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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跡略帶抱歉的說。他倒不是不想都換給他們,但還得給左崖留出口子不是,不能把人逼急了,他還不想正面跟左崖對上,沒必要。這些部落一聽價格,沒有不愿意的,這完全就是意外的驚喜,可不能足量換還是有那么些遺憾,但有總比沒有好,況且省下的東西還能多換兩匹布不是?這些人當(dāng)然也不是個個守規(guī)矩,看到鹽殺人越貨的心思不是沒有,只是一想到蘇跡打人時的兇悍,一個個就規(guī)矩的不得了,沒見左崖都忍氣吞聲了,這里誰比左崖更有實力?第二天,望江部一大早就來換了足量鹽,因為有言在前,蘇跡自然要信守承諾。“有蘇部是我望江部永遠(yuǎn)的兄弟!”望江首領(lǐng)拍著胸脯真摯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打心眼里感激不盡。蘇跡朗聲一笑,抱拳道,“那是自然。有蘇歡迎望江部來做客?!?/br>“實在是感謝有蘇的兄弟,你們的鹽比左崖的好,價格卻是老樣子,要不是你們換鹽給我,我望江真要被那幫子小人逼死?!蓖最I(lǐng)一臉的感慨。“望江首領(lǐng)太客氣,您都說了我們是兄弟?!碧K跡說。“你是個厚道人?!彼J(rèn)真的說。蘇跡笑笑,“做人厚道應(yīng)該的。”兩個人你來我往感激與被感激了半天,最后望江首領(lǐng)搓搓手,豁出去老臉問:“不知道明年我們還能不能換到粉鹽?我也知道弄鹽不容易,只是我們怕是永遠(yuǎn)在左崖?lián)Q不來鹽了?!?/br>“當(dāng)然可以,望江首領(lǐng)放心,只要有我們有蘇吃的鹽,就有換給望江的鹽?!碧K跡一口答應(yīng)。“好兄弟!”望江首領(lǐng)大笑,“再不用受左崖的鳥氣,舒坦!”望江部走了,蘇跡做好準(zhǔn)備等著其他人上門,可從日出到天黑竟然沒有一個人再來換鹽。☆、出爾反爾“公子,那些部落果然沒去換那小子的鹽?!苯z綢男身邊的一個狗腿諂媚的說。“量他們也不敢去?!苯z綢男自得的抓起一把灰白的鹽緩緩松手,愉悅的看著鹽粒子從手指縫里滑下。“可是他們也沒來我們這。”另一個狗腿苦著臉說。“急什么,告訴他們,今天換是加兩成半,明天加三成,后天那就沒有了?!?/br>“城主不是說加兩成……”“蠢貨!加兩成你家公子我吃什么!”“可是……”“可是個屁!快去!”“小人是說城主不讓我們跟那小子過不去,我們這么干可不能讓城主知道。”“廢話,你當(dāng)老子三歲啊,這點兒事還用你說。”“是是,小人多嘴,公子自然萬事周全,也就是城主最年長,要不然這城主的位置肯定是公子您的?!?/br>“算了,知道就行,少放在嘴邊,輕浮。”絲綢男聽的順耳舒心,嘴上還不忘教訓(xùn)兩句,假的要命。他的動作真的能瞞得過左崖城主嗎?答案不言而喻。如果城主對左崖城的掌控力真的低到了這種程度,那這城主怕是當(dāng)?shù)筋^了。“阿父,這口氣怎么咽的下去!”那個被藤杖追著打少年趴在床塌上,光溜溜的身上輕飄飄的搭著一層薄薄的綢緞,又氣又惱道。這頓打挨的,雖然深深沒破皮斷骨,可那個疼勁兒就像快刀砍進(jìn)骨rou,砍的時候太快還不知道疼,過后想死的心都有。衣物啥的是完全穿不得,碰著身上都疼,好在大部分的傷都在背臀大腿,還能虛虛的搭上一塊絲綢趴著,不然不光坐臥不寧還得仰天亮鳥。“咽不下又能怎樣?”左崖城主老神在在是問。少年一想到那個人就忍不住縮了縮,接著又強撐著氣勢說:“有蘇人不知道什么來頭,怎么如此霸道。要是我?guī)煾冈诳此€敢!”他才不信什么把他師傅打敗的事,肯定是胡吹!他師傅是什么人?十二金仙,從來只聽說他打人,沒見過人打他,打?。坎豢赡?!“你好好養(yǎng)傷就是,外面的事不必理會?!弊笱鲁侵鹘o他掖了掖身上的綢緞,沉聲道。“阿父,你怎么一點兒都不急?”少年急切的問,鹽是他們左崖城的生存根本,現(xiàn)在內(nèi)有三叔搗鬼,外有有蘇打劫,就算這只占他們生意的一小部分,可長持以往他們左崖的威信何在!“飛兒,你可知道為何我們左崖是城,而他們都是部落?”“自然是我們左崖城地廣人多本事大?!?/br>“還有。”“還有?什么?”“人啊,要懂得借力打力,暫退一步又如何?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br>“阿父的意思是忍了?”“忍?先看看斗不斗的過你三叔再說吧?!?/br>絲綢男的確給蘇跡出了個難題,他是沒來找他的麻煩,可逼的誰都不敢來他這里賣鹽,那他此行的目的豈不是要落空大半?要是以前的他可能真的傷腦筋,要見招拆招,可現(xiàn)在絲綢男和左崖城主還真都想錯了。他們忘了有一句話叫一力降十會,任你再多的陰謀詭計在千百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渣渣。這也就是蘇跡大面積群攻時兩人都不在場,不然絕對不敢用這餿的不能再餿的餿主意。其實人家這主意嚴(yán)格來說也不算太差,絲綢男威脅大家不跟他們換鹽有理有據(jù),什么有蘇的鹽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今年有鹽就換,明年沒有了呢?你們還吃鹽嗎?還想從左崖?lián)Q鹽嗎?到時候左崖?lián)Q不換給你可就不好說了。左崖人這話一出,哪個部落不得思量半天,在今年得實惠明年沒有鹽,和干脆換貴鹽長長久久這兩個上選,真是讓人左右為難。無他,錢財難舍。當(dāng)然,也有不為難的,就是望江部,已經(jīng)跟左崖撕破臉皮,左崖連威脅都沒有威脅,干脆放棄。要是以往說不得得陪上幾倍的東西來換取對方和解,誰讓鹽在人家手里,誰都得吃鹽不是?可現(xiàn)在不用了,他們橫下心賭一場,干脆利落的跟有蘇做了交易,不光換了全部的鹽,還得到了有蘇明年的保證,可謂是意外中的驚喜。但其他部落就沒那么幸運了,他們想來想去也沒下定決心,那兩成鹽可不是小事,能多換不少東西。今年收成不好,他們好不容易才集了這些東西,怎么舍得放棄送到手邊的實惠,可明年怎么辦?他們真是為難死了。好不容易有人一咬牙一跺腳,權(quán)當(dāng)昨天的話放了屁,決定去跟左崖?lián)Q鹽,可還沒來的急出發(fā),鹽價又漲了。“今天不換明天就漲三成,你們自己看著辦?!眮韨髟挼呐椭焊邭獍旱模强缀薏坏脫P到天上。一幫人氣的要命可就是不敢翻臉,這他阿母的到底是擠兌有蘇還是擠兌他們?“不如我們悄悄的跟有蘇換鹽,不讓左崖知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