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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伊覺得很受傷,沈路一點沒否認她的說法。他是目的性很強,他是一直牽著她往前走,這一切他都沒有否認。 沈路也覺得受傷,子伊說她無所謂,和他結婚與否都無所謂嗎?這怎么能無所謂? “子伊,”沈路望著她,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不愿意?” 林子伊沒有回答。 沈路又問:“你不愿意,又為何要答應?” 沈路說完就自己抓住了重點。他嘆了口氣道:“你還年輕啊,喜歡你的人那么多,為什么要勉強自己呢?” 林子伊覺得不是這樣,但沈路自己說了下去:“你果然生性涼薄啊,你沒有任何喜歡的人嗎?” 林子伊被沈路這過于消極的情緒氣到了,她抬起頭說:“你干嘛一味指責我?明明是你莫名其妙。我喜歡你,而你喜歡和我結婚?!?/br> “哦,是這樣?!鄙蚵反舸舻胤磻^來,卻不覺得這是什么大問題,相反,他很開心,他笑彎了眼道:“我也喜歡你啊。哎,我們這是在做什么?快回去吧,之和的父親就要過來啦。” “不不,”林子伊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問,雖然現在也于事無補了,但她還是問道,“你和香采閣的綠井是……” 沈路聞言真的是大驚失色,不過我們知道,關鍵時刻人的潛力往往是無限的,更何況沈路是神。我們的書神大人就那么蒼白著臉,語氣輕快:“沒有的事,別信那些,我保證……不,我發(fā)誓,我和她沒有一點關系?!?/br> ☆、訂婚 大年初二,林子伊的父親結束和朋友的聚會回到家,就碰到了許之和的父親。許之和的父親是金星銀行的行長,這次親自為兒子的朋友說媒,加上林父原本就對沈先生印象不錯,所以當即就答應了。 而林子伊恍恍惚惚回到家時,父親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母親他們還沒回來。父親見到林子伊,指指對面的凳子,讓林子伊坐下。 “你知道金星銀行的許先生嗎?”父親說,“他今天來幫沈欽澤先生提親,我答應了?!?/br> 父親就那么告知林子伊一聲,又重新抖開報紙來看,沒有多解釋一句。 林子伊呆立在原地,好半天沒動,但一會兒之后她開始覺得有點慶幸。至少沈路她認識,至少沈路已經和她說了。在自家父親不靠譜的情況下,外人能做到這樣真的不錯了。林子伊想,至少沈路比父親好,他會對自己好的,不是嗎? 所以她沉默了會兒就上樓了。 晚飯時她下來去餐廳,餐桌上母親和jiejie聊得開心,她們不斷討論著今天遇上的事,jiejie還很開心地要給林子伊看她新買的一對手鐲,范謹言則在一邊微笑聽著。而就在這個時候,父親忽然放下筷子,開口說了句:“對了,今天子伊的婚事我定了,彩禮我也收了?!?/br> “……” 一家人震驚了有三秒,jiejie和母親面面相覷,而林子伊只是紅了紅臉。 最后是母親先問:“女婿……是誰?” “沈路沈欽澤先生?!?/br> “啊,”jiejie恍然大悟,“是他啊,我知道?!?/br> 母親在桌下拍拍jiejie的手臂,悄聲問道:“是你姑上次說的那位?” “是啊?!?/br> “那他不是……”母親沖jiejie使眼色,jiejie表示明白,但她看了眼父親,又揚了揚眉毛,表示父親答應的事我們也改不了。 母親于是嘆氣。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去管林子伊的反應,林子伊倒是松了口氣,繼續(xù)吃飯。 等回了房,母親和jiejie都擠過來,驚訝又好奇地問東問西。 母親說:“你是知道沈先生狎妓的吧?” “我問了,他說沒有?!?/br> “哎,”母親失望地搖頭,“這哪能信呢,沒人會承認的。” jiejie說:“你喜歡就好。”又問,“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很久了,怎么要提親也不和我們說一下?” “沒有啊,他也沒和我說。”林子伊氣餒道。 “什么?這都不和你商量?”jiejie眨著眼睛道,“這可不行,他又是你老師,以后你在家會沒地位的?!?/br> 母親插嘴道:“親家母親家公呢,怎么都沒見過?” “這我也不清楚?!绷肿右链_實從未聽沈路講過他家里的事。 “這可得好好打聽打聽?!蹦赣H搓著手,對這種事情很有興趣。 沈路那晚對著信紙,不知該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訴趙熙辭。紀羅洋不斷打擊他:“我要是子伊她哥,非掐死你不可?!?/br> 沈路捂住耳朵:“你別煩我!” 紀羅洋捧著茶杯,在他身邊晃蕩來晃蕩去:“不過呀,我如果是你,就等生米煮成熟飯了再說。”他喝了口茶,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觀點,“嗯,不行,這樣只會死得更慘?!?/br> 沈路不理他,自己動筆開始寫,信的大意是,他對子伊一往情深,兩人兩情相悅,現在已經訂婚了。 而紀羅洋作為資深神明,對趙哥哥會有的想法果然很有預見感。 遠在美國的趙熙辭收到這信,不可思議地來回看了兩遍,確定自己沒看花眼后,他氣得把眼鏡連同信紙一起扔到了地上,心里只覺得沈路不安好心,就這樣把自己meimei騙走啦。趙哥哥這想法一旦有了,那就輕易改變不了了,他那一個小小的念頭開始生根發(fā)芽,漸漸自己編織出了整個事情的框架。 “這絕對是沈路的問題,茜元什么時候喜歡過他了,會愿意跟他結婚?”趙熙辭咬牙切齒道。 他立刻定了船票回國,然而不知是近鄉(xiāng)情怯還是怎么的,趙哥哥非常不安,在船上那些天他夜夜失眠,覺得如果神明會折壽的話,那自己還真剩下不了幾年了……啊,對了,在那之前要見到meimei。 另一邊,春天無聲無息地來了。這學期開學,林子伊報了一門名為“社會調查研究與方法”的課,上這課的徐老師是社會學系的副教授,她把全班分了組,把各個院系的同學拆散重組,并把位置固定了下來。林子伊的同桌是一位哲學系的男生,名叫繼尋。 有一天上課,徐老師介紹實驗法,要求小組討論具體的實驗設計,美名其曰要同學們了解體會實驗的思想。 正是春天,萬物復蘇,人類卻陷入了春困之中。那節(jié)課林子伊本就昏昏欲睡,又正好到了課堂討論時間,可以不用集中注意力聽講,林子伊于是不作一點思想斗爭地趴下補覺。那十分鐘里,身邊的人討論得熱烈,談話聲偶爾鉆到她腦子里,只轉變成嗡嗡嗡的噪音,揮之不去。 時間結束,老師要每個小組派一個代表起來總結小組討論的內容。林子伊的同桌繼尋伸手推了推她,林子伊迷迷糊糊地睜眼,就見到繼尋遞給她一張紙,一臉著急地說:“到你啦,念這個就好?!?/br> 林子伊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