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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珩很是詫異地看著程金枝,就聽她振振有詞道:“你忘啦?那天晚上在漱玉閣,你差點就被徐如煙那個狐貍精給那個啥了。還有那天在王府顧晨襲擊我的時候,你為了救我被砍了一刀,這疤還沒好全呢,看著就讓人心疼?!?/br> “我現(xiàn)在不是安然無恙嗎?” 見程金枝說的夸張,高珩嘴邊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笑意,神情舒緩了些許之后,語氣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再者,如今又恰逢鬧出昨夜之事,再度把燕王府扯進(jìn)了這件案子。所以到了父皇面前,太子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說顧晨是受我指使惡意誣陷他,再不濟(jì)就是讓魏延做這個替罪羊,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這也是為什么,岑風(fēng)遲遲不將顧晨的證詞稟報父皇的原因?!?/br> “可是這個叫魏延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你不是說,當(dāng)初就是太子扶他坐上戶部尚書這個位置的嗎?既然顧晨可以指認(rèn)他,那你父皇又豈會聯(lián)想不到太子也有份參與其中?” “朝堂之事從來都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在沒有十足鐵證的情況下,光靠這些憑空猜測,父皇是不會輕易將人落罪的?!?/br> 高珩垂下眼簾,幽深的眸子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寒霜,語氣間更是充斥著一種諷刺的意味。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托付江山,寄予厚望的儲君人選。” 高珩做事素來謹(jǐn)慎,即便他相信景嬪對程金枝所言非虛,但是在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去佐證這個結(jié)論的情況下,他絕不會冒然將此事暴露在天幕之下。 畢竟這件事不僅關(guān)系到江山社稷,朝堂風(fēng)云,同時也涉及皇家顏面,實在太過沉重。 即便最后要將向周帝揭露真相,他也會假借他人之手,而不會讓自己和燕王府參與其中。 “托付江山,寄予厚望,你父皇若是知道他的身世,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br> 程金枝不知道高珩心中所想,只是小心翼翼地輕聲嘟囔了一句,然而話音剛落,卻見她突然抓住高珩的手,瞇起眼睛一臉神秘地盯著他。 “你說…太子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我寧愿他不知道?!备哏裆焓州p拍了兩下程金枝的手背,“如果他知道,于我們而言,處境只會更加艱難。在他眼里,我們更是非死不可了。” 程金枝自然明白高珩這番話中的深意。 她前日在九幽臺當(dāng)著皇后身邊的親信常樂之面鬧了這么一遭,若說趙皇后沒有一點察覺是不可能的。 于是便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言辭調(diào)侃道:“算了,反正我們在皇后眼中非死不可,多他一個也沒什么差別。不過說到這個魏延……”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备哏耥珴u深,“既然他替太子做了這么多事,想必太子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自然也早就為自己找好了后路,想通過他去指認(rèn)太子,基本不可能?!?/br> “我知道從魏延下手,難度太大。不過魏延在朝中也沒少幫襯太子,雖然我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道如果除去此人,太子就相當(dāng)于失去了整個戶部?!?/br> 程金枝不緊不慢地說著,晶亮的眸子中靈光閃爍,方意味深長地道出一句。 “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做不到擒賊先擒王,那就斷其左膀右臂,置他于孤立無援之境。畢竟一只猛虎,可是斗不過一群狼的?!?/br>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往而深 而顧府之中,待高珩走后,顧寒清便獨自一人坐在茶室里默然了許久,直至壺中的茶都涼透了,到黃昏時分也未有動身離去之意,仿佛一座被晚霞浸染的石像,就這樣靜靜地,一動不動地坐在那方疊席上,一眼便可窺見其心事重重之態(tài)。 屠靈司所審的這兩件案子風(fēng)波不斷,也曾經(jīng)讓他身陷囹圄,甚至險些讓整個顧家都慘遭厄運,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成為一個局外人,更做不到對此事表現(xiàn)得漠不關(guān)心。 此刻,他固然擔(dān)憂屠靈司一事對整個燕王府的影響,但是他更在意的,卻是高珩所說的那番別有深意的話語。 在伴隨著這些話語透入耳膜的同時,他也分明能感受到高珩那雙銳利幽邃的眼眸中,那絲若隱若現(xiàn),又復(fù)雜多變的敵意。 即使薄如塵埃,他卻還是能夠清楚地捕捉到一二。 甚至在高珩到來之前,他原本還萌生出了些許想去王府探望程金枝的想法。 但是高珩來過之后,顧寒清便徹底斬斷了這個念頭。 尤其是聽到他慢而清晰地說出那句—— “金枝她,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真正的心愛之人,和她長廂廝守?!?/br> 想到此處,顧寒清自嘲一笑,抬眼望著窗外被晚霞染紅的流云,微閉雙眸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就這樣黯然沉寂了多久,紛繁的思緒縈繞之間,忽覺有一個熟悉人影在面前晃動。 不過待他聽到程素錦的聲音之后,便一臉漠然地垂下了眼簾,連頭也沒有抬起半分。 “寒清,都已經(jīng)晚膳時分了,你怎么還一個人坐在這里?” 程素錦身姿款款地端著一個托盤走到顧寒清對面席地而坐,隨后輕手輕腳地將托盤上的飯菜放到了茶幾上,其中還有一壺酒。 “我特意讓膳房給你做了幾道你愛吃的點心,你快趁熱吃了吧?!背趟劐\將手中的筷子遞給顧寒清,柔聲道,“自從你從屠靈司回來之后就瘦了許多,就算不為別人,可你身為顧家的少主,身負(fù)整個顧家的興衰榮辱,怎么能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呢?” 然而顧寒清并沒有抬手去接程素錦書中的筷子,而是緩緩抬頭瞟了她一眼,隨即將視線落在了那壺酒上。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br> 程素錦一臉失落地將筷子擱在碗碟之上,眉宇間顯出了濃重的自責(zé)之色。 當(dāng)然,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上次的下毒之事而感到自責(zé)? 她只恨自己當(dāng)初思慮不周,非但沒有毒死程金枝,還讓自己歷經(jīng)艱辛才好不容易在顧寒清心中建立起的印象付之一炬。 她此刻除了對顧寒清那無法割舍的深情之外,就只有恨。 對程金枝,乃至對整個燕王府的恨。 “我沒那么多心思去怪一個無關(guān)緊要之人,你走吧。” 顧寒清的話語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