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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朝皇后說好。等于婉容走后,皇后看著手上的佛珠:“念了這么多佛,還是參不透半點佛性?!?/br>—當楚宴走出這家宴的時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喬翰秋很是失魂落魄,似乎想對他說什么。但楚宴為了避免尷尬,故意避開了他走。這一走,就直接在宮里迷了路。雖說楚宴之前住過這里,但皇宮那么大,他有好多路都不曾摸清。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楚宴越發(fā)的著急起來。他不小心誤闖到了一座廢棄的宮殿里,楚宴覺得這宮殿很是眼熟,便朝那邊緩緩走了過去。沒想到一開門,就跑出來一個瘋子,頭發(fā)凌亂的掐住了楚宴的脖子。“殺了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勾引皇上!”楚宴覺得不能呼吸,臉都漲紅了起來。好難受。正當此時,有個人分開了他和那個女人,臉色凝重:“你沒事吧?”楚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因為太用力,眼梢還滲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滾!”蕭允澤朝那邊的人說道。那女人嚇得瑟瑟發(fā)抖,又瘋癲的滾回了這座廢棄的宮殿里。等回過了神,楚宴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起來,他剛才覺得這座宮殿眼熟,就看得太入神了些。殊不知皇宮雖然還是同一個,但時間已經間距了百多年。感受到了他的顫抖,蕭允澤又心疼又后怕:“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才呢!”“我……”楚宴很快就鎮(zhèn)定下去,“我不害怕?!?/br>蕭允澤抱住了他,剛才若不是他來得及時,后果不堪設想。蕭允澤平生第一次那么脆弱的說:“你不害怕,我害怕?!?/br>這句話讓楚宴浮想起了太多東西,他向來不把自己的命當成命,可對于對方來說,每一次都很珍貴。楚宴的整顆心像是放入了暖洋洋的地方,又因為凍得太久,侵染到了溫暖,而變得酸脹。“抱歉,我只是覺得那座宮殿很眼熟,所以我……”“以后別一個人跑來這種地方。”“嗯?!?/br>蕭允澤面色沉重的放開了他,又仔細檢查了下楚宴有沒有受傷,這才問:“你之前又沒來過宮里,怎么會覺得那座宮殿眼熟呢?”楚宴心緒不寧,低著頭搖了搖頭。蕭允澤嘆了口氣,才說:“這座宮殿擁有過無數(shù)個主人,不過讓它淪為冷宮還是要談百年前的凌王?!?/br>這兩個字,讓楚宴的臉色瞬間一變。他想起來了,這里是什么地方。蕭允澤望向那邊:“據說我和那個凌王有一樣的瘋病,只不過他當年是用寒石散壓制下來的?!?/br>“那你為何不用?”蕭允澤微怔,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考慮過這個。“不能用?!?/br>潛意識告訴他,用了……會后悔的。楚宴以一種極其復雜的目光盯著他看,到最后竟主動說:“殿下,當時紀神醫(yī)救我,乃是用了葵朱那味藥,若你需要,盡可取一些我的血去……”蕭允澤緊蹙著眉:“你以為我是為了葵朱才接近你的?”楚宴沒有答話。“我從不會這么委屈自己,因為需要葵朱,連自己的真心也要賠進去?!?/br>楚宴是真心想給蕭允澤一些血,讓他不再發(fā)病的。他以為事情會如同他預想的那樣進展,只是沒想到蕭允澤卻不肯要他的血了。暖風吹得人微醺,蕭允澤默不作聲的送他去了宮門。可唯有楚宴知曉,他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了,卻全身心的朝他表現(xiàn)——我想要的人,從來都只有你。—楚宴很快就回了周家,那天很早就睡了過去。等了幾天之后,皇后那邊就有消息了。他終于和喬家退親了!皇后就傳了口信過來,說事情不需要楚宴動手,都給辦妥了。周母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哭了好半宿,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紅腫的。“這么好的親事,喬家怎么說退就退?”楚宴有些心虛,不想讓周母知道這是他的主意:“母親,你就別傷心了……”“可這件事情也太快了,他們連文書都不曾備下!”“母親,其實這事兒是因為聶侯爺?shù)男〗憧粗辛藛坦?,皇后想把她許配給喬公子,讓我挪位呢?!?/br>周母睜大了眼:“什么,竟有這種事?我可憐的兒?。 ?/br>楚宴嘆了口氣,心道周母有分不清他是女兒還是兒子了,顯然是病又犯了。“退親也好,之前我落水,就是聶思語害的我?!?/br>周母倒吸一口涼氣,怔怔的看著楚宴。“母親,喬公子愛慕者眾多,我這身子如何應對得過來?嫁入喬家就是讓我去死?!?/br>死字一下子觸動了周母的神經,她嘴唇泛白:“不……!”“這就對了,所以母親別再為了這件事情而傷心了?!?/br>周母臉色凝重,恍惚的點了下頭。等送走了她,楚宴覺得退完了親,身上的包袱都減輕了似的。他松了好大一口氣。楚宴很是興奮,當即喊來了丫環(huán):“幫我準備一套衣服過來,我要出去逛逛!”“小姐要出府?是想去哪里?”“我去哪里,還要事事都朝你匯報么?”丫環(huán)見楚宴發(fā)了怒,頓時跪了下去:“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br>楚宴擺了擺手:“快去給我拿一套衣服來,記得要男裝?!?/br>丫環(huán)牙牙學語似的:“男裝?”“當然。”丫環(huán)張大了嘴,雖然難以置信,還是去給楚宴找來了一套男裝。楚宴換下了身上的襦裙,總算是穿上了男子的儒衫。他從周家后門出去的,周玨的身份仍在,只是被周老爺說他比周盼還體弱,就送到鄉(xiāng)下一直由祖父照看。煙雨綿綿,雨絲落下。楚宴打著一把油紙傘,行走在大街小巷之中。前幾日,他收到了一封書信,是幼時好友宋殷所寄。那個時候的原主是以男子身份同他相交,所以今日的楚宴也把女子衣物給換下來。當他走到約定的地點時,宋殷還沒來。楚宴便在酒樓里坐下,將紙傘收攏:“小二,來一壺茶水?!?/br>“好嘞?!?/br>小二聞聲趕來,在看到楚宴的臉時,不由微微愣在原地。他的臉本就雌雄莫辨,如今被外面的煙雨給打濕了些,就像蒙上了一層蠟,變得柔和而朦朧。小二回過神來,連忙去給楚宴上了一壺茶,還有些分不真切那到底是個羸弱的姑娘,還是秀氣的少爺。茶終于上好,楚宴這才為自己倒了一杯,輕抿一口。因為要見故友,又穿著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