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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蓮教是看好了那里沒王法,想要過去做一番大事業(yè)的到了那里,什么大秦藩王,什么皇長子,可都是虛的了,環(huán)境要比這里寬松得多?!?/br> “還有彌勒教、連珠教,也都是蠢蠢欲動?!睓?quán)世敏也道,“就是我們這東北三省,要不是會里看得緊,好些人闖關(guān)東闖不出來,也想要漂洋過海了……” 蕙娘先還問,“這些事各官府都什么也不知道呢?”頓時便引來眾人一陣笑聲,“這些流民都走了,當官的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各地主,少了人坑蒙拐騙,各自也都稱愿,老實的佃戶,只要有一口飯吃,誰會這么拿命去賭?” 談談說說,又說起各地幫派間的事兒,蕙娘也是聽得新奇,她本還想多住幾天,和這些耆宿們套套近乎,可這一天酒席過了,她便被安排帶出鳳樓谷,又上了封窗馬車,過河回了白山鎮(zhèn)。她隨身帶的幾個丫鬟,已經(jīng)是急得快發(fā)瘋了。雖說本還想繞路去探望瑞雨,但她出門已有一段日子,也著實掛念兩個兒子。蕙娘便動身直接往京城回去,一路曉行夜宿,在出門兩個多月以后,夏末秋初時,又踏入了國公府中。她立刻就去給良國公請安——自然,也沒忘了喊上云管事。 ☆、221和睦 這一走就是兩個月,白山鎮(zhèn)又是那個樣子,良國公等人雖然肯定有和族里溝通的渠道,但最真切的一手消息,只怕還要等到蕙娘當面來說。良國公這一次連擁晴院都沒進,直接在已修葺完備的小書房里見了蕙娘,這明顯是要同她深談的意思,只沒想到,兩人都到了,對面等了一會,權(quán)世赟竟都還沒有來。 蕙娘也沒想到云管事居然耽擱住了,她便要先和良國公說些在谷中的見聞,不料良國公反而將她止住,反道,“你這一走就是兩個月,京中出了不少事,想來你人在路上,聽說得也沒那么完備,我這里一并告訴你得了?!?/br> 便先告訴了她婷娘有寵的消息,“說是偶然間得了皇上的青眼……這幾年皇上寵愛的,也多半都以面相福泰能生養(yǎng)的美人為主,婷娘既見了皇上的面,得寵也是題中應有之義了?!?/br> “皇上到底也要照顧到我們權(quán)家的面子?!鞭ツ稂c了點頭,不免又嘆道,“也只是太多疑了點,日后仲白回來,婷娘若已得子,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br> 從前權(quán)仲白雖然不去探望婷娘,但血濃于水,這份聯(lián)系,不是他一個人不管不問就能斬斷的。婷娘被淡著,自然是出于帝王的考慮,甚至于權(quán)仲白跑到廣州去了,皇上都還沒有對婷娘有任何表示,由得她被牛貴妃作踐。直到現(xiàn)在,在他看來,權(quán)仲白是為了他的事遠航向英吉利去,他心里怕才感到有幾分對不起權(quán)家,順水推舟地也就對婷娘稍示寵愛,也算是照應一番良國公府的意思。這其中曲折,只有蕙娘盡知,連良國公都不知道,還以為皇上是非得要等權(quán)仲白去了英吉利,才對權(quán)家放心。 “其實這樣也好?!绷紘珔s道,“前頭有許多哥哥jiejie,一個小皇子,能顯出什么來?皇上是不會為了這個遠著仲白的,你也是心里有事,便覺得處處都是破綻了,實則皇上要不是深信仲白的人品,當時也就不會選婷娘入宮了。” 