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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然彎下腰,撿起筆記本,拍了拍塵,又遞到何悅眼前,“何姐,可別又掉了?!?/br> 何悅愣愣地接過,有點不敢再看安思然的眼睛。 “還有,”安思然說這話的時候看到何悅的肩膀明顯抖了一下,“雖然我沒記全,但是有錄音筆在,何姐你不用擔(dān)心這次無用功了。” “哦……好的,是這樣沒錯……”何悅吶吶地回話,再不見丁點氣勢。 安思然瞟著幾乎瑟縮起來的何悅,很滿意她閉了嘴。 忍耐……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耗盡了。 ☆、古怪 因為有未完成采訪,安思然的時間顯得空閑起來。也或許是因為上午安思然的震懾,所以何悅沒有再安排事物為難安思然。在跟著何悅這個案子后,安思然破天荒的今天準(zhǔn)時下了班。 安思然還沒有因此開心,李編就興致極高的在快下班的時候奔到了她的身邊,“快點收拾,收拾好了,我們?nèi)メt(yī)院復(fù)查。” 安思然整理好文件,起身時反射性的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電話,然后才拿起包走到李編跟前。 “李姨,就不用了吧?感冒而已……”安思然有點撒嬌意味的對李編說道。 “感冒也不是小事啊,還有人因為感冒死了呢。”李編煞有介事的胡扯,“快走快走,說不一定又能遇到上次那個小帥哥醫(yī)生呢?!?/br> “……”所以你是因為想再次去見到小帥哥? 兩人都走到停車場了,李編的電話卻響起來了。 看著她接電話氣急敗壞地樣子,安思然估摸著今天這趟醫(yī)院之行估計泡湯了。沒想到,計劃對于李編來說是泡湯了,對安思然卻不是。 “思思,報社剛收到弘大金融公司涉及金融黑幕的匿名檢舉,叫我趕緊回去,我就不陪你去醫(yī)院了?!崩罹幰а狼旋X,“不過你一定要去醫(yī)院檢查身體。哪怕不是去看什么小帥哥,你的身體還是要好好照顧的?!?/br> “就這樣吧,你有駕照,就開我的車去醫(yī)院吧?!崩罹幤粲执蜻^來的電話,“我估計又要通宵了,你開車回去我放心些?!?/br> “嗯,好的,李姨?!卑菜既恍χ卦?,“如果小帥哥醫(yī)生還在,我會發(fā)他的照片給你?!?/br> “你這丫頭?!崩罹幮αR著,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無奈的看了看安思然,“這下我真得走了?!?/br> “李姨拜拜?!卑菜既宦氏忍杰嚺赃叄瑳_李編揮了揮手。 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李編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安思然整個人趴在了方向盤上。 思思,只有李姨會這么叫她。 mama只會叫她“思然”,爸爸從來就只用“安思然”。在知道自己還有個jiejie叫“安然”后,安思然總是恍惚,爸爸mama叫這名字時,想的是“安思然”還是“安然”? 安思然不愿問父母這個問題。不是怕聽到父母的回答,而是怕由此觸發(fā)父母的情緒。這么些年,安家沒放棄尋找,只能說明jiejie在父母心中很是重要。只要jiejie回來,爸爸mama也會把情感多投注在我的身上吧? jiejie,你在哪里? 驅(qū)車開往醫(yī)院,不知是李編查了人家醫(yī)生的值班表,還真就是那么湊巧。安思然又碰見了李編嘴里的小帥哥、二十年前受害者常世谷的兒子常繼涵。 安思然拿號排隊,常繼涵先注意到的她。 “嘿,大記者,又來看病啊?”他笑著拍了拍安思然的肩,待安思然回頭,他繞到了她的正面。 看著露出兩個酒窩的年輕醫(yī)生,安思然心情放松下來,她點著頭,“這次是來復(fù)查的。” “嗯,復(fù)查好呀。很多病人就是自以為自己病好了,就不需要復(fù)查,結(jié)果之后還是因為病根未愈,最后大受折磨。若是他們都學(xué)學(xué)你,我們醫(yī)院就可以少收治那么多病人了?!?/br> “你說笑了?!?/br> “哈哈。哦,對了。上次采訪后的事情怎么樣了?有沒有幫到你們啊?” “嗯,感謝常醫(yī)生那么配合我們的訪問,您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安思然笑著肯定他的作用。 “能幫上你們就好?!背@^涵伸手撓了撓后腦勺,臉上的酒窩越是明媚。 “常醫(yī)生,你看這……”這時旁邊過來一位瘦瘦小小的護(hù)士,她正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病例簿,抬頭時她也看到了安思然,“啊,這位是?” 她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常繼涵。安思然不知怎的,覺得這女孩好可愛。 “啊,這位是我們急診科的實習(xí)護(hù)士陳水幼,”常繼涵向安思然先介紹了女孩,然后又沖著女孩笑道,“這位是上洋時報的記者——” 他停了下來,有點尷尬的看了看陳水幼,又看了看安思然,然后湊到安思然耳邊小聲說:“大記者你叫什么名字?” “安思然,我叫安思然?!彼龥_這有點迷糊的醫(yī)生和萌萌噠的護(hù)士笑著介紹起了自己,“我現(xiàn)在在上洋時報實習(xí),就是小員工,不是什么大記者哦。” “嗯——這樣啊?!背@^涵又撓了撓頭,干干的笑了兩聲。 “很高興認(rèn)識你,思思。” 陳水幼很坦然的這么叫安思然,安思然聽她說后卻有點笑不出來。不過,陳水幼此時沒有關(guān)注到她。 “常醫(yī)生,你這病例上這里是不是錯了?”她將病歷簿遞到常繼涵跟前,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嘆了口氣,“常醫(yī)生,雖然咱們都是實習(xí)吧,但起碼做事能不能認(rèn)真點?” “啊,哈哈,我不是想著有你在么?!背@^涵一副插科打諢的樣子。 陳水幼搖了搖頭,這才看向安思然,“思思,你待會還有事嗎?要不待會我們一起去吃個飯什么的?” 咦,這么直接就可以一起去吃飯嗎?我們不是才認(rèn)識?安思然遲疑了一下。 “對啊對啊,思思我們一起去吃飯唄?!背@^涵很快就插話進(jìn)來,“相逢是緣,而且難得你和幼幼這么投緣,我跟你說,這幼幼啊,只跟自己感興趣的人說話哦?!?/br> “這樣啊,好啊?!卑菜既贿@下很是爽快的答應(yīng)了,“我的榮幸?!?/br> 陳水幼和安思然歲數(shù)相差不大,一個剛20歲,一個18歲,而且性格意外合得來,兩人都有種相逢恨晚的感受,在飯桌上她們越聊越起勁。 而28歲的常繼涵被排在了她們的對話外。 可能是不甘心悶頭吃東西,他極力將兩人的對話往他也能加入的話題上引。 安思然見著實冷落他太久也不太好,于是率先轉(zhuǎn)了話題。 “常醫(yī)生,有關(guān)采訪你的報道明天就發(fā)行了哦?!?/br> “真的嗎?”常繼涵雙眼都亮了起來。 “他能有什么報道?”陳水幼接過這茬,“不會是他醫(yī)死人了吧?” “切,幼幼,如果我醫(yī)死人了,你還有機(jī)會揪出我的病例簿上的錯?” “那可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