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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熟睡的時候,閆妃企圖讓賀雋言真正地看到自己。 找手鏈只是一個借口,閆妃拿到手鏈時,特別注意賀雋言的表情,但令人失望的事,賀雋言一直在埋頭處理文件,一絲余光都沒有分給閆妃。這讓閆妃大受打擊的同時,心中無端地升起了對賀雋言的怨憤。 “賀先生,我一直都在找你?!遍Z妃的話讓賀雋言停下了筆,抬起頭看著閆妃,劉海遮住了他凌厲的劍眉,家居服讓他看上去溫和無害,眼中似有非有的疑惑讓閆妃有了繼續(xù)說下去的動力。 “我一直想知道我當初救過那人的近況,原本我只想在你家里認認真真地工作,但我考慮了很久,為了不讓你被欺騙,我想告訴你當初的真相。” 閆妃所謂的真相是當初賀雋言剛到柳城一中時出車禍一事。那時賀雋言才來柳城一中,人生地不熟,一次放學路上被人騎自行車撞了,而閆妃就是背著昏迷的賀雋言去醫(yī)院的人。因為賀雋言昏迷,所以他有印象的只是閆妃手上的手鏈,后來在溫詩楚手上看到同樣的一條,便以為當初救他那人是溫詩楚。閆妃打算今天告訴賀雋言真相,不僅僅是想告訴賀雋言當初救人的是她,最主要的事她想告訴賀雋言當初撞他的那個人是白秀秀。 聽到閆妃的喋喋不休,賀雋言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勃然變色,或者是被人欺騙而感到憤怒。從閆妃開口的那一刻,賀雋言就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在聽到閆妃講完她口中的真相時,他的臉上甚至帶了一絲讓人捉摸不定的笑意。 將手中的筆放在桌子上,賀雋言含笑的眼看上去讓人感到有些冷意,“所以呢?你是想讓我開了白秀秀,還是遠離溫詩楚,最后再對你感激涕零?” 閆妃的手緊了緊衣袖,這種感覺就像她剛到柳城,窮困落魄被人瞧不起時一樣,咬了咬嘴唇,才繼續(xù)說道:“我只是不想你被人欺騙而已?!?/br> “欺騙?” 賀雋言的聲音很輕,落到閆妃耳里卻像是被放大了許多,如同得到了肯定,閆妃的語氣真摯,“我不用你感謝我,只是希望你好?!?/br> 賀雋言一下又一下有節(jié)奏感地敲著桌子,沉吟了片刻才對閆妃說:“我對你一丁點兒感激都沒有,所以你不必說得那么勉強,我只希望今天之后你能從我和秀秀的視野里消失?!?/br> “為什么?”閆妃失聲尖叫,聲音吵得賀雋言耳朵疼,皺了皺清俊的眉,賀雋言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 “我對那種狂熱粉絲實在是害怕得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妨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你跟蹤人的技術實在是差勁,當初從你開始跟蹤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雖然不喜歡你這種行為,但你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我也就當做不知道了?!?/br> “至于被撞一事,如果沒有你,秀秀會撞到我,但是情況不會那么嚴重,我甚至可以借著這個由頭順理成章地接近她。但就是因為你尖叫的那聲,讓秀秀用力過猛,不僅把我撞昏了過去,她的腿也骨折了。更讓人討厭的是,我昏就昏了,需要你來背嗎?這讓秀秀連她撞的是誰都不知道?!?/br> “更何況你覺得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才跑到離我家那么遠的地方去買東西嗎?” “如果你不說我可能不會記起在曾經在柳城我還有那么一段被人跟蹤的日子,更何況我連你的樣子都沒有記清。如今也多虧你提醒,我才知道還有你這號人?!?/br> “當然,如果你把這一切都告訴秀秀,我會考慮考慮要不要感謝你的。畢竟說不定秀秀知道我喜歡了她那么久,興奮之下馬上就跟我去民政局領證了呢!如果你能讓她能不嫌棄我現在的樣子,我一定會感謝你的?!?/br> 第86章 暗戀史13 白秀秀跟賀雋言的初遇并非白秀秀以為的在學校的偶然邂逅,而是在白秀秀初三出國旅游時。 因為白秀妍在法國,所以為了獎勵白秀秀考上柳城一中,白家父母特地打電話給白秀妍讓她帶白秀秀在法國好好轉一轉,于是白秀秀就這樣進入了因為家族遺傳病在法國治病的賀雋言的視線中。 賀雋言的第二人格一直以為他是因為賀雋言出車禍后才出現的,但實際上在他出現之前,賀雋言的身體中曾經有過三個人格,憤怒,憂郁和懦弱。當時的賀雋言年紀尚小,無法掌握其他三個人格,所以賀家將他送到了法國一個跟他家私交甚篤的心理專家身邊為他治療。 白秀秀到達法國后,除了第一天是由白秀妍領著去轉悠的,因為白秀妍學校有事,所以剩下的六天都是她一個人靠著她撇腳的英語到處晃蕩。 第三天的時候,白秀秀一個人在法國街頭迷了路,拿著地圖用英語問了好幾個人,那些人要不是擺手離開,要不就是直接不理。無奈之下,她只好憑著感覺找她來時的路。穿過一個街道時,遇到了懦弱。懦弱被一群法國小伙圍著,拳打腳踢,白秀秀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個人從懦弱衣服中搶走了他的錢包,剛開口用法語叫救命,白秀秀就看到了情況的反轉。只見之前被打的那個人,推開周圍的人,費力地站起身來,用手揩掉嘴邊的血漬后,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剛才打他的幾個人一一踢翻在地。白秀秀喉中的救命聲轉了一個彎,變成了扭曲而小聲的“我的天”。那些人從地上爬起,便向四面八方逃竄,留已經變成憤怒的賀雋言一人站在原地。憤怒靠著墻,滑了下去,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白秀秀猶豫了幾秒,遲疑地走上前一看,發(fā)現憤怒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完全看不起原來的模樣。 白秀秀用英語小心翼翼地問了一遍,“你還好嗎?” 憤怒沒有回答他,掙扎地想要站起來,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氣得他捶地。白秀秀將手中的地圖塞到自己的包里,走進用英語問憤怒,“需要我?guī)湍憬芯茸o車嗎?” 憤怒依然一言不發(fā),白秀秀看他一次又一次地試圖站起來又摔了下去,想要伸手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跌坐在地上的白秀秀暗罵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準備離開。 剛走了幾步,她就聽到背后人的抽泣聲,像小狗被拋棄一樣,從喉嚨里發(fā)出的那種咕嚕聲,白秀秀心一軟,嘆了口氣,轉過身,走進他,伸出手,“起來吧?!?/br> 說實話,長這么大,白秀秀第一次看一個大男人哭得這么凄慘,將手中的創(chuàng)可貼貼在男孩臉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上,就聽到憂郁的抽泣聲停頓了一下,然后哭得更更大聲了。白秀秀自覺自己已經將人道主義發(fā)揮到極致了,對憂郁說了聲拜拜就想要離開。 從臺階上起身時,白秀秀差點沒被憂郁一把拽在樓梯,幸好她的平衡力挺好。面帶不愉地轉頭去看憂郁,發(fā)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