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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驚嘆于這姿勢(shì)的古怪和危險(xiǎn),又有一輪猛烈撞擊浪潮般襲來,將她所有的理智撞個(gè)支離破碎。 殷十三雖是長了一張非常顯小的娃娃臉,身材卻很結(jié)實(shí),這般托著步生嬌竟也不覺得累,興致勃勃越來越精神。 步生嬌卻是極累,這姿勢(shì)令她極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就連抬手將他推開的力氣都沒有。她在虛空和盈滿里來回跌宕,似是連呼吸都成了一件難事。 她受不住這樣猛烈的折磨,好不容易才抬起手臂搭在殷十三的肩頭,微喘著道:“你……輕……”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破碎在新一輪的撞擊里。 起起落落間,她隱隱約約看見他藍(lán)黑的雙眼,深沉如海,掩在他額前碎發(fā)之下,一時(shí)間竟辨不清他是否真的因?yàn)樗讲诺臍⒄卸鴦?dòng)了怒。 侵略,比零距離更近一步,像是溺身在起伏的海浪里,只剩暈眩和昏沉。步生嬌微微合眼,皺眉承受著這樣永無止盡的索取。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殷十三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的疲憊與不適,他突然停下動(dòng)作,抱著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問:“我要怎樣才能靠近你?” 步生嬌依在他的肩頭,微微歇了幾口氣,冷冷笑了笑:“你休想?!?/br> 殷十三眸光一暗,忽然明白了只要她還存有一絲力氣,便會(huì)不管不顧的反抗他,哪怕這份反抗只不過是徒勞的逞些口舌之快。 于是他索性便加重了力道,將她僅存的說話的力氣也一并剝離。 徹夜糾纏,如此親近,如此遙遠(yuǎn)。 月隱日出,雨后暖陽傾斜著射進(jìn)雕花紙窗,落在屋里桌上燃盡的紅燭,桌下散落著一地的衣服,衣服堆疊著一路延伸到床邊。 步生嬌顫了顫睫毛,醒來時(shí)只覺全身上下像是被馬車來回碾過八百遍一般,酸疼得厲害,一對(duì)太陽xue也不知為何突突直跳。 她皺起眉心,想要抬手揉一揉自己拿依舊昏沉的腦袋,才一動(dòng)彈,便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某人像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著。 步生嬌緩緩側(cè)過頭,這一偏頭便與殷十三鼻尖對(duì)了鼻尖。她不由的一驚,下意識(shí)便想躲,卻見他正閉著眼睛睡得深沉,于是她又稍稍放下心來。 殷十三本就生了一張漂亮的娃娃臉,這般熟睡在枕上,越發(fā)顯得乖巧柔軟,仿佛某種毛茸茸的小型犬類,輕而易舉的便能喚醒女人的母性來。 步生嬌偏頭盯著殷十三這樣無害的睡顏,忽然朝著他的方向輕輕側(cè)身。他在睡夢(mèng)里察覺到她的動(dòng)彈,迷迷糊糊的順著她的動(dòng)作,收緊手臂,將她攬到他的懷里。 面對(duì)面相擁,如此親近,親近到危險(xiǎn)。 步生嬌抬眼盯著殷十三那近在咫尺的脖子,脖子邊上有脈搏在輕微震動(dòng)。 她悄無聲息的伸出手指,指尖凝著氣勁,靜悄悄的抵在殷十三的頸動(dòng)脈上,她這手指只要輕輕往下一劃,他立刻便會(huì)死于非命。 一室寂靜,一念生死。 