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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然又想起了何慶芳,這二人的年齡相差不多,甚至于何慶芳還比這位小兩歲,若此刻他們站在一起,誰又會猜得到面前這位年歲大些? 談論著許之薇被害的細節(jié),許成就像在談論一個陌生人一般,這讓安思然心中為死去的人難過。二十年過去,世間遺忘了他們情有可原,而自己的家人哪怕不沉溺疼痛,也不應該像這樣態(tài)度。連半分動容都沒有,許之薇真是許成的女兒嗎? 安思然記得當時聯(lián)系許家的時候,接電話的是位女人,聽著聲音不再年輕的女人,那時她在電話那頭小聲啜泣,怎么現(xiàn)在卻是男人接受采訪?安思然疑惑,也因著此人所帶來的不快,直接停下記錄言論,打斷與何悅侃侃而談的管家的話,“許先生,我記得當初聯(lián)系的是位女士,我們能順便采訪一下她嗎?” 這位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突然開口,許成聽到后愣了一下,轉(zhuǎn)而又恢復一派從容,他還朝聽到這話明顯不悅的何悅笑著擺了擺手,然后和煦的對安思然說:“接你電話的是我內(nèi)人,不巧這兩天生病了,怕傳染,所以我就來接待你們了。” 生?。颗聜魅?? 所有不想讓人多問就會用這等接口搪塞,其實真相如何也就只有說話的人知道。 何悅聽出來了許成話里的意思,對還想說話的安思然眨了眨眼,暗示不要再問下去。轉(zhuǎn)頭她就接著問許成當年許之薇遇害的情況。 交談甚歡的兩人再沒讓安思然插進一句話,安思然緊攥手中的筆,低垂著頭一副認真記錄的模樣,筆記本上卻再也沒添一個字。 許家的管家是忙碌的,哪怕此刻也不例外。 采訪還未進行到一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就進來,許成看到了那人,停止了與何悅的對話,略帶歉意的看向何悅,“抱歉,有些事情需處理一下?!?/br> 何悅連忙擺了擺手,“許先生客氣了,本就是我們耽誤了先生,先生有事請先去忙吧?!?/br> “何小姐和安小姐若是不介意,請在此處稍坐片刻。”許成抬手看了看表,“大概三十分鐘左右,我就回來?!?/br> 話畢,許成轉(zhuǎn)頭對等候一旁的男人說道,“吩咐人為兩位客人準備些點心?!?/br> 采訪對象不在,整間房里只剩下何悅和安思然大眼瞪小眼。 安思然情緒還未恢復,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受著何悅對她的惡意,借口上衛(wèi)生間出了屋。 為了離何悅遠一點,也為了舒緩一下今天的情緒,安思然沿著之前的路往花園處散步。 烈日當空,初見的花園里的那位老人已經(jīng)不在那里,自然也沒有其他人在。四下無人,偌大的庭院種滿花草,時不時一股花香散盡在夏日熱氣中,顯得安靜祥和。 安思然找到一處石凳坐下,伏在石桌上,閉上眼睛,放空心緒,任由陽光灑下,任由花草包裹,似乎這樣做后,那份感傷的心情也有了些微的好轉(zhuǎn)。 只是寧靜的時刻總是短暫的。 安思然還沒歇息幾分鐘,就隱約聽到有人穿過花叢往她所在的位置來了。 那人并沒直接走過來,腳步聲停在了離安思然大概幾步遠的地方。 想著對方可能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才停在了不遠處,安思然坐直了身,正打算起身。 “老板怎么不坐?”接著傳入耳的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他顯然才說完話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安思然,他接著說的話帶著怒氣,“這是什么人,敢待在這?” 安思然尷尬的起身,轉(zhuǎn)身來看向來者,“不好意思,打擾幾位了,我這就離開……” 說著就要離開,之前聽到的那個暴躁的聲音又響起,“站住!” 接著就有幾個穿著制服的男人迅速朝安思然圍攏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處。安思然皺了皺眉,這種攔路的行為,如果不是發(fā)生在許家,任何人都會以為這是黑道行事吧。 一個男人走到安思然跟前,眼光逡巡,審視著安思然,“你是什么人?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語氣很是不客氣,安思然的眉頭皺得更深。 “說話!” 那人一直用著強勢的聲音質(zhì)問安思然,安思然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回答,此人不會罷休,“我是上洋時報的記者安思然,今天是依據(jù)預約過來采訪的。” “胡說!”男人明顯不信,雙眼瞪視安思然,“許家老爺子早就不接受媒體訪問,怎么會有記者來?快說,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安思然無力的與這人對視,“我們采訪的是許成許先生,這位先生若是不信,可以前去問一問!” “你……” “許卓!”一道聲音自石凳旁傳來,還想繼續(xù)嗆的男人立馬閉上了嘴。安思然掃了一眼聲音的來處,只一眼,安思然就認出了發(fā)聲的人是哪一位——許之秋,這位許家前途無量的下任當家人。 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還不到五十歲的男人,保有著風度翩翩的氣質(zhì),他朝著安思然點了點頭,“我聽成叔說過,今天的確是有上洋時報的人來,許卓,給這位小姑娘道歉?!?/br> “可是!” 沒有氣勢昂然的可是,在許之秋的一眼不帶任何波瀾的眼神下,那剛剛在安思然面前強勢的男人低下了頭,不知對著哪里,小聲說了句“抱歉”。 安思然不想繼續(xù)在這里糾纏下去,估摸著許成已經(jīng)重新回去采訪,說了句“無礙”,又向許之秋道了聲別,便快步離開。 她離開的匆忙,根本沒注意到來自身后那束探尋的目光。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轉(zhuǎn)角的女孩的身影,安……思然……么。 男人在石凳上坐下,沒一會,有人過來對著他的屬下耳語幾句。 他裝做沒看見來人面上的糾結(jié),也不允許屬下轉(zhuǎn)述話語。 在這家里,除了那人還會是誰過來找他? 但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那個人,何必理會? 趕到何悅那處,許成果然已經(jīng)回來了,即便安思然表達了她的歉意,何悅看著安思然還是不停的剜眼刀子。 等到采訪結(jié)束,安思然和何悅以來時同樣的方式離開了許家,何悅和安思然回到車上,在檢查記錄的時候看到大段的空白,何悅在采訪期間積攢的憋屈終于爆發(fā),“你就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還能指望你什么?” 安思然陷在自己的思維里,不理會她說話更是讓她憤怒,“你別以為你靠著李編你就了不起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都做不好,你別以后別想在這里混!” “嗯,好的。” “什么?”何悅沒太聽清這淡淡的語氣說出的話。 “我說好的,我不會在這新聞行業(yè)混的,你放心好了?!卑菜既怀爸S的看著何悅,雙眼露出的凌厲讓何悅還抓著筆記本的手顫了一下,筆記本就這么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