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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法西斯和獨裁進行了激烈的抨擊,并提醒人們要以防英國自身也可能成為獨裁的政權。福斯特這時期的言論后來收錄于(TwoCheersforDemocracy)中。1930年福斯特結識了二十八歲的警察羅伯特〃巴金漢,兩人的情誼維持了四十年之久。1932年福斯特寫道:快樂。我的快樂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年。這種快樂還沒有結束,但我要把它在被痛苦毀滅之前記錄下來。快樂可以來源于人的本性,而不必象宗教人士所說的只能通過奇跡來獲得。51歲至53歲的兩年間,我是如此地快樂。我想提醒世人,他們的快樂也會到來。這就是唯一值得轉(zhuǎn)告的信息。羅伯特結婚后,他的妻子逐漸接納了福斯特為家庭的一員。羅伯特的子女后來也把福斯特當爺爺看待。羅伯特的兒子和孫子都取名為摩根,他的家也成為福斯特朋友們聚會的場所。1970年7月7日,福斯特在羅伯特的家中去世。福斯特文學作品與他倡導的人文主義與人道精神是一脈相承的。正如同性戀作家依舍伍德(Isherwood)所言:“雖然他也有擔心和害怕的時刻,而且從來沒有對此加以掩飾,但他確實為實現(xiàn)自身的價值而活。福斯特的為人和他的作品是在希特勒的炮彈轟炸下唯一值得搶救的……”注:八十年代初期曾經(jīng)導演、、與等佳片的大衛(wèi)·里恩(DavidLean)將成功地搬上了銀幕,為他的藝術生涯劃上了一個漂亮的句號。該片不久在中國上映。此后同性戀藝術伴侶默謙德和艾佛瑞(Mert/Ivory)的電影公司出品的的也在國內(nèi)上映,使福斯特被更多的中國大眾了解。②當默謙德-艾佛瑞電影公司將搬上銀幕時,這一情被節(jié)被改為克萊夫的劍橋同窗瑞斯利爵士因同性戀東窗事發(fā)被判刑,前程盡毀。克萊夫為防重蹈覆轍,提出與莫利斯分手,并為保持“體面”與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子結婚,過上了“體面”但毫無感情的夫妻生活。EdwardManForster,Maurice,1913年動筆1914年完稿獻給更幸福的一年全?!簿褪钦f,三位教師和所有的學生每個學期出去散步一次。那通常是令人愉悅的郊游,每個人都企盼著,將分數(shù)拋在腦后,無拘無束。為了避免擾亂紀律,總在臨放假之前組織,這個時候即便放縱一些也不礙事。與其說仍在學校,倒好像是在家里接受款待,因為校長夫人亞伯拉罕太太會偕同幾位女友在喝茶的地方跟他們相聚,熱情好客,像慈母一樣。亞伯拉罕先生是—位舊腦筋的私立預備學校校長。功課也罷,體育活動也罷,他一概不放在心上,只顧讓學生吃好,防止他們品行不端。其他的就聽任學生的父母去管了,從未顧及過家長多么信任他。校方和家長相互恭維著,那些身體健康、學業(yè)落后的學生們遂升入公學(譯注:公學是英國獨立的中等學校,由私人資助和管理,培養(yǎng)準備升入大學的學生。學生主要來自上等階層和富裕的中等階層家庭。),世道朝著他們那毫無防備的rou體猛擊一拳。教學不力這一點,大有討論的余地,從長遠來看,亞伯拉罕先生的學生們并不怎么差勁兒。輪到他們做父親后,有的還把兒子送到母校來。副教務主任里德是同一個類型的教師,只是更愚蠢一些。而教務主任杜希,卻是本校的一副興奮劑,使得全盤的教育方針不至于沉悶。那兩個人不怎么喜歡他,但卻知道他是不可或缺的。杜希先生是一位干練的教師,正統(tǒng)的教育家,既懂得人情世故,又有本事從兩方面來看問題。他不善于跟家長周旋,也不適宜跟遲鈍的學生打交道,卻擅長教一年級。他把學生們培養(yǎng)成熱愛讀書的人,他的組織能力也不賴。亞伯拉罕先生表面上掌權,并做出一副偏愛里德先生的樣子,骨子里卻任憑杜希先生處理一切,到頭來還讓他做了共同經(jīng)營者。杜希先生老是惦念著什么。這次是高班的一個名叫霍爾的學生,不久就要跟他們告別,升人公學。他想在郊游的時候跟霍爾“暢談”一番。他的同事們表示異議,因為事后會給他們添麻煩。校長說他們已經(jīng)談過話了,況且霍爾寧愿和同學們在一起,因為這是他最后一次散步。很可能是如此,然而凡是正當?shù)氖?,杜希先生素來是一不做,二不休。他面泛微笑,一聲不響。里德先生知道他要“暢談”什么。因為他們初結識之際,在交流教育的經(jīng)驗時觸及過一個問題。當時,里德先生反對杜希先生的意見,說那是“如履薄冰”。校長并不知道此事,他也不愿意知道。他那幫學生長到十四歲就離開他了,他忘記他們已經(jīng)長成男子漢了。對他來說,他們好像是小型而完整的種族一“我的學生”,不啻是新幾內(nèi)亞的俾格米人(譯注:俾格米人是現(xiàn)代人類學術語,專指男性平均身高不足150厘米的人種)。他們比俾格米人還容易理解,因為他們決不結婚,輕易不會死掉。這些單身漢是永生的,排成一字長隊從他面前經(jīng)過,數(shù)目不等,少則二十五名,多則四十名?!耙牢铱?,關于教育學的書沒有用處,還沒產(chǎn)生‘教育’這個概念的時候,孩子們就已經(jīng)這樣了。”杜希先生聽罷,一笑置之,因為他專心研究進化論。那么,學生們又如何呢?“老師,我能拉著您的手嗎?……老師,您答應過我的……亞伯拉罕老師的兩只手都騰不出來。里德老師的手全都……啊,老師,您聽見了嗎?他以為里德老師有三只手呢!……我沒那么說,我說的是‘指頭’。吃醋嘍!吃醋嘍!”“你們說完了吧!”“老師!”“我只跟霍爾一個人走?!?/br>一片失望的喊聲。其他兩位教師發(fā)覺攔不住他,就把孩子們打發(fā)走,讓他們沿著海邊的懸崖朝沙丘走去?;魻柕靡庋笱蟮匾粋€箭步來到杜希先生身旁,但覺得自己的年齡大了,所以沒拉住老師的手。他是胖胖的英俊少年,沒有任何出眾之處,在這一點上與他的父親如出一轍。二十五年前,他父親曾排在隊伍里從校長面前走過去,消失到一家公學中,結了婚,成為一個男孩兩個女孩的父親,最近死于肺炎?;魻柹笆且晃缓檬忻瘢ぷ鲬猩?。郊游之前,杜希先生預先查明了這些情況。“喂,霍爾,你以為會聽到一通說教吧,嗯?”“我不知道,老師。亞伯拉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