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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的心情也好上了幾分。他早來了小半個時辰,外面又下著小雨,楚宴捉摸著宋殷應該還會來得更晚些。左右宋殷小時候就是這樣吊兒郎當?shù)男宰印?/br>正當楚宴走神之際,忽然有人從背后彎下腰,在他耳垂邊說道:“周姑娘,好久不見?!?/br>楚宴立即戒備的朝后面望去,見到的卻是蕭允澤的臉。“殿下??”那天之后,他們已經(jīng)有三日沒見面了。楚宴還以為蕭允澤在生他的氣呢。蕭允澤頗為新鮮的看著他:“今日換回男裝了?”楚宴嗯了一聲,還記掛著那日的事情,害怕蕭允澤還在生氣。蕭允澤以為楚宴不理他,就湊了上來:“周玨,你還是穿男裝比較好看?!?/br>楚宴有些詫異:“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的?”蕭允澤笑了起來:“你不想讓我叫你周玨?還是說你用周盼的名字用習慣了,想讓我同喬翰秋一樣叫你盼兒?”原本還有些愧疚的,一聽蕭允澤這么說,楚宴臉色微沉:“請殿下別打趣我?!?/br>“看來還是得叫你盼兒才好。”楚宴站起身,作勢要走。蕭允澤知道把人給逗惱怒了,連忙拉著他:“是我錯了,你別生氣?!?/br>蕭允澤的動作稍重,兩人也離得很近。他便看見了自己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他的手腕就烙下了一圈紅痕,在雪白的肌膚上,越發(fā)明顯了。蕭允澤眼尖,很快就松開了些力氣。只是他的眼神完全暗了下去:“怎么這么嬌弱?!?/br>因為蕭允澤說得小聲,楚宴沒有聽清,便問:“你剛才說什么?”蕭允澤但笑而不語。楚宴越發(fā)狐疑的看著他。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滴滴答答的落在茶樓的青瓦上。正好蕭允澤在這里,楚宴想為那天的事情道歉:“殿下,我……”楚宴沒說完,蕭允澤就開了口:“周玨,有時我會想,你到底對我有哪處吸引力,教我一次次厚著臉皮的貼上來?!?/br>雨滴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把蕭允澤后面幾個字的聲音吞滅。“那日你這般質(zhì)疑我,我分明很生氣,可今日見了你,又眼巴巴的過來了。”楚宴也知道蕭允澤許多話只是打趣,他若真的想對他做什么,直接來便是,用得著這么彎彎繞繞么?“那……那天皇后之后的家宴,你為何沒有告訴我?”“……皇后家宴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和喬翰秋退親,只要不危害到你,我管她們怎么對付喬翰秋?”再說了,蕭允澤又不是傻,還要好心的去幫自己的情敵。他可做不到。楚宴一時笑出了聲,這理由太犀利了,他反駁不動!不過他嘴角的弧度不能笑得太大了,原主可是個死板的性子,聽到這話首先得呵斥蕭允澤的。楚宴舍不得呵斥,只能裝模作樣的皺著眉頭。所以那天蕭允澤才這么護著自己啊。楚宴心里那小小的不爽也解開了不少,雨越下越大了,楚宴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了見宋殷的,連忙把注意力移到了這邊來。不行,得做正事兒。等了好長時間,楚宴見宋殷還沒到,不由有些煩躁。他朝外面望去的時候,沒想到?jīng)]看見宋殷,反倒是遇到了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這家茶樓。楚宴大驚,直接推著蕭允澤走到了隔間里去。兩人就站在了狹小的角落里,而好死不死他們二人竟然進了他們身旁的隔間。楚宴更是緊張了起來,自己現(xiàn)在穿的可是男裝!“你這么把我推到角落里,就不怕我喊嗎?”楚宴咬牙:“喊什么喊?你還以為自己是姑娘家嗎?”“是姑娘家我就抵抗了,還好我是個男人?!?/br>蕭允澤毫無抵抗,全身都放松下去,似乎很期待楚宴對他做點什么。兩人保持這種姿勢,而隔間那邊的兩人已經(jīng)開始交談起來了。“聶靖云,你把我叫出來,有什么事嗎?”聶靖云給他倒了一杯茶:“紀神醫(yī),你聽說了嗎?喬家和周家退親了?!?/br>紀子塵沉默了下去:“知道?!?/br>“翰秋這段時間怎么樣了?”紀子塵抿著唇:“日日酗酒,還總是念著周盼的名字?!?/br>聶靖云低著頭,那天的試探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比喬翰秋還……“你還沒說,你約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你這樣是得不到翰秋的心的,你知道翰秋為何那么喜歡周盼么?”聶靖云的笑容里充滿著自嘲。紀子塵蹙眉:“為什么?”“或許男人都偏愛柔軟的事物吧?!?/br>那你呢?紀子塵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沒有問出口。“這樣根本不算回答?!奔o子塵站起身,作勢要離開,“你想說的就是這些?”聶靖云看向外面的雕花窗,半倚著身子望向外面的煙雨。杳杳石子道,行人漸少。“你真的還那么厭惡周盼么?”紀子塵沉默了下去,原本該走的,卻無論如何也挪不開腳步了。聶靖云看向了他:“紀神醫(yī),你有法子治好周盼的心絞癥么?”“……有,可我不想救?!?/br>“他已經(jīng)不是翰秋的未婚妻了,你還忌憚著他做什么?”紀子塵說:“你是來當說客的?”聶靖云嗤笑了一聲:“不,只是我忽然之間明白周盼對翰秋的心了,他比我們誰都希望翰秋安康?!?/br>當聽到了這里,蕭允澤的眉頭皺起。他望向了楚宴,這段時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了。不過楚宴依舊細細的聆聽著,似乎聽得入神。蕭允澤攔住了楚宴的腰,眉眼帶上了幾分笑容:“你說,他們?nèi)羰强吹竭@一幕,還會不會覺得你對喬翰秋一心一意?”楚宴下意識的拉住了他:“你別亂來!”這人醋壇子又打翻了!“你明明都和喬翰秋退親了,他們還這么說,不是污了你的名聲?”蕭允澤的語氣一頓,眼里裹著黑暗,“還是說,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這樣?”楚宴暗叫倒霉,他和蕭允澤遇見,每每都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只是希望喬翰秋幸福美滿,你能叫出周玨這兩個字,就知道我們周家發(fā)生了什么糟心事,喬翰秋是無辜的!”蕭允澤嗤笑了一聲:“無辜?你聽聽看那邊在說什么吧?!?/br>蕭允澤這樣子,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楚宴不再說話,而是屏氣凝神的仔細聆聽那邊。“你說周盼比我更喜愛翰秋?你憑什么這么說!”“上次那些匪徒,你以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