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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過于繁瑣,拘束人性的弊端。以下兩篇文章都是按章句的解釋來寫,與現(xiàn)代人的翻譯無關(guān)。【文中費宏寫的其實是張居正的程文,也就是會試后出的,指導(dǎo)未來三年文章風(fēng)向的范文】破題:圣人于禮樂,述時人之所尚,表己之所從。承題:蓋文弊則宜救之以質(zhì)也,圣人論禮樂而獨從先進也,有以哉。起講:想其意蓋謂:禮樂貴在得中,而君子務(wù)乎實勝。破題就是概括章句的原意,承題寫出周末【春秋戰(zhàn)國】時,繁文縟節(jié)過多,風(fēng)氣浮華,應(yīng)當(dāng)強調(diào)實質(zhì)以矯正這個問題。圣人自稱愿學(xué)習(xí)前輩禮樂,就是為了引導(dǎo)世風(fēng)回歸質(zhì)樸實際。起講從孔子言行發(fā)出自己的議論:君子需要務(wù)實。后面部分太長,文中也沒寫原文,只寫了大意,這里就不寫了。【崔燮寫的那篇是歸有光文章】【破題】圣人述時人尚文之敝,而示以用中之極。【承題】夫天下之勢趨于文而不可挽也,夫子先進之示,得非示之以用中之極乎?【原題】何則?道散于天下,而禮樂其顯者也。【起講】道之不明而俗之淪胥者久矣。【一二比】中間有兩句:其謂之先進者,則文武成康之使也其謂之后進者,則黍離以降之后也“尚文之敝”是指春秋戰(zhàn)國崇尚繁瑣禮節(jié),執(zhí)政者行為僵化,形式大于內(nèi)容。“用中之極”上一章文中解釋過,出自中庸,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zhí)其兩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為舜乎!”【百度來的譯文】孔子說:“舜可真是具有大智慧的人啊!他喜歡向人問問題,又善于分析別人淺近話語里的含義。隱藏人家的壞處,宣揚人家的好處。過與不及兩端的意見他都掌握,采納適中的用于老百姓。這就是舜之所以為舜的地方吧!”這篇的前兩股點明了先進后進的時間:先進指文武成康,也就是文王、武王、周成王【周公輔政】,周康王【成王之子】,西周早期時代;后進指【黍離以降之后】,也就是東周或春秋。【黍離】是東周大夫傷悼西周王都荒蕪寫的詩,在之首。鄭箋云:“宗周,鎬京也,謂之西周。周,王城也,謂之東周。幽王之亂而宗周滅,平王東遷,政遂微弱,下列于諸侯,其詩不能復(fù),而同于焉。”后面沒有在文里寫到古文內(nèi)容的同樣不予解釋了。第95章自從那幾篇優(yōu)秀范文張掛出來,還做了深入解讀之后,崔燮就在校園里小火了一把,真正成了個小名人兒。還有不少人拜讀文章后特地來找他,就為觀摩一下能寫出那樣文章的人是長什么樣子的。他這兩天晚到早歸,中午下了課便直奔教官值房,走在路上都想拿袖子遮臉??蓢鴮W(xué)里注重儀表,走路就得好生走,不然還待拉到繩衍廳痛決去。他又長得出眾,在一眾二三十歲的舉人監(jiān)生中,一打眼兒就能看見他,于是時不時的就會被人圍堵住。越是那些年長些的,自恃能做他長輩的監(jiān)生越是喜歡逗他,逮著他便問:“小崔案首,能否給我們細講講你那篇‘先進于禮樂’的思路?”“和衷賢弟,你覺得你與子充賢弟的文章孰優(yōu)孰劣?”“吾等拜讀大作之后,深覺后生可畏。惜乎廊下只貼了‘先進于禮樂’一篇,不知崔賢弟‘天子一位’那篇是怎么寫的?可還能復(fù)誦授與我等?”他在遷安念書時,林先生就是秀才,縣里的秀才們都是他老師輩,看他的文章都是畫圈指點,教他這兒怎么改,那兒怎么改的。誰想進了國子監(jiān),這群也都是師長輩的人不僅不給他改文章了,還真情實感地夸他寫得多么多么好,恨不能背下來,甚至照著他的架構(gòu)和立意寫一篇。那種酸爽的感覺真是無以言表。好在卷子掛三天就能撕下來,這個風(fēng)潮也總有過去的時候。崔燮靠著這個念頭支持,天天回家又擼美人圖調(diào)整心態(tài),逐漸適應(yīng)著校紅的生活。但人紅之后的煩惱還不只這些。那些問文章的人總有滿意離開的時候,借筆記的也只是拿筆記本時客套幾句,于他正常的生活打擾的倒不多,最怕的卻是那些對他本人感興趣的。那些人擺出一副慈愛長輩的模樣,從讀書問到他家的家境,從他祖父母問到弟妹,問過京里又問遷安時候是怎么過的,身邊有什么人……最后遮遮掩掩地問一句:“賢弟尚未成親吧,可有婚約在身?”問話那些人眼里都冒出藍光了。崔燮直覺他只要說一聲“沒有”,馬上就能讓人套上一身紅衣服扛進洞房。“這……我家里……”他不知是先編個娃娃親好,還是說自己八字不宜早娶好。正猶豫著,張齋長竟然過來替他解圍,呵斥眾人:“崔賢弟的婚事自有他父母做主,他這般年紀,能私自在學(xué)里訂下嗎?便是訂了,又豈能當(dāng)真?你們也都是知書達禮的人,豈有在學(xué)齋里逼婚的?”說得他們臉色發(fā)紅,慚愧地散開了。崔燮感激不已,等眾人走了,給他深深地作揖到地,謝他替自己解圍。張齋長含笑扶起他,擺了擺手說:“不必道謝。我倒要替他們向你求個情,望你不要計較今日之事,他們也都是一片父母心,為了自家子女娣姪,不得不賠上臉皮問這些?!?/br>他嘆了口氣,苦笑道:“家中小女也將要及笄了,我亦深能明白他們的苦心?!?/br>如今女孩十五六七就要嫁人,過了二十就不好嫁了,差不多到這年紀,家長就要開始著急了。崔燮也頗有同感地說:“可不是,我家幼妹今年也十二了,我正想請女先生教幾年,好遣她出嫁呢。齋長可認得什么好先生,能引薦與我嗎?”張齋長認認真真看了他一眼,答道:“小女在家里也只隨便讀幾本書罷了。好的女先生倒不大好挑,你若有心請,我?guī)湍銌枂栆残?,不過可能得等幾個月,不要著急?!?/br>崔燮笑道:“倒也不急。舍妹年紀也不算太大,我還想多留她兩年,到時候我若能考中。功名,就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聘了她了?!?/br>張齋長看著他笑道:“不錯,做監(jiān)生妹子總不如做舉人、進士的妹子風(fēng)光。我看你年紀輕輕就能做出如許文章,說不定有大登科連小登科的福氣,到時候就有人替你cao持此事了?!?/br>崔燮笑著搖了搖頭,似不經(jīng)意地說:“我現(xiàn)在只想把弟妹好好撫養(yǎng)長大,安頓好他們的終身,別的往后再說吧。”三日后,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