才知道是他們家二少爺何云生鬧著要休妻,偏家里不許,他一氣之下就要出家。因他人在京里讀書,何家卻在蘇州,這里人都剃度了,那邊何家還是茫然不知。何二少奶奶哭著回了娘家,娘家遣人去蘇州責問時,蘇州那里才剛得了消息,卻又哪里來得及遮蓋?這么大的熱鬧,早就轟轟烈烈,傳遍了整個上層社交圈。 “本來才中了舉,也是個得意的少年,這么一搞,前程倒是半廢了。原在國子監(jiān)上學的,鬧了個出家,學自然也不去上了,”說話的就是國子監(jiān)祭酒太太,她撇了撇嘴,“我們家老爺本待立刻開革出去,以正視聽的,不料何家人情用到了極處,請了兩個閣老發(fā)話說情,又想著他少年糊涂,也沒必要壞了一輩子前程,因此方才罷了。可就是這樣,也要他把頭發(fā)養(yǎng)好了方才能夠上學,現(xiàn)在他人被家里捉回去了,眼看又是耽誤一年功課,明年春闈十有八.九是要耽誤了?!?/br> 又有人掩口笑道,“這還不算什么,二少奶奶也是有氣性的,被這一鬧,竟是千年難得一見,扯著娘家要和離。說是不和離就死在娘家了,再不回何家去。倒鬧得兩家都是焦頭爛額的,親家還變了仇家?!?/br> “這也是她年紀小不懂事,娘家又不能好生管教?!眹颖O(jiān)祭酒太太也有幾分不以為然,“和離這樣的話,也是能輕易出口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姑爺不懂事,她也跟著胡鬧罷了。別看她是幺女受寵,爹娘也糊涂,由著她胡鬧,她那幾個哥哥都急得不得了呢?!?/br> 蕙娘也不大記得何云生是和誰家結(jié)親了,稍一探問,才知道是大理少卿石家的姑娘,她不禁搖頭嘆了口氣,見文娘從外頭進來,便抽身出來,同她站到一邊說話。 雖說兩姐妹在京里也不能常來常往,但文娘前陣子隨王辰出了京,蕙娘心中亦十分掛念。她如今自己煩惱纏身,有時疏忽meimei,見到文娘,倒有些愧疚,也沒有同往常一樣捏她說她,反而柔聲問她,隨王辰到任上后可還順心。 文娘這幾年倒是懂事多了,只道,“都好的,就是縣城狹小得很,住在后衙,日子也好無聊。那些縣丞太太、縣尉太太都比我大得多了,我同她們也沒什么話說。倒是回了京能松散些,婆婆還許我去廟里上上香?!?/br> 她是為了cao辦尚書太太的壽宴回來的,王辰也沒跟在身邊,蕙娘看她肚子平平的,不像是有了好消息,便不多問此事,文娘亦不多提,反而握住蕙娘的手臂,笑道,“姐,你同她們都說些什么呢,那些伯母、嬸嬸,個個都笑得那樣開心。” 蕙娘就把何家的熱鬧說給她聽,因也嘆道,“這個何云生,我從前看著還好,沒想到做事這么不穩(wěn)重,現(xiàn)在兩家都不舒服,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還好當年咱們沒……” 若焦家要和何家結(jié)親,蕙娘肯定是不成了,多半是把文娘說給何云生。現(xiàn)在難堪的,就不是石家女,而是文娘了。文娘亦有感慨之色,她點了點頭,低聲道,“從前我不懂事,總在親事上和你針鋒相對,現(xiàn)在才知道,就是在家做一輩子老姑娘也好呢,干嘛那么著急出嫁?!?/br> 這話有文章,蕙娘心中一動,一邊細查她神色,一邊低聲道,“怎么,是你婆婆……” “家里人待我都好的很?!蔽哪飺u了搖頭,白生生的臉上,掠過了一絲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