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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撞上來的,可怪不得我。 “jiejie,jiejie,你們這是要干嘛?!?/br> 和鈴浸在溫熱的水中,仰面看著美麗的狐妖jiejie往她頭上一盆一盆地撒花瓣,十分不解。 “王吩咐的,”黃衣女子答著,往她的嘴里也塞了點花瓣,“說是你身上的sao味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一定要好好搓干凈?!?/br> “呸呸呸,”和鈴吐著花瓣,“白景云潔癖???我就一個打雜的還要洗這么干凈?再說我不過一百年沒怎么洗澡,就有sao味了?” “一百年……” 兩個狐妖相視一笑,同時停下了撒花瓣的手。 然后,一人提起一桶花瓣就開始往澡盆里狂倒不止。 和鈴好不容易從花瓣堆里爬出來,被狐妖裹了一層薄薄的外衫就往錦被里一扔,扔的暈頭轉向。 “喂喂喂!好歹告訴我啊,這什么情況!我不是來打雜的嗎?” 和鈴扯著嘴角,看著頭頂?shù)尼ぁ?/br> 這不就是昨天白景云把她按倒的幔帳? 和鈴裹著薄薄的紗衣,陷在溫暖的錦被里,愣是打了個寒顫。 他昨晚是不是說了要證明他不是斷袖之類的話?昨晚自己被扒了上衣摸了兩把,今天不會就要來真的吧? 蒼天啊,她還只是修成人形不過百年的小孩子啊,長得也不過人類十五歲姑娘的模樣,這只不知道幾千歲的老牛就要啃她的嫩草!?要不然再化形小一點,講不準他會不忍下手? “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腦門上冷不丁一個暴栗,和鈴捂著腦門看著掀開幔帳進來的男人,往一邊縮了縮。 白景云挑了挑眉,“怕我?” 和鈴捂著胸,深吸一口氣。 “大王咱們有話好好說,雖然我采花賊名聲在外,可我還是很自尊自愛的,雖然大王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我和鈴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再說你我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您可是一介妖王,妖盟之首啊,我還是一只剛化形的小鯉魚妖,不能……” “吵死了?!?/br> 眼前一暗,燭火熄滅,明月半墻,一地斑駁。 和鈴上下翻動的雙唇被封住了,嘴邊的絮叨不知沒入了誰的唇齒之間,化為細碎的□□。 和鈴睜大了眼睛,唇上觸感柔軟,對方靈巧的舌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侵入了她的牙關,伴隨而來的是一股暖流,從口中一直蔓延到腹腔,將她盡數(shù)包裹。 白景云垂眸,看著她面龐上漸漸浮上紅暈,“鯉魚?你現(xiàn)在成了一條魚?” “現(xiàn)在?我一直都是鯉魚啊?!?/br> “你不是丟了記憶?”白景云掀開錦被,將她細瘦的身子裹進被中,捏好被角。 和鈴猛地一下坐起來,看著側身躺在她一邊的白景云,“你是不是知道一些關于我的過去?” 白景云看著她肩頭滑落的紗衣,小巧圓潤的肩膀在月色下光潔如絲,心中一癢,伸手攬了她的腰,帶入懷中。 “喂,你是不是知道?!焙外彶桓市牡爻读顺端囊陆?。 “你真的想找回記憶?”白景云凝眸看著她,“哪怕是會帶來痛苦的記憶?” 和鈴垂眼不語。 “像現(xiàn)在這樣自在快樂,不好嗎?” 之后是一場良久的沉默,久到白景云以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不好。”和鈴斬釘截鐵,“我想找回真相?!?/br> 她眸色清亮,一如當年的初遇。 ——“因為,我好像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br> “神女,你從哪兒撿了狐貍,快快,把他扔掉?!?/br> “神女,你身上肩負著整個族的命運,不得胡鬧。” “神女,你……好好,傷養(yǎng)好了就放了這只狐貍,說好了。” “神女,這可是只九尾靈狐啊!我們只是四角鹿妖,養(yǎng)不起啊!” “神女,你……” “啊啊啊,煩死了!” 和鈴把腦袋埋進臂彎里,腦海中記憶的碎片在不斷閃現(xiàn),卻又拼湊不出一副完整的畫面。 在桃源一呆就是五十年,這五十年里,她時常做一些奇怪的夢,這些夢中閃現(xiàn)出的場景讓和鈴覺得陌生又熟悉,可總感覺漏了什么關鍵點。 和煦的陽光落在院中,花鳥紛飛,常開不敗的桃花香氣彌漫。 據(jù)說,這南國桃源的桃花千百年來只在兩百前凋謝過一次,桃源原宿主四角鹿妖一族全滅,滿地桃花也掩蓋不住斑駁血跡,情況之慘烈可想而知。 “神女,神女……難不成我是鯉魚妖族的神女?” “神個大頭鬼?!币恢伙w鳥在石桌上停下,整理著羽毛,不屑地斜睨著她,“你到底有沒有點常識,鯉魚妖居無定所,連個妖王都沒,哪來的神女?!?/br> “牧歌啊,別嘲笑我了,我現(xiàn)在出也出不去,記憶也找不回來?!焙外彺亮舜了募庾?。 “狐王給你加了禁錮?” “沒有,但是外頭不是盛傳我是采花賊么,這出去講不定被他們群起而攻之,還得亡命天涯?!焙外忛L嘆一口氣。 “妖盟發(fā)了澄清的公告,只是罰了你在此處打雜百年,現(xiàn)在百年滿了,你大可出去啊?!?/br> “白景云發(fā)了澄清的公告?”和鈴一拍桌子站起來。 “是啊,”牧歌私下掃視,見無人便湊近了道,“你這什么情況?每天打雜打上了床?” “牧歌,你活膩了吧。”和鈴老臉一紅,伸手就要抓她。 頭頂突然灑下一片陰影,和鈴抬頭,逆著光,她看見了狐王淡褐色的眸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誰說打雜不能上床打,”一個男聲悠悠飄來,“暖床不算打雜?” 牧歌嚇得硬生生啄下了身上幾根毛。 “算算算,狐王說的什么都算?!?/br> 和鈴瞥著牧歌一下子溜得沒影,白景云轉身在她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 “誒?你這么快就處理完了事務?”和鈴轉頭看他,擰起了眉,“那是我的杯子?!?/br> “你在這里用的哪一樣不是我的?!卑拙霸瓶此?。 和鈴瞪他剛要開口,轉念一想眼前這人還幫她澄清了采花賊一事,罰的打雜也明顯放了水,便癟癟嘴,咽下了這口氣。 “水災的事情處理好了?” 最近妖界不知又觸了什么霉頭,洪澇四起,百妖受盡苦痛,紛紛上書,求助妖盟。 “半月之后在巫山開一場會,一起商討此事,”白景云道,“你可要去?” 和鈴兩眼放光,“我可以去?” “讓他們看看你悔過的成果,也好讓你惹下的那些妖族……” “果真,狐王大人知道我憋得慌?!焙外彋g快地蹦了起來。 白景云看著她,嘆了口氣。 “大王你真是太好了!” 和鈴興奮地拉過白景云的衣領,在他的腦門上吧唧一口。 這一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