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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民漲紅了臉,甩開付老太太的手就要走,付老太太忙一把抱住他胳膊,低聲說了句什么,她聲音太低,葉青殊沒有聽清楚,只聽付正民忽地拔高聲音,“什么?你說什么?” 付正民顯然聽清楚了,只是因為太過震驚而忍不住連聲詰問,他為官多年,養(yǎng)氣功夫修煉的相當(dāng)不錯,能令他這般的肯定不是小事,葉青殊下意識屏住呼吸,仔細(xì)聽這對母子到底還能說出些什么。 聽著付正民不敢置信的詰問,付老太太底氣反而又足了,聲音也提高了,“我就是讓浩哥兒給她下藥讓她死快些怎么了?賤婦孽種憑什么占著我兒嫡妻長子的名頭?她死在她親生的孽種手下,是她的報應(yīng)!那孽種背著弒母的罪名,是閣老的種又怎樣!這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 003 略不華麗的死亡(三) 葉青殊聽的氣血攻心,只覺頭頂被人重重一擊,一時間竟是什么也聽不見,眼前更是陣陣發(fā)黑,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許是吐出淤血的原因,她眼前又漸漸清明起來,就見付老太太和付正民已經(jīng)到了跟前,付正民拿著塊帕子彎著腰站在她床前,似是要替她擦嘴角的血。 付老太太氣的在一旁直跳腳,“她肯定聽到了!肯定聽到了!更不能留她了!” 付正民保持著彎腰的動作不變,帕子還拿在手里,神色卻晦暗難測,二十年的夫妻,葉青殊對他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知道他此時定然已經(jīng)起了殺心,只不過一時下不了決心而已。 付正民雖出自江左付家,但父親早亡,付老太太青年守寡,拉扯著他長大,其中艱辛可想而知,因此養(yǎng)成了其極度要強又追求權(quán)勢的性格。 他對自己也許有那么幾分喜歡,也有幾分不舍,但一旦威脅到了他的前途,不管他如何“不舍”,最后都會下手,何況木已成舟,錦官城最好的大夫都無能為力,橫豎她已經(jīng)活不成了,早死幾天就能讓他除了一大隱患,可是極“劃算”的事了! 可惜,他和付老太太都太不了解葉青程,也太不了解葉青程的手段,她若真是病死的也就罷了,但凡她的死有一星半點疑點,他定然就能順藤摸瓜,找出罪魁禍?zhǔn)?,繼而將其中齷齪查個一清二楚。 不過也是,當(dāng)年她從潁川遠(yuǎn)嫁江左,雖是葉青程一路送嫁,但他也不過在江左逗留了幾天,后來因種種原因,他就算偶爾來看她,也是來去匆匆,付正民和付老太太又從哪里了解他去? 他們除了知道葉青程極看重她,除了知道葉青程能提攜付正民的前途外,一無所知! 葉青殊想到這譏諷的笑了,緊緊盯著付正民晦暗的臉,一字一頓,“我與兄長絕沒有不堪之事,否則我死后不得安寧,墮入畜生道!” 她說的極慢,又因病弱有氣無力,沒有絲毫說服力和感染力,付正民卻渾身一震,她禮佛極誠,如今卻在臨死前發(fā)下這樣的毒誓,根本容不得他懷疑! 付老太太見付正民動搖,忙大聲喊道,“我兒,這可事關(guān)你的前程啊!” 知子莫如母,一下抓住了付正民最在乎的點,付正民面色又晦暗了幾分,葉青殊本無所謂自己多活幾天少活幾天。 只現(xiàn)在知道葉青程已經(jīng)到了錦官城,帶著她最想知道的消息,只消等到明天早上就能見到,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就這么死了的,如今她倒有些后悔那么快便將自己的人打發(fā)的干干凈凈了。 心念微動,面上已浮出凄然之色,凄聲開口,“老爺,你我二十年的夫妻,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卻要聽從母親無端的妄測之言嗎?” 葉青殊的容貌與葉青靈有七分相似,眉目秾麗,艷蓋桃李,只不過葉青靈氣質(zhì)甜美,招人喜歡,而她則偏于冷厲,越發(fā)強化了這種秾麗。 如今她在病中,又是淚盈于睫,嘴角泣血的模樣,倒讓她顯出迥異于平時的楚楚之態(tài)來,付正民一眼瞧過去心頭便猛地一陣跳,似乎又回到了初婚,他見一回葉青殊便驚艷一回的時候。 不,不僅是初婚,在之后二十年的漫長時光里,他還是會時不時為她容光所傾倒,不管母親為他納了幾房美妾,不管下屬送他多少美人,不管那些美妾美人多么鮮嫩可口,卻始終無人能比得上葉青殊。 所以即便他后院美人不少,即便葉青殊對他始終不冷不熱,他一個月中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留在她屋中,甚至連她在病中,他也愿在她床邊設(shè)一軟榻,而不是去找后院那些溫柔如水的美人,他著實是愛慘了她的—— 付正民想到這,上前坐到床邊,憐惜去擦她嘴角的血跡,“別胡思亂想,我又怎會不信你?” 付老太太見狀又要開口,卻被葉青殊搶了先,“老爺,我知道母親信不過我,左右我也沒幾天好活,不過是苦挨著日子,早些去也是老爺疼我,只求老爺讓我先見浩哥兒一面,再梳妝一番體體面面的上路!” 葉青殊說著便小聲啜泣起來,如今之計只有盡量拖延時間,看看會不會有轉(zhuǎn)機了。 付老太太喊了起來,“我兒,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不要說了!”付正民惱怒低吼,他心里雖不信葉青殊會與自己的嗣兄有私,但母親二十年如一日的在耳邊念叨,心里再怎么都膈應(yīng)。 如今聽葉青殊這么一發(fā)毒誓,又這么一深情泣訴,早將懷疑一掃而光,母親卻又搬弄起是非,他煩躁起來,都是母親無事生非,甚而膽大妄為到哄著浩哥兒來謀害親生母親,不是她,他又怎會擔(dān)心葉閣老為難自己,甚至淪落到要殺妻滅口的地步! “對了,母親說你散盡嫁妝,是怎么回事?” 他還是不相信她! 葉青殊心念急轉(zhuǎn),她與付正民剛成親時,付正民還只是個一窮二白的進(jìn)士,事事要仰仗岳家,付老太太對她比她親娘還親。 付正民年少英俊,又愛慕她的容貌,兩人也曾有過情熱的時候,只隨著付正民仕途在葉青程的扶持下越走越順后,付老太太便處處針對她、刻薄她,時時要擺婆母的威風(fēng)。 付正民對寡母十分孝順,又認(rèn)為婆婆給媳婦立規(guī)矩天經(jīng)地義,每每只當(dāng)看不見,她剛開始還礙于孝道默默忍受,只她從來都不是肯吃虧的主,次數(shù)多了便奮起反抗,將付老太太壓的面目無光。 付正民反倒怨她對婆母不夠恭順,時不時的拿話刺她,再加上她也慢慢看穿了付正民的本性,漸漸的也就心冷了,與付正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