兩人說了這幾句話,權(quán)世赟方才踏入屋內(nèi),他連聲道歉,“被內(nèi)眷們耽擱住了!” 一面說,一面親熱地沖蕙娘一笑,關(guān)切道,“這一路來回折騰的,侄媳婦也累了吧,一回家馬不停蹄就來回話,倒不必這么殷勤,先休息休息也好的?!?/br> 比起蕙娘去老家之前,他的態(tài)度,竟還要更加親熱…… 蕙娘笑道,“這里請過安,說幾句話便回去歇著了。我還有東西要帶給小叔呢,戴在身上,反而還休息不好。” 她便將回谷見聞交代了一番,“沒料到老叔祖反而沒問西北的事,只是令世敏族叔同我叮囑了一番仲白,又說起了婷娘。” 老族長和她的對話,沒必要瞞著人,蕙娘對族長的顧忌,也是直言不諱。良國公聽得眼神閃爍不定,權(quán)世赟倒是更看重蕙娘得的那枚玉扳指,聽蕙娘說了,便順水推舟,“這一枚信物我也見到拓印了,只不知道是長輩們賜給你了,倒是拿給我看看。” 蕙娘便從袖中掏出了錦盒,送到權(quán)世赟跟前,笑道,“何止給您看,我還想寄放在您這兒呢。雖說日后鸞臺會的事,要著落到我頭上來,但如今府里、宮里天天都是事,還有票號事務要我cao心,我難道還要和小叔爭權(quán),把京城分部的事務給搶過來不成?” 權(quán)世赟望了良國公一眼,便目注蕙娘,似笑非笑地道,“也沒準老頭子就是指望你這么做呢?” 蕙娘呵地笑了起來,連連擺手,“哪有還沒成事,就自亂陣腳的道理?難道叔祖是害怕大事成得太容易嗎?” 良國公亦道,“世赟,以叔叔作風,若要栽培焦氏,把你從這個位置上頂下來,對你總不會沒個交待的。族里起碼要給你空出一個缺來,斷沒有繼續(xù)把你放在外頭的道理?!?/br> 權(quán)世赟顯然對此事也有了自己的一番看法,聽良國公這樣說來,他面色一喜,卻又還有些游移不定,“可,他也沒有動老大的意思不是?” “周先生給我送了信?!绷紘€(wěn)穩(wěn)地道,“祭祖前一天晚上,老爺子和焦氏說過話了,把老大打發(fā)出去以后,又把老.二給叫進去了,兩個人說了半天……”幾人都是聰明老練之輩,彼此望了幾眼,便都明白了良國公的意思,權(quán)世赟是患得患失,驚喜交加。蕙娘心底卻很佩服良國公的眼力——她當時是身臨其境,可以清楚地捕捉到老族長的神態(tài)和權(quán)世敏的反應,是以才有了類似的看法,良國公身在千里之外,只得了幾個送來的消息,竟也就把族長的心思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競爭族長位的就這兩個兒子,若選了老大,那于情于理,都該向權(quán)世赟承諾個新前程,不令他過于尷尬。又或者起碼應該對蕙娘詳加交代,讓她做好接班的準備,現(xiàn)在族里只讓蕙娘帶來了一枚鳳印,別的事只字沒提,難道是老爺子也希望蕙娘出頭和權(quán)世赟爭權(quán),把京城的局面鬧得烏煙瘴氣的?權(quán)世敏見了那枚玉扳指就歡喜起來,還以為蕙娘會隨著他的安排,去和權(quán)世赟爭,他也不想想,京城現(xiàn)在是整個計劃的根本重地所在,哪容得下一絲混亂? 也許他在軍事上是有才能的,但城府終究還是淺了,再加上權(quán)家這個計劃,更加依仗于鸞臺會,老爺子最終將挑選誰來接位,這問題似乎也沒有什么疑義了。族長這枚玉扳指,要安撫的不是蕙娘,是權(quán)世敏才對。 至于蕙娘,讀懂了這層含義,她當然也不會把玉扳指留在手上,留在手上做什么?沒有權(quán)世赟點頭,她還能指揮得了誰?倒不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