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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泡總會對著羅硯林冒出頭來,他想如果以后這氣泡冒頭的幾率要是太頻繁,就很有必要找人聊聊了。他邊走邊回頭注意著羅硯林,就見對方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路走下來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要對方稍微跟不上自己的腳步,他就故意放慢速度停下來等她一等。 羅硯林也不知道白斯洋如此良苦用心,只當自己輕功和對方一樣卓絕,殊不知白斯洋平時要用三分鐘走完的路程,今天整整走了八分有余。 白斯洋的腳步在一家不甚起眼的鋪子前停了下來,他歪了下頭,示意羅硯林跟他進去。 這間小鋪和這大樓里所有被隔出來的小鋪都一樣,面積約為十來平米左右,鋪子三面掛滿衣服,地上也整整齊齊碼了一堆的貨。鋪子里盡是一些好看的小裙子,款式大多簡約,顏色也都偏淡雅。 正在低頭整理賬目的老板娘聽見動靜,一抬頭,臉上漾出一個熟稔的笑容:“洋洋來了啊~” 白斯洋微笑:“劉姨好~” 叫劉姨的女人看見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高挑水靈的女孩兒,立刻以擠眉弄眼的肢體語言向白斯洋暗示發(fā)問道,帶女朋友來買衣服啊? 白斯洋見了,面上染上一層粉紅,飛快的眨了三下眼,同時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說別瞎說,不是您想象的那個樣子…… 劉姨顯是不信,還給了他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兒。 羅硯林正默默注視著一條粉紅色的吊帶小禮服,根本沒有注意到白斯洋和店主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劉姨走到羅硯林的身邊,問道:“小姑娘想買什么樣的衣服???” 羅硯林飛快的回憶了自家表姐對伴娘服的要求,然后言簡意賅的向老板娘傳達了表姐的意思。 劉姨點點頭,說道:“這好辦?!彼毤毚蛄苛艘幌卵矍暗牧_硯林,小姑娘人很高,雖然不胖,但也不是那種瘦到脫形的排骨身材,可以說微胖的羅小胖只是稍微瘦下去了一點兒,整體看上去比例就十分和諧了,她天生臉小,更襯出身高優(yōu)勢。 劉姨把羅硯林中意的那條粉色吊帶裙摘了下來,讓她去試試。 這種批發(fā)市場的小鋪子里都沒有正規(guī)的試衣間,基本上都是在墻角處圍上一圈布簾子,就算做臨時試衣間。她拿著裙子往簡易版試衣間走去,經(jīng)過白斯洋身邊的時候,說道:“小白,不許偷看哦?!?/br> ☆、智障兒童歡樂多 白斯洋:“... ...” 羅硯林難得見他吃回啞巴虧,笑嘻嘻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后拿著裙子飄遠了。 劉姨見羅硯林隱沒在簾子后面,走到白斯洋的身邊,小小聲說道:“還說不是?” 白斯洋木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真不是?!?/br> 劉姨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 … 大約是戒了零食的原因,羅硯林拉拉鏈的時候?qū)嵲谑菈蝽樆瑝蛄鲿常悄欠N典型的“多吃就胖少吃就瘦”的體質(zhì),一想到自己不能隨心所欲的大快朵頤,忽又覺得受點罪也是值得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就是不能對自己狠下心去,她整了整衣服的裙擺,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徑直走到穿衣鏡前,自我感覺特別良好,只是轉(zhuǎn)過頭去看白斯洋的時候,對方卻是不太滿意的搖了搖頭。 羅硯林十分不解:“納尼?我覺得挺好看的呀… …” 劉姨在一邊幫腔道:“我覺得也還不錯啊,這裙子顏色和小姑娘的膚色特別配?!?/br> 白斯洋看著羅硯林說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羅硯林:“假話吧?!?/br> 白斯洋吐出兩個字:“難看...” 羅硯林嘴角抽了一下,又問道:“那真話呢?” 白斯洋摩挲著下巴,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起來:“你的鎖骨比較突出,形狀也十分好看,但是肩頭太過圓潤,直接影響了大臂的線條走向,所以露肩裝并不適合你,別說露肩,就是露胳膊也得挑比例,帶袖的衣服會更適合你,如果你執(zhí)意要穿這條裙子,除非... ...”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再瘦點。” 羅硯林聽了白斯洋一番頭頭是道的說長道短,緘口結(jié)舌了好半晌,終于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她天生自帶審美黑洞,她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小屁孩兒字字句句好像都說到了點子上。 白斯洋挑了件水綠色的半袖過膝裙給她,要她去試穿。等到羅硯林從簾子后面再出來的時候,白斯洋依然搖了搖頭。他索性又挑了好幾條款式不一顏色各異的裙子,一股腦的都塞在羅硯林的懷里。 羅硯林走馬燈似的挨件穿了出來溜溜,就沒見小屁孩兒肯屈尊降貴的點一下他那高貴的頭顱。 一連試了六七條都沒什么好結(jié)果,羅硯林望著手里那件淡藍色的大長裙,真是累的心力憔悴,如果這件還是不行,她就打算隨便買一條湊活了事了,試衣服真心是件體力活兒,早上吃下去的豆?jié){油條就快要撐不起她疲軟的四肢,羅硯林拖著一身大汗淋漓,換了衣服坐在簾子后面喘氣。 白斯洋看了看表,羅硯林在簾子后面待了八分多鐘了,他喊了幾遍對方的名字也不見回應(yīng)。他們倆又不是在拍科幻片,羅硯林絕無可能被外星人抓走的。 劉姨見狀,湊近簾子喚了一句“姑娘”,也是無人答話,她給白斯洋一個“詢問”的眼神兒,白斯洋點了點頭。 劉姨把簾子扒開一條小縫兒,往里張望了一下,樂了。 羅硯林坐在里面睡著了… … 她手里抱著剛換下來的衣服,特別不拿自己當外人,就那樣睡得心安理得天昏地暗。白斯洋覺得如果現(xiàn)在給她一只枕頭,她能不問世事一直睡到地老天荒。 真不知道要買伴娘服的人是誰,白斯洋用鞋尖踢了踢羅硯林的腳:“醒醒啊,醒醒啊,清蒸大閘蟹上桌了啊……” 羅硯林一個激靈,什么?‘清蒸大閘蟹’?她睜開眼睛,就見小屁孩兒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白斯洋:“擦擦你的哈喇子……” 羅硯林趕緊用手背蹭了幾下嘴唇,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 她視線掃過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再然后又見劉姨彎著嘴角看著自己,羅硯林揉了揉眼睛,才想起自己的任務(wù)是什么來。她面紅耳熱的站起身來,慢慢的挪到鏡子跟前,一抬頭,意外地覺得這件讓她昏昏睡著的裙子,簡直像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她轉(zhuǎn)頭問白斯洋道:“怎么樣?” 白斯洋難得沒有搖頭,但也沒有點頭,他看了羅硯林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把頭發(fā)散下來?!?/br> 羅硯林依言放了頭發(fā)下來,她頭發(fā)又黑又密,這些日子似乎又長長了些,她隨手撩撥了幾根不太服帖的發(fā)絲,被發(fā)繩綁過的地方彎成波浪式的弧度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