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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上,同他一起回了屋子,她今天不準(zhǔn)備去木材廠了。唉,似乎我真得被它鎖在這里了。但是,我舍不得放開它。雖然這諾大的房子里還有黑mama和韋德,但她總覺得有些失落,這還是婚后瑞特第一次出遠(yuǎn)門呢。她正想著,忽然,一抹鮮紅入了斯嘉麗的眼簾。 一朵玫瑰開得正盛。 瑞特瞞著斯嘉麗先去了塔拉,他準(zhǔn)備從塔拉出發(fā)再去英國,有件事得在走之前處理。踏上塔拉的紅土地后,他首先遇見的是一些在地里干活的不接受“解放”的或者是吃夠了“自由”的苦的黑人,領(lǐng)頭的向他打了個招呼,他回應(yīng)了。戰(zhàn)爭以后的塔拉與戰(zhàn)前不可同日而語,大片的土地由于缺少勞力已經(jīng)廢棄荒蕪了。緊接著,快到屋子的時候,他在庭院里遇見了艾希禮。 那個曾經(jīng)手拿書本高雅地不近凡塵的貴族紳士如今手執(zhí)斧頭正賣力砍柴。瑞特想起斯嘉麗曾跟他提起過?!啊也徽f他總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就說他不愿意白吃白住在塔拉而執(zhí)意要砍柴——他也只能做這一項事了,別得他都干不了……但是為了玫蘭妮,況且現(xiàn)在我有能力了,又怎么能讓玫蘭妮的丈夫做這事兒呢?他那雙手是寫字的手,是彈琴的手呀,玫蘭妮大概心疼壞了……” “威爾克斯先生?!比鹛卮蛄藗€招呼,心想遇見他也是一樣的。 艾希禮抬起頭,陽光有些刺眼而瑞特恰好站在自己迎著太陽的那個角度。來人是上帝嗎?是來解救他的嗎?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但意識到那是瑞特巴特勒后,他惱羞成怒。他竟將這等人當(dāng)成上帝! “巴特勒先生?!彼穆曇舯?。 瑞特注意到了這語氣,他挑了挑眉,我還從未真正留意過威爾克斯先生呢?!安恢闶欠裼锌?,我有些事想同你商量?!?/br> “我并不覺得和巴特勒先生你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的?!卑6Y提起斧頭繼續(xù)砍起了柴,一開始只有他自己能體會到有多么艱難,在手上起了繭后,柴總算能劈得有點(diǎn)樣子了。 “你當(dāng)然沒有能和我商量的事,但現(xiàn)在我是為了我的妻子而來,一個紳士在遭受重大的苦難之后失去些教養(yǎng),失去對他人的尊重,我想我也可以理解,威爾克斯先生。”瑞特仍然掛著笑,只是那笑或許有些不懷好意。 艾希禮氣得將斧頭往地上一扔,他從沒有,從沒有受過這樣大的侮辱?!笆牵乙呀?jīng)失去了我的教養(yǎng),我也不能向前邁步,但你又好到哪里去呢?你利用自己手里的那些骯臟的錢逼得斯嘉麗不得不嫁給你!斯嘉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小meimei,我了解她。她純潔又美好,堅強(qiáng)又鮮活,她像風(fēng)、像雪……而她現(xiàn)在竟被你這種人染指……她開了個木材廠,是你帶壞了她……” “留些體面給自己吧!除非你不再想做紳士?!比鹛匾荒槆?yán)肅?!巴V棺h論他人的妻子,給予斯嘉也給予威爾克斯太太一點(diǎn)兒尊重吧!我正在警告你,艾希禮威爾克斯!”瑞特之前從未關(guān)注過艾希禮,他這一番話倒教自己不能不注意他了。這虛偽的骯臟的艾希禮威爾克斯,瑞特曾以為他同他的太太——玫蘭妮一樣高尚呢! 瑞特大步向前,不愿同他再多說一句。威爾在斯嘉麗的母親愛倫從前的辦公室里,他同他打了招呼,并問起杰拉爾德——現(xiàn)在也是他的父親了?!