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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江湖有杯具/江湖有貓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太對,然后又是一大口這酒,怎么釀的,好技術(shù)??!

我就說吧,花釀無花,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名字,是要有手藝的,是吧阿婆。

阿婆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臉上的褶子一笑都擠在了一起,看著倒也不難看,挺和藹一老太太。

現(xiàn)在打著花釀旗號的酒太多,真貨卻沒幾個。要說正宗,只有阿婆這獨一份?;ㄡ劜幌駝e的酒要細品,這個可是要喝急酒,要是慢了,這滋味兒可夠你受的,就跟在嗓子眼兒里點了把火一樣,燒得那叫個難受。

重溪咂咂嘴,似乎還想要再喝,讓戰(zhàn)修給攔下了。

花釀不能多喝,這酒后勁大,再喝你非醉了不可。

好吧,那就哪天再來喝。

戰(zhàn)修拉著重溪起來,給阿婆留了幾袋適合老年人的吃食,跟阿婆說他們有時間再來蹭酒,就出了弄堂。

怎么樣,舒服吧?戰(zhàn)修挑眉,一臉得意之色。

重溪不得不承認這次真是來著了:一口喝下去是真難受,不僅像火燒,還像刀子,一路劃下去好像劃出個口子一樣,真真兒的難受極了??僧?dāng)那個難受勁兒過去,嘴里就泛出一股子百花香來,從來往外冒,又舒坦極了。

你這還算好的,我第一次喝的時候,還以為有人要害我。

重溪皺著眉回想那刀劈火燒的滋味,眼睛瞇了起來:還真有點像。

不過也是好酒,不僅味道好,意頭也好。

嗯,先苦后甜,苦盡甘來,有點兒意思。重溪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戰(zhàn)修,你能管那個阿婆要到方子么?

重樓主,要是真能要到方子我就不在這兒了。戰(zhàn)修也郁悶,這方子難就難在明明無花,到最后卻偏偏有一股百花香氣,真是難啊,也不知道阿婆怎么想出的方子。

重溪吃貨屬性全部開啟:看阿婆的年紀,又沒個后人。嘖,可惜這酒了,傳不下來,遺憾啊。

不知這位公子被何事所擾,在下可以幫襯一二。

談話被人突兀的打斷,重溪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雖說一身文人裝扮,手搖折扇看著一副貴公子的氣派,可在邊境龍雀城生活了這么多年,高人夏人,重溪一眼就看得出來,更不要說他是靠這個吃飯的了,自然是更加清楚眼前人的底細。

重溪一向?qū)τ诖驍_自己聊天、吃飯和睡覺的人沒什么好感,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原來是野驢,那就不要隨便放出來,平白招人嫌。說完一甩袖子,瞪了戰(zhàn)修一眼,兩人就準(zhǔn)備走。

誰知那個大個子巴圖魯對于自家主子的護衛(wèi)那是到了極端的,雖然高國話說得不好,但是倒能聽得很好。剛才重溪的一番話,明擺著是罵人的,往那兒一站,就擋住了兩人的路。

什么意思?

耶律楚材搖著扇子:耶律不才,很想知道重樓主是如何知道在下身份的。

好說,醉樓里的畫像還是很精準(zhǔn)的,最起碼沒有把驢畫成馬。

這話就是明著罵人了,饒是耶律楚材再好的修養(yǎng)也得生氣。當(dāng)下扇子一合,指著重溪: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耶律楚材,這話該我問你吧。重溪指著他,我和好友出來游玩,你出來橫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兒啊。我們認識么?!

耶律楚材壓下心中怒火:在下仰慕樓主風(fēng)姿,想要結(jié)交。

重溪把那把指著自己的扇子推開,絲毫不買賬:天下仰慕我風(fēng)姿的多了去了,都要結(jié)交,那我豈不忙死!

重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重溪冷笑:耶律楚材,動動你的腦子想想清楚,我醉樓的消息千千萬,想要一個人死,那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你!

我怎么了,我一沒打你二沒威脅你,我怎么了,嗯?

這還不叫威脅?!

我指名道姓了么?你自己理解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別把什么不干不凈的往我身上推。你夏國消息也算靈通,應(yīng)該知道這些年那些不長眼過來找麻煩的,都是個什么下場。說著一揮袖子,帶出的風(fēng)裹挾著強大的內(nèi)勁,像是一堵墻一樣撞向擋路的巴圖魯,硬生生把人撞出七八丈去。

臨走時,戰(zhàn)修很好意的提醒了面色鐵青的耶律楚材一句:耶律太子,有些人,還是不惹的好。

戰(zhàn)修,付賬!

來了來了!

巴圖魯費勁巴拉的滾回自家主子身邊,看見那人鐵青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渾身上下涼颼颼的。

重溪,有趣。

這種人,求饒的樣子,一定好看。

大街上,重溪和戰(zhàn)修倆人一人抱著一袋吃的閑逛。

戰(zhàn)侍衛(wèi)表示,自己多年來培養(yǎng)出的俠義形象毀之一旦,對于這種結(jié)果,重溪要負全責(zé)。

呦!戰(zhàn)修!你小子不在王府怎么跑出來了?!睿親王給你放假了?皇城軍的一幫兵痞子看見戰(zhàn)修紛紛上前打招呼,順便慰問一下這位可憐的連假期都沒有的侍衛(wèi)。

戰(zhàn)修指了指前面那個人的背影:哪兒能啊,王府來了貴客,王爺讓我當(dāng)?shù)嘏恪?/br>
什么貴客啊,兄弟們可沒聽著信兒。

醉樓之主,重溪。戰(zhàn)修壓低聲音,過來給皇上送消息來的,那邊的事兒。戰(zhàn)修手向下指了指,所有人都明白了夏國的那些貓膩兒!

醉樓重溪?就是那句醉樓不醉,重溪非溪,花釀無花里的醉樓重溪?

戰(zhàn)修抓了一把瓜子兒給對面的兄弟們:對啊,怎么了?

咦,聽說這個重溪可難伺候的很,是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聽聽,天下第一啊,這得多難伺候!

戰(zhàn)修擺了擺手:那都是江湖人瞎說的,他們連重溪的面都沒見過,哪兒來的這些言之鑿鑿啊。

戰(zhàn)修!過來付賬!重溪在前面買了一兜醬鴨,習(xí)慣性的向后伸手摸錢袋,結(jié)果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摸到。重大樓主的小臉略扭曲,看見戰(zhàn)修跟一堆穿著甲胄之人相談甚歡,反倒心情好了。

好的莫名其妙的。

不要說是皇城軍了,放眼整個天下,對于重溪這個人,也基本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這回看著正主兒了,才明白什么叫做紅顏禍水。臉小下巴尖,唇薄鼻挺眉細長,眼尾上挑帶了十足的風(fēng)流意味,瞳仁黑得跟墨一樣。這種人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幅畫。

幸虧重溪是個實打?qū)嵉哪凶?,要是個姑娘,鐵定是個狐媚惑主的。

不好意思,貴客找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戰(zhàn)修跟他那些兄弟告辭,然后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重溪身邊。付完帳,幫人拎著鴨子繼續(xù)逛。

巴圖魯,那人是誰?

興和樓二樓,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壯漢打量著樓下的情況,被稱作巴圖魯?shù)膲褲h恭敬的彎下身子:非常抱歉王子殿下,屬下不知道。

耶律楚材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小二,結(jié)賬。

好嘞!一共是三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