步生嬌頓了半晌,眸光一凜,忽然收回了手,心里想她就這般痛快的殺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如此做著心理建設(shè),步生嬌緩緩坐起身來,彎腰拾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她本想尋幾件還算能穿的衣服套在身上,卻不料這些衣服早已被他撕得不成樣子。 盯著手里的碎衣片片,步生嬌額角頓時(shí)暴出一根十字青筋,羞惱的怒火直攻心底,她當(dāng)即轉(zhuǎn)身心里想著要不她還是把這個(gè)混蛋掐死算了。 步生嬌才回過身,卻見殷十三正坐在床上,支著腿托著下巴,眸光含笑默默的盯著她,也不知究竟看了多久。 步生嬌猛地漲紅了臉,迅速拉高被子擋在身前,“你什么時(shí)候醒的?!” 殷十三卻不急于立刻回答,直接撲上去將步生嬌壓在身下,重重的親了一口。 步生嬌氣得眼睛瞪大了一倍,又聽他道:“早上好,媳婦兒?!?/br> “誰是你媳婦兒!” 步生嬌一巴掌用力扇過去,殷十三捉住她的手腕壓回床上。 “我給過你機(jī)會(huì)殺了我,”他看著她道,“是你自己放棄了。” 步生嬌一怔又一怒,“你裝睡?!” 暴怒之際,她奮力一掙,卻被他更加強(qiáng)硬的鎮(zhèn)壓在身下。他壓得很重,震得整個(gè)綿軟床榻都上下彈了彈。 步生嬌咬了咬牙,殺氣騰騰的瞪著上方的殷十三。 殷十三并不將她這樣兇神惡煞的模樣放在眼里,伸出手來撫著她的臉頰,他的手背上還留著一塊圓月狀的牙印。 步生嬌緊皺起眉心,頗為嫌惡的偏頭避開他的手掌。 殷十三一僵,忽然用力扣住她的后腦,逼著她看著他,“你既不殺我,那我就不會(huì)再讓你有機(jī)會(huì)離開我?!?/br> 言罷他便俯身封住了她的口,不給她留下任何抗議的余地。 步生嬌皺著眉,以為他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索取和掠奪,慌亂間卻見殷十三伸出手指在她的肩頭一點(diǎn),正巧點(diǎn)在睡xue上,隨后她便陷入了沉沉黑暗里。 ☆、第107章 在下唐明 許都,郡主府。 春日陽光從枝頭葉與葉之間的縫隙中傾瀉下來,灑落一地斑斑駁駁的光影。 程昀站在府中樹下,閱著暗探八百里加急的來信,信上短短幾句潦草的字跡,顯然是倉促間揮就而成: “夫人重傷性命堪憂,速援?!?/br> 程昀眸光一凝,正要將這信箋納進(jìn)袖口,忽聽身后傳來腳步聲響,轉(zhuǎn)身只見辛蘭一邊朝他走過來,一邊道:“可是夜姑娘來信了?給我看看。” 說著伸出手來便要去搶他手里的信箋。 程昀一躲,辛蘭便抓了個(gè)空。 “別鬧,給我!”辛蘭皺眉,又朝他撲過去。 眼見著她的指尖就要觸到這信紙,辛蘭眸光微微一亮,程昀卻突然伸高了手臂。 辛蘭順勢(shì)抬頭,跳起來又要去抓,奈何他長得太高,手臂又太長,她在原地蹦跶了好幾下,愣是沒夠著。 辛蘭有些惱,咬了咬牙奮力一撲,她這一撲撲得極為用力,程昀不由稍稍后退了半步,這一退便絆倒了腳下的小石塊。 忽聽撲通一聲響徹府園上空,緊接著便有草屑飛濺,樹上鳥兒撲騰著翅膀驚慌飛起。 辛蘭重重的砸在程昀身上,砸得鼻子好一陣酸疼,酸疼得兩眼泛出些微的淚花來。 她揉揉鼻子正要撐起身體,程昀卻忽然抬起手來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回他的胸口。 辛蘭一愣,程昀趁機(jī)運(yùn)起內(nèi)力將手里的信箋捏成了粉,紙粉散落在草地里,瞬間消失無蹤。 微風(fēng)輕拂,有鳥清啼。辛蘭趴在程昀的胸口,聽見他胸腔里一聲一聲沉沉的心跳,不知為何忽然微微紅了臉。 她又一次撐起身體,這次他倒是沒攔著她。 “把信給我?!毙撂m揉著仍舊酸疼的鼻子,含含糊糊的道。 程昀聽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