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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想起那屈辱的一日,他好容易才能進了靈堂,隔著棺槨,最后看老父一眼,曾經(jīng)在幼小的他眼中,想山嶺一樣高大魁偉的父親,卻縮的那樣干瘦單薄。 十五歲前,他活在自卑和倔強中,自覺出身低人一等;遇到常嬤嬤后,他知道生母嫁入顧門的真相,更是滿腹憤恨如噴薄的巖漿般guntang,卻無法訴說,至此,他連父親也暗暗恨上了,一開口便咄咄不馴,父子之間就鬧的更僵了。 他知道顧廷煜說的話不能信。他是什么樣的貨色,從小到大,自己還不清楚么? 若他真承襲了長兄的爵位,能虧待寡嫂么? 而若是真奪了爵,別房也就罷了,好歹有男人在,可她們孤兒寡母,就只能依附著別家親屬過日子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只有寧遠(yuǎn)侯府屹立始終,頂著已故侯爺遺孀弱女的名頭,她們才能過受人尊重安享富貴的好日子。 更別說嫻姐兒的婚嫁了,那更是天差地別。 今時今日,他早已不是當(dāng)日那個可以隨意欺凌或瞞騙的顧家二郎了,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心里也都明白的很。 顧廷煜想安排后事,想照顧妻女的將來,他就要乖乖聽話嗎? 不知不覺,頭頂一片亮光,他已走出了祠堂,迎面而來的是,一張熟悉明媚的面孔迎上來,滿是焦急和擔(dān)憂;他最喜歡她的眼睛,那樣干凈坦然,塵埃不染。 身后是一片暗沉沉的過去,前面是明亮清冽的將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我快吐血了,刪除重寫了好幾次,特別佩服那些能寫出有張力有深度的情節(jié)的大神,真難呀。 趁著能休息,半夜爬起來寫的。 148 148、第147回 ... 六月天已燥熱起來,所幸昨夜下了一場瓢潑大雨,把枝頭剛開盛的花朵不知打落多少,花蕊委地,粉瓣紛散,雨后的空氣清潔馨香,一大清早,倒使人心頭舒暢。 秦桑高舉著雙手,用力把竹簾卷得高些,回頭笑的溫柔:“趁著日頭還沒上來,趕緊叫屋里透透氣,省的里頭盡只悶熱了?!?/br> 一個小丫頭捧著一個濕漉漉的小竹簍站侍著,桌上放著各色小小的果盤,白瓷的,粉彩的,水晶的,八角的,葵瓣的,琳瑯滿目,美不勝收。 小桃攏著袖子把各種還沾著水珠的果子一一往盤子上擺,抬頭咧嘴笑道:“昨夜那雨下的可真嚇人,呼啦啦的,跟鞭子板子抽打似的,我聽著那水聲落地,心里都一顫一顫的?!?/br> 若眉素著一張秀麗的面孔,聞言,輕皺眉頭:“再嚇人,也沒老爺嚇人。我……從沒見老爺發(fā)這么大脾氣過,嚇?biāo)廊肆恕!?/br> “活該!”綠枝從外頭一步踏進來,放下手中的茶盤,三兩步走到桌前拿水來喝。 秦桑瞥了她一眼,笑道:“夫人用罷飯了?誒喲,別急呀,慢著點兒喝,誰跟你搶了?” 綠枝放下水杯,猶自不足,又斟了一大碗喝下,“今兒早上,夫人飯桌上那道椒鹽酥炸鵪鶉蛋,味兒可真好,夫人賞了我吃,我一個沒收住嘴,多吃了幾個,咸的我呀……嘖嘖,一直忍道翠微jiejie和丹橘回來,我才敢出來?!?/br> “你才是活該?!毙√业闪怂谎郏敖心愠元毷?,也不勻下點兒給我們?!?/br> 綠枝放下茶碗,一叉腰,瞪回去:“今早夫人留了大姐兒吃飯,我瞧著她吃的很不少,便是我不吃,也留不下給你們的?!?/br> “成了成了,為了幾個鵪鶉蛋吵什么,夫人平日還缺了你們好吃好喝多么?”若眉揮揮手,隨即又低聲問道,“你們倆到是說說,昨夜你們奉夫人的命去給老爺送飯,那兒到底怎么回事?我去的時候,只瞧見五兒叫拖了下去,身上都血淋淋的,忒滲人了?!?/br> 綠枝拿帕子擦拭著嘴,看了下窗外門外,走到里頭坐下,若無其事道:“也沒什么稀奇的,昨夜,蔻香苑那位見老爺連這兒都沒來就進了書房,夜了都不出來,便起了幺蛾子,叫人提著個食盒去書房‘關(guān)懷’老爺。小順子攔著不叫五兒進去,她就故意嗲聲嗲氣的放高聲音,好叫里頭的老爺聽見,誰知……” 她捂嘴一笑,“誰知反惹的老爺大怒,當(dāng)場叫叉下去打了三十板子。哼,活該!” “原來如此。自作孽,與人無尤?!比裘寄樕细∑鹨荒ㄝp蔑,不屑道,“鞏姨娘身邊那兩個,仗著生的好些,成日打扮的花紅柳綠的往這兒湊,進進出出探頭探腦的,恨不得叫老爺瞧見了才好。真不自重自愛。” 秦桑和綠枝互視一眼,暗笑一下:這人雖有些自高自戀,話里常一股酸味,惹人討厭,卻還算心地干凈,但凡顧廷燁在,她不是躲在后屋不出來,就是在別處暫時不回來,盡量不在男主子跟前露面。 “老爺脾氣本就不好,只是在夫人這兒才收斂著些。昨夜老爺一個杯熱茶砸出去,濺了好些熱水碎瓷起來,小順子和外院的侍衛(wèi)們一動都不敢動?!毙√译S口說道。 她放完最后一個果盤,又從一旁取過剛用進水清洗過的翠綠枝葉,細(xì)掰了幾小束,慢慢往水嫩嫩的果子上點綴著,邊道:“不然你們道伶仃閣怎這么老實?我聽說呀,原先她帶來的是四個丫頭,不是為著什么事,一個當(dāng)場打死了,一個打了半死,沒熬過幾天咽氣的。鳳仙姑娘當(dāng)時就嚇病了,好幾個月才下床……好了,春芽,把這些丟出去,再把晾在外頭的提籠拿來?!?/br> 她拍拍手,直起腰來,把零碎果葉都攏了攏交給那小丫頭,小丫頭不過十歲上下,圓圓的臉盤,乖巧的應(yīng)聲出去。 說話的人毫無自覺,聽話的人卻心里發(fā)顫,屋里眾丫頭一時悚然,半響無語,過了好一會兒,綠枝才驚呼道:“你怎么不早說!昨夜老爺遲遲沒回來,彩環(huán)那死蹄子一直心心念念著,說要‘替夫人’去看看‘老爺如何了’。” 小桃呆呆的:“……你沒問我呀?”她雖然愛打聽,但絕不饒舌,明蘭是她唯一的聽眾。 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包打聽,不單要有憨厚老實的外表,還要時時謹(jǐn)言,這樣,任憑誰對她漏嘴出去的八卦,都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外傳。 正說著,春芽回來了,兩只小胳膊上挽著兩個紫竹精編的烏紗提籠進來,小桃便掀開一層層的提籠,把擺好的果盤裝進去。 “……早知就讓她去了,害我攔的猴累猴累?!本G枝猶自忿忿。 秦桑忍不住道:“你別多事,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