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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親!” 葉青殊猛地睜開眼睛,狠狠瞪著他,“滾!” 付安浩一向怕她,又從來沒見過她這般聲厲色疾的模樣,下意識松開了手,退開好幾步,見葉青殊又閉上了眼睛,訕訕站了一會,灰溜溜走了。 芳草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葉青殊也沒力氣哄她,不一會又沉沉睡了過去,這一次她的夢境一片青灰色,再沒有葉青靈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遙遠的仿佛從天邊傳來的爭吵聲再次將她吵醒,是付老太太和付正民,她想讓他們滾,動了動唇,卻一點聲音發(fā)不出來,自嘲笑了笑,索性去聽他們在吵什么。 這不是第一次付老太太和付正民在她面前爭辯,卻是最肆無忌憚的一次,他們應(yīng)是在正廳,聲音卻大的連她在臥房都聽的清清楚楚,想是尋了個由頭將芳草打發(fā)走了,自己又快死了,他們無所顧忌的原因。 “……我兒,這次必須聽我的,今兒她都叫浩哥兒滾了,可見是對我們家生了怨氣,就這般叫她見了葉閣老還得了!” 朱朱開新書了,請大家多多支持哦,收藏推薦感謝不盡,愛你們么么么噠~~~ 002 略不華麗的死亡(二) “……我兒,這次必須聽我的,今兒她都叫浩哥兒滾了,可見是對我們家生了怨氣,就這般叫她見了葉閣老還得了!” 葉青殊嘴角弧度擴大,原來她嫁入付家整整二十年,他們說起來還是將她和“他們家”分的清清楚楚! 付正民的聲音一貫的板正端方,卻有著明顯的不悅,“娘,我自認沒有對不起她的,付家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她有何怨氣?” “那她為何會叫浩哥兒滾?浩哥兒可是她親生的!” 付正民不說話了,付老太太聲音尖刻而譏諷,“我兒,娘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還指望一個跟自己嗣兄不清不楚的***能對你有多少情義?若不是我兒有本事,說不定早被那對好兄妹折騰沒了!” 葉青殊驚怒交加,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坐了起來,因起的太急,腦子有一瞬的空白,她雙手忙扯住了被子才坐穩(wěn)了,她一直知道付老太太不喜歡她,卻不知道她竟敢這樣污蔑她和葉青程! 付老太太說到激動處,根本沒聽到內(nèi)屋的動靜,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我兒,你可千萬別糊涂,她出自‘父子三探花’的潁川葉氏,外家更是極得圣寵的支國公府,身份清貴,怎會在出嫁前被家中送往庵堂清修,與你的婚事更是一拖再拖,若說不是因為葉閣老的緣故,我這張老臉扯下來與她做靴子!” 這番話,付老太太顯然不是第一次說,付正民聽了連呼吸都不曾急促半分。 付老太太顯然急了,焦聲道,“我兒,你可不能被那張狐媚子臉騙了!就是成親后,她與葉閣老見面寫信也不曾避諱半分,分明是不將我兒放在眼里,想我兒出身書香大家,又是堂堂兩榜進士,竟被那賤婦如此欺辱!” “娘,她的元帕你親眼見過——” “元帕!”付老太太的聲音更加尖利,“元帕算什么!那些個百年世家,內(nèi)里不知道多少骯臟事,一條元帕作假再容易不過!再說,就算那條元帕是真的,難道就能說明那賤婦與葉閣老沒有私情了?” 付正民沒有接話,付老太太稍稍壓低聲音,“我兒,你可千萬不能心軟,錦官城離京城何止千里之遙,我們派去送信的人想必還沒到京城,葉閣老是閣老,又兼著吏部尚書的職,日理萬機,他又只不過是那賤婦的嗣兄,就是那賤婦死了,他不來奔喪,也沒人說半個不好,怎的好生生的就突然來了?親兄妹也沒這么深情厚誼的!” 付正民還是沒有接話,想是在沉思,葉青殊氣憤之余也發(fā)覺了不對勁之處,她這些年身子虧損的厲害,大病小病不斷,這次病勢雖來的兇猛,卻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五天前突然加重,大夫束手無策,她才派人往京城送了信,這時候送信的人多半還在路上,那葉青程來定然就不可能是因為她的??! 值得葉青程丟下事務(wù),特意來錦官城的—— 葉青殊微微顫抖起來,定然是那件事,定然是他查出了長姐的死因! 葉青殊激動下身子發(fā)軟,又倒到了床上,發(fā)出了沉悶的一聲聲響,付正民隱約聽到了一點,站了起來,就要往內(nèi)室去,卻被付老太太一把拉住,“我兒,葉閣老已經(jīng)到了城里,最多明天一早就會過來,到時候那賤婦只要說個一言半語的就能毀了你的前程!” 付正民擰眉,“娘,這么多年了,她若是要害我,機會到處都是,何必非要等到現(xiàn)在?我若真是為娘一個臆測,就殺害病重的發(fā)妻,枉讀這么多年的圣賢書!” 葉青殊想不到付正民竟然說出這番話來,氣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她不過就這兩天的光景了,付老太太為了防止她見葉青程最后一面,竟然慫恿付正民殺了她!她到底與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兒,你也別怪娘心狠,事情不對勁,她好生生突然將身邊得力的人全部打發(fā)出去,嫁妝幾乎全被那些個奴才帶走了,連個銅板都沒給浩哥兒留下,絕對不能讓她見葉閣的面!” 付正民變色,“她真的將嫁妝全部讓那些人帶走了?” 葉青殊素來能干,內(nèi)院之事從來不用付正民cao半點心,他公務(wù)應(yīng)酬又多,這段時日葉青殊病重,他兩頭忙亂,更是一刻閑暇都沒有,只隱約聽說葉青殊打發(fā)了幾個身邊人,想著她病重,施恩于下人也是正常,根本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竟嚴重至此! “這還能有假?旁的不說,浩哥兒可是她親生的,哪個做娘的臨死前不為自己的孩子打算?可你看她,臨死前竟將那些個能干的管事嬤嬤全部放了出去,竟是一個都不留給浩哥兒,連那個浩哥兒看中了許久的芳菲也放走了,我瞧著奇怪,偷偷命人開了她的小庫房,才發(fā)現(xiàn)竟是連她的陪嫁也搬的七七八八,光剩下些不值錢的物件兒!” 付正民眉頭擰的更緊,蜀地富庶,他在這里做了六年知府,不缺銀子花,也不會無恥到覬覦妻子的嫁妝,可這,已經(jīng)不僅是錢的事了! “娘,阿殊怎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你有什么瞞著我的?” 付老太太一陣心虛,氣勢反倒越發(fā)強了,“我有什么瞞著你的?說到底,你還是舍不得她那張狐媚子臉!馬上都快是做祖母的人了,還勾著我兒天天往她房里跑!”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