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感興趣,“你和紫檀什么關(guān)系?”“我本與父母死于戰(zhàn)亂,所幸遇到紫檀仙人,得仙人枯骨生rou之術(shù)撿回了一條賤命,后來留在仙人身邊,以謝救命之恩?!?/br>“所以你是凡人?”“是的。”夙夜嘆了一聲,“還是當(dāng)神仙好,數(shù)十年忘不了東西,那就用數(shù)百年來忘記。待到滄海桑田,說不定真的在某天某個時辰忽然就想不起來了呢。”云天宮。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枚白棋,因主人的不留神而掉在棋盤上擾了棋路。“玉霄上仙,朕看你今日愁眉不展,莫非是有心事?”“……”渡霜晃了晃神,隨后搖搖頭。天帝知道依他的性子而言,寧可把秘密腐爛,定也不肯與人分享。他一拂袖,把棋盤收起來。“天帝?”“上仙,勝負(fù)已成定局,這白棋再走亦是死路一條?!笨吹蕉伤獫u漸黯淡的目光,天帝摸出一枚白棋放在他手上,又言:“但人生不是棋局?!?/br>他見到夙夜沒多久之后,鳳凰族卻引起了新的轟動。鳳凰族大長老夙妄止下凡歷劫,生死不明,留下書信,由夙夜當(dāng)任鳳凰族新皇。自上一任因犯下大錯而被流放之后,鳳凰族的新皇遲遲未有人選。如今夙妄止親自指點,不由得讓整個鳳凰族上下熱鬧一聚。最極為不滿的,應(yīng)當(dāng)是與夙家歷來不和的朝家。朝儀面無表情的撕碎手里的紙張。“夙妄止……這是你逼我的?!?/br>他對著掛在墻上的畫像,目露兇光。梧桐林也就在改朝換代的時候才會不如以往清冷。百鳥歸巢,就為目睹一下這位新上任的執(zhí)掌人。卜羨攙扶著夙夜,他才適應(yīng)了擁春百潭的寒冷,一下子又受熱起來,一路上都不斷在咳嗽。“五哥!”一名模樣稍微比夙夜稚嫩幾分的少年一邊喊一邊往他跑來,“二姐準(zhǔn)備了玉冰椅,你身體不好不要到處走了。”“自南。”夙夜喚了一聲少年,“我只是有些水土不服而已,你讓jiejie們莫要擔(dān)心?!?/br>少年氣鼓鼓的跟在夙夜身旁,“五哥這么久都不回來一次!”少年叫夙自南,排第六,亦是幺子,夙夜的弟弟。因年紀(jì)太小,加上生性天真單純,極容易受騙,夙心解從不讓他接觸外界。夙夜聽到弟弟這番帶著撒嬌的抱怨,不禁心情愉悅起來。兩兄弟有說有笑的走回夙宮,夙夜停了下來,夙自南疑惑的問:“怎么了五哥!”“自南,我還沒去給大姐、二姐說一聲呢,你先去大堂等我。”“啊,五哥我送……”“不用了?!辟硪够亓藗€“放心”的眼神,“卜羨他會照顧好我的。”夙心解溫婉的坐在椅子上,身后站著他的二姐夙素,兩人似乎知道他會來,還有意等他來。“大姐,二姐。”夙夜搭在卜羨上的手緩緩抽離,卜羨立刻心里明白,低著頭退了出去。“小夜,你臉色變得好差?!辟硇慕忸H為心疼的摸了摸夙夜的臉頰,“都怪jiejie們疏忽,沒有好好看著你?!?/br>“jiejie,我沒事?!?/br>“要不是……”夙心解支支吾吾,最后只是抱住了小鳳凰。夙夜輕輕拍了拍夙心解的背,“我明白?!?/br>像他們從一出生就擁有了別人為他們所選擇的道路,無論是現(xiàn)在或者是未來,都是他們不容抗拒的使命。而他們必須要為了走到終點,不辜負(fù)栽培者的心血,變得無情無義。夙心解是夙家長女,亦是當(dāng)家。她若有一絲偏差,便會讓夙家上下動搖對她的看法。他以后也一樣。要去成為一個自己以前從不敢想的人。57卜羨從梳妝臺里拿出一盒胭脂在夙夜蒼白的唇上抹了一下。夙夜緊皺眉頭,伸出手,“珠青丹磨了嗎?”在儀式結(jié)束之后,他要趕緊回?fù)泶喊偬丁2蝗贿@副身體撐不了多久,定會被夙心解發(fā)現(xiàn)。“還有多久?!?/br>“一個時辰?!辈妨w執(zhí)起木梳沾了點水,“時間足夠,少主不用擔(dān)心?!?/br>長階上的梧桐葉被掃得一干二凈,兩旁按血脈與身份坐著不同的人,他們相互之間擺著一張茶幾。卜羨推開門,回頭看到夙夜遲遲未走。“少主,莫要誤了吉時?!?/br>小鳳凰緩緩睨了他一眼,神色平靜,眼神卻多了一絲凌厲,“吉時?我說現(xiàn)在是吉時,便是吉時?!?/br>“是?!辈妨w微微鞠躬,跟在他身后。金色的日光細(xì)細(xì)碎碎的灑在那人身上搖曳的紅衣,耀眼得不敢直視,生怕看多一眼都是褻瀆,就會忍不住下跪,然后虔誠的獻上一切。驚為天人。“這次朝家估計要氣死了,以為百般討好長老可以嘗個甜頭,結(jié)果到最后還是給他人做了嫁衣?!?/br>“可不是嘛?!睂Ψ綔惤艘稽c,又道:“雖然我是很不看好夙家,特別是那個夙夜,不過整天仗著天帝撐腰才敢這么囂張。要是他不是出自鳳脈,換作別的出身,我看他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br>“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湮滅的,真是不公平,要不是湮滅只能鳳脈一代進去,沒準(zhǔn)我也能行呢?!?/br>“噓,他來了?!?/br>鼓聲響起,掩蓋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夙夜一掃而過那些眾目睽睽的眼神,在他們不敢置信中走上階梯。衣冠沉重,壓得他手心冒汗。但他仍舊面不改色的高昂著頭,維持他傲慢的姿態(tài)。“恭迎新皇!”夙夜試圖不去在意那些令他作嘔的虛偽奉承,他瞇起雙眼,忍受著煎熬,在心里數(shù)著一分一秒。從未試過一個喜悅的日子是恨不得趕緊結(jié)束。冊封儀式在天光泛紅之時終止了喧嘩。他急匆匆的和夙心解交代了幾句,就和卜羨兩人離開了梧桐林。渡霜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夕陽之巔,他看到了夙夜的身影,欲要上前,又發(fā)現(xiàn)他神色不妥,連忙放慢了腳步,悄悄跟了上去。擁春百潭。“少主你走慢點!”夙夜像是聽不到身后人的呼喊,他看起來很著急,費力的快步往前走。積了多年的厚雪埋沒了膝蓋,也拖累了他的速度。“呼……”他終于沒有多余的力氣,虛弱的坐在雪里。卜羨脫下外衣蓋在他肩上,用手小心探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果然不出所料的發(fā)熱guntang。“少主?!辈妨w語氣加重了幾分,“請跟我回去吧?!?/br>細(xì)小的雪花滯留在他狹長的睫毛上,夙夜眨了眨眼睛,輕輕地說:“我想出來透透氣?!?/br>卜羨半跪著問:“先回去把藥喝完,然后等不再發(fā)熱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