斑€是老樣子,有時清醒有時糊涂。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房間里,你去看看嗎?” 瑞特說好,他上了樓,卻并未在房間里找到他的岳父。而恰巧他卻碰見了玫蘭妮,她正在客廳給小博念故事。稚嫩的嗓音歡快地喊著“瑞特叔叔”,這個叔叔經(jīng)常陪自己和韋德哥哥玩兒,是很有意思的大人。瑞特一把抱起小博,那孩子很是親熱,毛發(fā)蹭得他脖頸癢癢的。 瑞特刮了刮小博的鼻子,拿給他一個精致的李將軍的小木偶,自從上次和他說了李將軍的事跡,這孩子迷上了李將軍。 “哇,李將軍!”孩子興奮地朝他臉上“啵”了一口,而他也被這動作弄得笑容更深了。 “不說謝謝嗎?小博。”玫蘭妮在一旁說著,小博立馬加了一句“謝謝您”。“你自己去玩兒好嗎?mama待會兒再給你講故事,講到威爾遜過了橋那段兒,記好了。” 小博聽從了mama的話,乖乖從瑞特身上下來進(jìn)了房間。 “喝點(diǎn)兒什么嗎?巴特勒先生?!泵堤m妮問他,她的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溫暖的又真誠的笑。 “不,不用麻煩,夫人。我來塔拉只是為了斯嘉求你一件事兒。”玫蘭妮邀瑞特坐下來,瑞特穿著得體面容恭敬,對玫蘭妮,他向來十分尊敬。 “說什么求呢?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全力幫,何況還牽扯到斯嘉呢?”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瑞特知道那一定就是個客套話,但玫蘭妮說得一定出自于萬分真誠的心。 “是這樣,我想和你斯嘉已經(jīng)通過信了,也了解了亞特蘭大的情況,因為斯嘉開了一個木材廠,人們對她議論紛紛。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在乎,但我知道她在乎人們的看法。再加上她一直和我念叨著你,說如果你也在亞特蘭大就完美了。所以,我想資助你和威爾克斯先生在亞特蘭大開個花店或者書店。出于我的私心,我希望您能開個花店,這樣我好有地方買予斯嘉玫瑰。戰(zhàn)后很久了,亞特蘭大各方面都在復(fù)興,但唯獨(dú)我沒見有花店的。恩……最好是由你來經(jīng)營或者至少你也參與經(jīng)營——如果有所冒犯,請原諒?!?/br> “不,不,我懂你的心思,斯嘉現(xiàn)在需要我。雖然這有些……但是畢竟也只是個花店,而且我也能同斯嘉在一塊兒。請讓我同艾希禮商量一下再給你答復(fù),巴特勒先生?!?/br> “這是自然?!比鹛攸c(diǎn)了點(diǎn)頭?!暗饶銈兩塘亢昧?,如果同意就寫信給斯嘉說明情況——我是瞞著她來的呢。如果不同意就不用和斯嘉說了。感謝您,夫人,您是位高尚的人。我望塵莫及?!比鹛爻堤m妮鞠了一躬。 玫蘭妮大吃一驚,她快快攙扶瑞特讓他別這樣做。 “唉,如果我能有更多時間,倒是樂意多待一會兒,但看樣子不行,也可能無法再拜會奧哈拉先生了,請代我向他問好。再會,夫人?!?/br> “路上請小心,巴特勒船長?!泵堤m妮點(diǎn)頭,他又要下海了,但這一回,也是頭一次玫蘭妮對他的“船長”身份不感到有任何排斥了。 瑞特按原路返回,艾希禮已經(jīng)不在那兒了,他一直走到柵欄外邊兒正要登上馬車聽到一聲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扭過頭來。 “啊,是蘇艾倫呀。怎么?”他只好停下來,并將帽子拿下來。說實(shí)話,他是有點(diǎn)兒小吃驚的,以往蘇艾倫可是十分不待見他的,但瑞特一直愿意對斯嘉麗的家人和顏悅色。 “午安,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