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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gè)那月的俸祿之后,去首飾鋪?zhàn)永锝o她買了一朵珠釵。 以展昭的直男審美,能買到那種珠釵,已經(jīng)算是超常發(fā)揮了。 所以秦音哪怕不喜歡,也裝作喜滋滋地接了過來,隨手簪到鬢間。 哪曾想,那支珠釵,只在她發(fā)間呆了一日。 第二日,她與人打斗時(shí),珠釵從發(fā)間滑落,掉在了地上,當(dāng)即便摔了個(gè)粉碎。 畢竟是展昭第一次送她這般親密的首飾,她心疼的不行,一巴掌把人拍死之后,秦音彎下腰,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珠釵碎片撿起來。 秦音捧著珠釵去找展昭,想要解釋一兩句,話未出口,就見展昭淡淡地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珠釵,平靜道:“你既然不喜,碎了也無妨?!?/br> 展昭收回目光,低頭抿了一口茶,道:“他日再買新的給你也就是了。” 但直到最后,展昭也沒再送她一支釵子。 倒是她兵臨城下的前一晚,她偷偷潛入開封府,在展昭房間里,瞧到了一支鳳釵。 那是赤金打造的,鳳銜牡丹,極為漂亮。 鳳釵啊,那是給新嫁娘準(zhǔn)備的東西。 只是可惜,展昭沒能親手給她戴上。 回憶的潮水涌上心頭,秦音微抽的嘴角歸于平緩。 她抬眉看著展昭,輕聲問道:“什么時(shí)候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家里來了親戚QAQ 沒能提前碼字 晚上不想再熬夜了QAQ 先碼這么多... ☆、錯(cuò) 展昭閉眼想了一會(huì)兒, 搖了搖頭, 道:“不記得了?!?/br> 展昭睜開眼, 低頭看著秦音。 她好像是他所熟悉的模樣,又好像不是。 不曾施脂粉的模樣,陌生又熟悉。 但總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 展昭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紛紛擾擾似真還假的情愫涌上心口, 展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臉上浮現(xiàn)一抹無奈的笑,道:“這兒好像出問題了。” “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br> 那些事情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只留下淺淺淡淡的記憶碎片。 時(shí)不時(shí)地會(huì)在他腦海里飄上一遍。 記憶里的秦音, 身著紅衣,眉目如畫,眼波流轉(zhuǎn)間, 眸光瀲滟,魅惑傾城, 傾倒一片。 她會(huì)捏著嗓音, 撒嬌癡纏。 好似這個(gè)世界上,最為致命的美艷□□。 而他眼前的秦音,依舊眉目如畫, 眼波流轉(zhuǎn), 是清澈內(nèi)斂的繾綣,她看著他,笑著道:“不記得, 便不記得吧。” “我們重新來過,不也是很好嗎?” 她握著他的手,道:“你呀,就是愛多想。” 展昭微微一怔,手指曲蜷著,任由她握著。 秦音一指窗外,風(fēng)吹梧桐,沙沙地響。 秦音的目光清澈又明亮,道:“我們的時(shí)間不多了,趕緊把遼人滅了才是正事。” 展昭回神,目光隨著她的指尖看向遠(yuǎn)方。 時(shí)間一寸一寸在溜走,皎皎的月色取代了落日的余輝,星辰們安詳?shù)爻两谝鼓恢小?/br> 天下大勢,猶如星辰銀盤。 展昭回握著她的手,道:“好?!?/br> 秦音倚在展昭懷里,眉尖輕蹙。 她不知道展昭想起了多少事情,也不知道,展昭以后會(huì)不會(huì)想起更多,更不知道,若展昭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個(gè)什么樣的結(jié)果。 她只知道,那日公孫策的師傅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三言兩語,便交代了他們之間的淵源。 說是淵源,更不如說是孽障。 生生世世,生生相錯(cuò)。 說什么人度人,不過是人磨人罷了。 把尖銳的棱角磨得光滑,把年輕氣盛慢慢沉淀,才有他們這一世情緣。 可這一世情緣,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 展昭不能想起,那舊日的時(shí)光里,發(fā)生了何事。 展昭應(yīng)該記起的,只有這一世。 這一世他帶她遠(yuǎn)走襄陽,帶她在東京城落腳,給她買她最愛吃的蜜餞海棠,與她同游東京夢華,在東京城樓上,再同她喝上一壇烈酒。 他們之間,只有這些。 那些前三世的兵戎相見,求而不得,早就應(yīng)該,泯滅在歷史的長河里。 秦音閉了閉眼,感覺到展昭平緩有力的心跳聲,她慢慢平靜了下來。 那些事情,終究要給展昭一個(gè)交代,否則以展昭的性格,縱然不跟他說,他也會(huì)用自己的方法去查。 與其讓展昭去查,還不如,將事情告訴他。 總是要面對(duì)的。 她偷得與展昭三月歡晌,她該知足的。 秦音從展昭懷里起身,看著他平靜的面容,輕笑出聲。 展昭劍眉微皺。 秦音道:“展昭,我一直以為,我這一生,從不求人,坦蕩而無畏?!?/br> “如今看來,是我錯(cuò)了?!?/br> 展昭皺眉道:“子規(guī)?” 他的記憶力,秦音一直都是橫沖直撞的性子。 下巴永遠(yuǎn)微微抬著,愛的熱烈而張揚(yáng),一如她的為人。 最開始的時(shí)候,他其實(shí)是不大喜歡秦音的這種性格,可日子久了,也就慢慢習(xí)慣了。 展昭看著秦音斂去了臉上原本的神采飛揚(yáng),精致的小臉上帶著難以釋然的愁。 展昭心底一顫,有那么一瞬間,他是希望,秦音永遠(yuǎn)肆意囂張。 秦音看著展昭,道:“展昭,遇到你的時(shí)候,我總是矯情又優(yōu)柔寡斷的。” “可你我終究是江湖兒女,太過矯情了,自己都瞧不下去?!?/br> 秦音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調(diào)整者氣息。 過了一會(huì)兒,秦音道:“這樣講吧,你我之間,有著太多太多的糾纏,相愛相殺,也不過如此了?!?/br> “或許是你我太慘,以至于老天都瞧不下去。某日我得了兩枚藥,藥丸一吃,前塵兩忘?!?/br> 展昭瞳孔驟然收縮,秦音淡淡的聲音在他耳畔回蕩:“我給你吃了,所以你不記得了。” “你是不能記得的?!?/br> 展昭手指微顫,他抬手輕撫著秦音如畫的眉眼,過了好一會(huì)兒,才道:“你...” 他的聲音暗啞,一句話,只說了一個(gè)音節(jié),后面的話,再也沒有說出來。 秦音笑了笑,掌心覆上展昭的手指,道:“咱們江湖兒女,這么矯情做什么?” “忘了便忘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br> “喝碗烈酒,就當(dāng)往事隨風(fēng),我不曾將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你也莫要太過上心。” 看到展昭眼底的星辰暗淡下去,秦音低頭一笑,而后又抬起頭,迎著他隱忍的目光,認(rèn)真道:“大概是我們之前欠彼此太多,所以現(xiàn)在,才會(huì)愛的這么一發(fā)不可收?!?/br> 展昭握著巨闕劍的指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