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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江湖有杯具/江湖有貓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耶律楚材財大氣粗的扔了一錠出去:不用找了,多的就當(dāng)爺賞你的!

謝謝大爺!

出了酒樓,耶律楚材拍了拍巴圖魯?shù)募纾鹤撸覀內(nèi)タ纯础?/br>
剛才跟皇城軍聊了幾句,戰(zhàn)修才想起來應(yīng)該帶重溪去哪里逛。

高國有三怪:一怪醉樓不醉,二怪重溪非溪,三怪花釀無花。這前兩怪一個在自己身邊,另一個是自己身邊這人的產(chǎn)業(yè),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剩下的這一怪,不在龍雀城,正在這京師繁華之地。

重樓主,可有興趣喝酒?

有好酒不早說!重溪眼看著就要炸毛,戰(zhàn)修趕緊順。

不是不早說,而是這酒不好喝。

重溪撇嘴:不好喝你跟我說。

誒,此意非彼意,這酒好喝卻又不好喝。

重溪本就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戰(zhàn)修的意思,興致也跟著起來了:說來聽聽。

重樓主可聽說過花釀?

花釀無花的花釀?

正是。這花釀無花乃是三怪之一,這種酒雖名為花釀卻根本就不是用花釀成的,甚至與花無半點關(guān)系。戰(zhàn)修看重溪興致勃勃,不免有些奇怪,醉樓干的就是消息買賣的行當(dāng),怎么重樓主沒聽說過?

重溪無所謂的笑了笑:要消息的,不是要殺別人就是要救自己,門派人數(shù)武功招式毒藥解藥,無非就是這些東西。連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的,誰會去費盡心思要一個釀酒的方子,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么。沒人要,我又何必去找,自討苦吃。

那我就一盡地主之誼,讓重樓主開開眼界。說著拉著重溪的手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弄堂,戰(zhàn)修熟門熟路的敲響了右手邊最里面那個屋子的房門。敲了十多下后,房門終于開了,一個顫巍巍的看起來快要埋到黃土里的老太婆站在門邊。

看見戰(zhàn)修,老太婆咧開沒有一顆牙的嘴,笑了。

阿婆,我?guī)笥褋沓跃?。?zhàn)修笑瞇瞇的跟老人家搭話,最近身體還好么,我上次讓人捎的東西合不合阿婆的胃口???

好、好,你帶來的東西都好,阿婆都喜歡。來,娃子,進來坐,別在外面站著了。阿婆招呼著重溪進屋,然后拿著一個小壇子走到屋里惟一的一個酒桶前,舀了滿滿一壇酒端過來。

戰(zhàn)修給重溪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示意那人喝來嘗嘗。

重溪半信半疑的嘗了一口,結(jié)果眼淚都嗆出來了。

哇,這什么酒這么嗆!跟鏹水一樣,一路燒著下去的誒?重溪說著說著就覺得嘴里的味道不太對,然后又是一大口這酒,怎么釀的,好技術(shù)啊!

我就說吧,花釀無花,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名字,是要有手藝的,是吧阿婆。

阿婆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臉上的褶子一笑都擠在了一起,看著倒也不難看,挺和藹一老太太。

現(xiàn)在打著花釀旗號的酒太多,真貨卻沒幾個。要說正宗,只有阿婆這獨一份?;ㄡ劜幌雱e的酒要細(xì)品,這個可是要喝急酒,要是慢了,這滋味兒可夠你受的,就跟在嗓子眼兒里點了把火一樣,燒得那叫個難受。

重溪咂咂嘴,似乎還想要再喝,讓戰(zhàn)修給攔下了。

花釀不能多喝,這酒后勁大,再喝你非醉了不可。

好吧,那就哪天再來喝。

戰(zhàn)修拉著重溪起來,給阿婆留了幾袋適合老年人的吃食,跟阿婆說他們有時間再來蹭酒,就出了弄堂。

怎么樣,舒服吧?戰(zhàn)修挑眉,一臉得意之色。

重溪不得不承認(rèn)這次真是來著了:一口喝下去是真難受,不僅像火燒,還像刀子,一路劃下去好像劃出個口子一樣,真真兒的難受極了??僧?dāng)那個難受勁兒過去,嘴里就泛出一股子百花香來,從來往外冒,舒坦極了。

你這還算好的,我第一次喝的時候,還以為有人要害我。

重溪皺著眉回想那刀劈火燒的滋味,打了個寒戰(zhàn):還真有點像。

不過也是好酒,不僅味道好,意頭也好。

嗯,先苦后甜,苦盡甘來,有點兒意思。重溪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戰(zhàn)修,你能管那個阿婆要到方子么?

重樓主,要是真能要到方子我就不在這兒了。戰(zhàn)修也郁悶,這方子難就難在明明無花,到最后卻偏偏有一股百花香氣,真是難啊,也不知道阿婆怎么想出的方子。

重溪吃貨屬性全部開啟:看阿婆的年紀(jì),又沒個后人。嘖,可惜這酒了,傳不下來,遺憾啊。

不知這位公子被何事所擾,在下可以幫襯一二。

重溪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雖說一身文人裝扮,手搖折扇看著一副貴公子的氣派,可在邊境龍雀城生活了這么多年,高人夏人,重溪一眼就看得出來,更不要說他是靠這個吃飯的了,自然是更加清楚眼前人的底細(xì)。

重溪一向?qū)τ诖驍_自己聊天、吃飯和睡覺的人沒什么好感,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原來是野驢,那就不要隨便放出來,平白招人嫌。說完一甩袖子,瞪了戰(zhàn)修一眼,兩人就準(zhǔn)備走。

誰知那個大個子巴圖魯對于自家主子的護衛(wèi)那是到了極端的,雖然高國話說得不好,但是倒能聽得很好。剛才重溪的一番話,明擺著是罵人的,往那兒一站,就擋住了兩人的路。

什么意思?

耶律楚材搖著扇子:耶律不才,很想知道重樓主是如何知道在下身份的。

好說,醉樓里的畫像還是很精準(zhǔn)的,最起碼沒有把驢畫成馬。

這話就是明著罵人了,饒是耶律楚材再好的修養(yǎng)也得生氣。當(dāng)下扇子一合,指著重溪: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耶律楚材,這話該我問你吧。重溪指著他,我和好友出來游玩,你出來橫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兒啊。我們認(rèn)識么?!

耶律楚材壓下心中怒火:在下仰慕樓主風(fēng)姿,想要結(jié)交。

重溪把那把指著自己的扇子推開,絲毫不買賬:天下仰慕我風(fēng)姿的多了去了,都要結(jié)交,那我豈不忙死!

重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重溪冷笑:耶律楚材,動動你的腦子想想清楚,我醉樓的消息千千萬,想要一個人死,那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你!

我怎么了,我一沒打你二沒威脅你,我怎么了,嗯?

這還不叫威脅?!

我指名道姓了么?你自己理解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別把什么不干不凈的往我身上推。你夏國消息也算靈通,應(yīng)該知道這些年那些不長眼過來找麻煩的,都是個什么下場。說著一揮袖子,帶出的風(fēng)裹挾著強大的內(nèi)勁,像是一堵墻一樣撞向擋路的巴圖魯,硬生生把人撞出七八丈去。

臨走時,戰(zhàn)修很好意的提醒了面色鐵青的耶律楚材一句:耶律太子,有些人,還是不惹的好。

戰(zhàn)修,付賬!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