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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有些困了。“女生一間,男生一間,我覺得不夠安全。要不還是所有人擠一間房睡吧,大家心里都踏實?!壁w詩云看起來是最困的,說著說著話就要使勁揉眼睛保持清醒。蘇堯想了想,說:“我覺得所有人都睡著還是很危險。要不,要不我們四個分兩組守夜吧?反正明天白天還能睡,今晚上先克服一下?!?/br>“我跟你一組?!迸嵊∈捊釉挼馈A阂缓庠谝慌猿钋Ш酱盗舜悼谏?。趙詩云伸了個懶腰,“聽說帶妝睡覺一晚上,等于不擦防曬霜暴曬五個小時,也不知道有沒有科學依據(jù)。這要是真的,我簡直是崩潰……”說著說著,她突然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戳了戳王尹夏的臉,“小夏,你皮膚也太好了吧。又白又嫩,摸起來跟雞蛋似的?!?/br>王尹夏有些害羞地躲了躲。鄒意也湊近了看她,發(fā)現(xiàn)她皮膚確實好,三個人又放松地聊起稍顯稚嫩的護膚美妝心得來。蘇堯聽見裴印蕭不易察覺地“嘖”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他緊鎖著眉頭,眼神凝重,好像在思考一件非常復雜的事情,始終不得突破。在趙詩云說到“修左邊眉毛特別痛苦”的時候,裴印蕭的眉頭舒展了片刻,隨后又緊緊鎖上了。“怎么回事?”蘇堯忍不住出聲詢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裴印蕭沉聲說:“我就說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對勁,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了。”他走到桌前用手指一下下地叩擊,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釋放不安,伴隨著規(guī)律的背景音,他又說道:“更奇怪的是,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意識到。我剛才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也好像被什么東西干擾著一樣?!?/br>“別他媽賣關子了?!绷阂缓獠荒蜔┑劐N了錘墻,“再不說,當心被干擾忘了啊?!?/br>裴印蕭沒給他好臉色,別過身子,倚在桌旁說:“這個旅館里,居然一面鏡子都沒有?!?/br>聽到“鏡子”這個詞,蘇堯的太陽xue突然一抽一抽地疼,渾身難受得像過了電一般。他伸手摸了摸胳膊,感覺雞皮疙瘩都硬得像扎在rou上的芝麻粒了。沒錯,是鏡子。普通的旅店,即便沒有梳妝臺,也會在床鋪對面或是桌子旁邊安裝鏡子,更別說衛(wèi)生間。而這間旅店里,連衛(wèi)生間都沒有安鏡子,洗手臺上方只有一面單純的瓷磚墻。可他們七個人來回反復地查看了這么多遍,竟然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又或者,正如裴印蕭所說,有什么東西干擾著他們對鏡子的認知,讓他們察覺不到缺少鏡子的不適應感。“但是,沒有鏡子對我們來說,也沒什么實際的影響啊?!崩钋Ш阶叩洁u意她們旁邊,指了指自己的臉,“要是我臉上沾了米粒,你們告訴我不就完了?”這個人的諧星氣質(zhì)越發(fā)濃厚,而且處于危機之中的女生們,特別是鄒意,很吃這一套。笑過一陣,趙詩云眼珠一轉(zhuǎn),使壞地說:“要是你牙上沾了菜葉呢?”李千航立馬拉下臉來,嚴肅地說道:“那我現(xiàn)在起就不笑了!”房間里又是一陣笑聲。“言歸正傳?!碧K堯眼看李千航被趙詩云帶入了大坑里,形象越發(fā)詼諧,就快要成為不適戀群體了,連忙打斷了他們?!澳銈兙蜏惡现菹⒁幌拢覀冞€是像剛才說的那樣輪流守夜。”一直在角落沒出聲的梁一衡走了過來,在蘇堯和裴印蕭臉上輪流盯了幾個來回,“兩個人靠不住。我看我們四個都別睡,一起守更保險。”他說“兩個人”這三個字的時候加強了語氣,略有些挑釁的意味。不確定門窗是否百分之百安全,女生們就睡在了一樓角落的沙發(fā)里。李千航嫌無聊,輕手輕腳地找了半天,居然從旮旯里翻出一副撲克牌來。于是四個人在沙發(fā)旁邊圍成一圈,用氣音和手勢決定了玩斗地主。裴印蕭搖了搖頭,表示不參與。蘇堯拿著牌走到房間那頭去洗過,免得吵醒睡覺的人。洗牌的時候,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回來了,第一遍他還洗得有些生疏,第二遍就瀟灑利落起來。蘇堯趕緊來回摸了一遍,確認自己手上沒有長什么常年練習磨出的神偷繭子。發(fā)牌時,蘇堯有意地裝了裝生疏,不想被人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技能點。地主被李千航叫了,蘇堯便往梁一衡那邊挪了挪。梁一衡顯然是很會打牌的,很快就繞得李千航自亂了陣腳,莫名其妙地丟了個□□。蘇堯配合他走牌,梁一衡手里的牌很快就所剩無幾。李千航眼見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爛,居然不管不顧地繼續(xù)拆對子,好像晚一輪輸就是贏似的。蘇堯把牌并攏又勻稱地推開,微笑著看向李千航。其實他手里的牌并不好,剛才為了協(xié)助梁一衡,拆掉了一個順子,現(xiàn)在剩了一個A一個J,還有3、6、7各一張。“一個3。”李千航甩下一張拍,輕聲說。蘇堯瞟了瞟梁一衡,他手里也有五六張牌的樣子,未必就比自己好過。“6?!碧K堯打出了自己的6,梁一衡“嘶”了一聲,跟了一張7。李千航的表情很難看,他思考了很久,捏著手里的某張牌就是不行動。蘇堯看到裴印蕭站起來,圍著沙發(fā)外圍走了一圈活動筋骨,然后停在了他背后。裴印蕭俯身下來看蘇堯的牌,細微的呼吸聲像是生出了枝芽,撓得蘇堯后脖子一陣癢癢。“A!”李千航終于狠下心來出牌,這一聲壓抑又奔放,差點破音。趙詩云在睡夢中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擾到了。蘇堯要不起了,但還是故作玄虛地猶豫了一陣才說“過”。梁一衡嘆了口氣,沖著李千航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xù)出牌。隨著李千航丟下一張草花3,在蘇堯身后圍觀的裴印蕭沖著戰(zhàn)局中央伸出了手,蓋住了李千航的牌。“你干嘛?”蘇堯小聲問道。裴印蕭示意他把牌亮出來給其他兩人看,蘇堯聽話照做,李千航也跟著翻過了自己的牌。原本有些不滿的梁一衡,在看到兩人的牌后,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3,7,A,J?!碧K堯念出了自己的牌,隨后目光轉(zhuǎn)向?qū)γ娴睦钋Ш健?/br>“6,7,J?!崩钋Ш秸f著,撿起了自己剛剛打出的3。梁一衡把牌甩到了牌堆上,那是3、6、J和A。“誰洗的牌?誰發(fā)的牌?”梁一衡發(fā)問,聲音并沒有壓得很低。顯然事態(tài)對他而言已經(jīng)非常嚴重,不是睡覺的時候了。蘇堯剛要應下,就聽見裴印蕭說:“又不是變魔術,誰還能左右你出的牌么?”梁一衡冷笑一聲,“只要打牌的人是奔著勝利去的,那在很多分岔路口,都只能一條路走到黑。裝神弄鬼,不就是引導暗示之后,讓人自己嚇自己嗎?”“反正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