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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是不錯的,樓主不妨多玩幾日。戰(zhàn)侍衛(wèi),你將手頭上的事交給別人去辦吧,專心陪著重樓主,千萬別怠慢了。戰(zhàn)修執(zhí)劍抱拳:是,王爺。顧景澄跟這倆人聊了兩句后心情甚好,樂呵呵的去處理公主和親這個爛攤子。倒是重溪的表情有些陰鷙,嗤了一聲,甩袖便走。戰(zhàn)修看得莫名其妙的,快走幾步追上去問:怎么了?惡心。你說王爺?重溪搖了搖頭:不止,我覺得皇族,惡心。戰(zhàn)修聽了重溪的話,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重溪:你有沒有一點你是皇族人手下的自覺啊走了兩步,重溪又樂了起來,嚇了戰(zhàn)修一跳:你怎么了這是?!犯病了?!重溪笑瞇瞇:戰(zhàn)修,京城有很多好吃的吧。對呀。你要盡地主之誼對吧。沒錯。重溪大力拍了一下戰(zhàn)修的肩膀:好兄弟!就由你付賬了!說完顛顛兒的跑走了,那叫一美,仿佛剛才那個一臉陰暗的人不是他一樣。戰(zhàn)修看著歡快的往外蹦的重溪,揉了揉太陽xue,順便看了下自己的荷包。嗯,應(yīng)該還夠。不夠找王爺要!然后抬起頭,看著那個人明亮的身影,不由得覺得有些可惜。可惜那人,終究如江湖所說一樣無心。雖有千般性情萬般變化,卻也不過是表面上看起來難以琢磨罷了。內(nèi)里空蕩,根本就不用琢磨。重溪蹦到了大街上,回頭看到戰(zhàn)修沉思的表情,一瞬間也安靜了下來。帶著幾分自嘲。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不是說說的。他重溪嬉笑怒罵皆隨心隨性,只是萬般種種,不進(jìn)眼底。終究是這世上恩怨情仇,都淡看了。作者有話要說:☆、花釀無花大街上,重溪和戰(zhàn)修倆人一人抱著一袋吃的閑逛。戰(zhàn)侍衛(wèi)表示,自己多年來培養(yǎng)出的俠義形象毀之一旦,對于這種結(jié)果,重溪要負(fù)全責(zé)。呦!戰(zhàn)修!你小子不在王府怎么跑出來了?!睿親王給你放假了?皇城軍的一幫兵痞子看見戰(zhàn)修紛紛上前打招呼,順便慰問一下這位可憐的連假期都沒有的侍衛(wèi)。戰(zhàn)修指了指前面那個人的背影:哪兒能啊,王府來了貴客,王爺讓我當(dāng)?shù)嘏恪?/br>什么貴客啊,兄弟們可沒聽著信兒。醉樓之主,重溪。戰(zhàn)修壓低聲音,過來給皇上送消息來的,那邊的事兒。戰(zhàn)修手向下指了指,所有人都明白了夏國的那些貓膩兒!醉樓重溪?就是那句醉樓不醉,重溪非溪,花釀無花里的醉樓重溪?戰(zhàn)修抓了一把瓜子兒給對面的兄弟們:對啊,怎么了?咦,聽說這個重溪可難伺候的很,是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聽聽,天下第一啊,這得多難伺候!戰(zhàn)修擺了擺手:那都是江湖人瞎說的,他們連重溪的面都沒見過,哪兒來的這些言之鑿鑿啊。戰(zhàn)修!過來付賬!重溪在前面買了一兜醬鴨,習(xí)慣性的向后伸手摸錢袋,結(jié)果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摸到。重大樓主的小臉略扭曲,看見戰(zhàn)修跟一堆穿著甲胄之人相談甚歡,反倒心情好了。好得莫名其妙的。不要說是皇城軍了,放眼整個天下,對于重溪這個人,也基本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這回看著正主兒了,才明白什么叫做紅顏禍水。臉小下巴尖,唇薄鼻挺眉細(xì)長,眼尾上挑帶了十足的風(fēng)流意味,瞳仁黑得跟墨一樣。這種人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幅畫。幸虧重溪是個實打?qū)嵉哪凶樱莻€姑娘,鐵定是個狐媚惑主的。不好意思,貴客找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戰(zhàn)修跟他那些兄弟告辭,然后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重溪身邊。付完帳,幫人拎著鴨子繼續(xù)逛。巴圖魯,那人是誰?興和樓二樓,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壯漢打量著樓下的情況,被稱作巴圖魯?shù)膲褲h恭敬的彎下身子:非常抱歉太子殿下,屬下不知道。耶律楚材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小二,結(jié)賬。好嘞!一共是三錢銀子。耶律楚材財大氣粗的扔了一錠出去:不用找了,多的就當(dāng)爺賞你的!謝謝大爺!出了酒樓,耶律楚材拍了拍巴圖魯?shù)募纾鹤?,我們?nèi)タ纯础?/br>剛才跟皇城軍聊了幾句,戰(zhàn)修才想起來應(yīng)該帶重溪去哪里逛。高國有三怪:一怪醉樓不醉,二怪重溪非溪,三怪花釀無花。這前兩怪一個在自己身邊,另一個是自己身邊這人的產(chǎn)業(yè),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剩下的這一怪,不在龍雀城,正在這京師繁華之地。重樓主,可有興趣喝酒?有好酒不早說!重溪眼看著就要炸毛,戰(zhàn)修趕緊順。不是不早說,而是這酒不好喝。重溪撇嘴:不好喝你跟我說。誒,此意非彼意,這酒好喝卻又不好喝。重溪本就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戰(zhàn)修的意思,興致也跟著起來了:說來聽聽。重樓主可聽說過花釀?花釀無花的花釀?正是。這花釀無花乃是三怪之一,這種酒雖名為花釀卻根本就不是用花釀成的,甚至與花無半點關(guān)系。戰(zhàn)修看重溪興致勃勃,不免有些奇怪,醉樓干的就是消息買賣的行當(dāng),怎么重樓主沒聽說過?重溪無所謂的笑了笑:要消息的,不是要?dú)e人就是要救自己,門派人數(shù)武功招式毒藥解藥,無非就是這些東西。連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的,誰會去費(fèi)盡心思要一個釀酒的方子,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么。沒人要,我又何必去找,自討苦吃。那我就一盡地主之誼,讓重樓主開開眼界。說著拉著重溪的手七拐八拐進(jìn)了一個小弄堂,戰(zhàn)修熟門熟路的敲響了右手邊最里面那個屋子的房門。敲了十多下后,房門終于開了,一個顫巍巍的看起來快要埋到黃土里的老太婆站在門邊。看見戰(zhàn)修,老太婆咧開沒有一顆牙的嘴,笑了。阿婆,我?guī)笥褋沓跃?。?zhàn)修笑瞇瞇的跟老人家搭話,最近身體還好么,我上次讓人捎的東西合不合阿婆的胃口?。?/br>好、好,你帶來的東西都好,阿婆都喜歡。來,娃子,進(jìn)來坐,別在外面站著了。阿婆招呼著重溪進(jìn)屋,然后拿著一個小壇子走到屋里惟一的一個酒桶前,舀了滿滿一壇酒端過來。戰(zhàn)修給重溪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示意那人喝來嘗嘗。重溪半信半疑的嘗了一口,結(jié)果眼淚都嗆出來了。哇,這什么酒這么嗆!跟鏹水一樣,一路燒著下去的誒?重溪說著說著就覺得嘴里的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