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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表面的相敬如賓,根本不愿意多搭理他。 她生付安浩時傷了身子,付老太太趁機將付安浩抱到自己身邊養(yǎng),她本不愿意,只付老太太拿她的身體作伐,付正民又站在寡母一邊,她剛生完孩子,身子的確顧不過來,只好妥協(xié)。 后來她又隨付安民外放到西北荒涼之地,付老太太和付安浩留在江左,等她回來,付安浩已被付老太太養(yǎng)左了性子,跟付老太太一個淺薄勢利模樣,更是與她不親。 她努力了數(shù)年,付安浩依舊怕她,還帶著隱隱的敵視,她本就是寡情的人,漸漸的對這個兒子也就淡了。 她原是想再生一個,自己親自撫養(yǎng),可一來身子不好,二來她也實在懶得敷衍付正民,到后來年紀大了就越發(fā)不可能了。 她對付正民、付安浩都沒多少感情,根本比不上她對身邊忠仆能婢的感情,再說付正民、付安浩至少生計都不用她cao心。 她便將嫁妝一分為二,一半給了婢仆,另一半則捐給了寺廟塑觀音金身,為母親、長姐及葉青程祈福,只這番心思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付正民說的。 葉青殊正在想怎么糊弄過去,就聽外間一道冷肅的聲音響起,“怎么?我meimei如何處置自己的嫁妝難道還需要你付家的同意?” 004 略不華麗的死亡(四) “怎么?我meimei如何處置自己的嫁妝難道還需要你付家的同意?” 兄長! 葉青殊驚喜交加,他竟然連夜趕過來了,還悄無聲息的到了這里! 付正民則是大驚,下意識抄起手邊的引枕,就要往葉青殊口鼻捂去,只手伸到半途就猛地停了下來。 葉老夫人一直在他耳邊念叨殺了葉青殊滅口,以防被葉青程發(fā)現(xiàn)端倪,以致猛地聽到葉青程的聲音,下意識的就要殺人滅口,卻忘了時機不同了。 葉青程沒到之前殺人滅口還有幾分可行,甚至可以說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之一,只現(xiàn)在葉青程都到了門口,還是悄無聲息來的,只能說明他已經(jīng)發(fā)覺不對勁了。 他現(xiàn)在滅口已經(jīng)于事無補,退一萬步說,就算他要滅口,葉青程從門口走到里間的時間也不夠他將葉青殊捂死。 為今之計倒是將事情全部推倒付安浩頭上的好,畢竟是外甥,葉青程想處置也得掂量掂量葉青殊的心思,不行至多再推出個付老太太,反正從始至終他都不知情,最多也就是個失察的過錯…… 付正民想到這,動作自然停了下來,卻沒想到葉青殊一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要狗急跳墻了,她剛剛趁著和付正民說話就偷偷機將藏在玉枕中的匕首拿在了手中,只防著付正民真要動手時擋上一擋。 此時見付正民一副要趕在葉青程進門前殺了她的模樣,急切間哪里還能想到許多,猛地從錦被中揚起手,雪亮的匕首毫不猶豫朝付正民刺去。 她病重無力,雖是生命受脅下的猛然爆發(fā),去勢卻還是不夠迅速,好在付正民也只是個文弱書生,根本不知道躲避反抗,只本能的抬起胳膊擋住頭臉。 葉青殊雖沒什么力氣,那匕首卻極鋒利,側(cè)邊深深劃入付正民胳膊中,付正民出身名門,雖年幼喪父,卻也不致淪落到吃苦的地步,這些年來更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哪能受得了這種痛苦,痛聲叫了起來,軟腿軟腳的倒向了葉青殊。 偏偏葉青殊早就思量好了,知道自己病中無力,又從來沒動過刀子,根本不可能一刀結(jié)果了付正民,那么,刺過一刀后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匕首,這樣才有可能再來第二次,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她打算的甚好,卻想不到付正民沒用成這個模樣,不過胳膊挨了一刀,就像被割斷了脖子一樣軟腿軟腳的倒了下來,還好死不死的正好倒在她身上。 她眼睜睜看著他倒了過來,卻根本沒力氣躲避,正想著自己會不會沒被他捂死,反而被他壓死。 沒想到更加想不到的是,付正民竟然壓到了她的胳膊,他身體的重量壓的她胳膊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指向了自己的脖頸處,而她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把據(jù)說吹毛斷發(fā)的絕佳匕首—— 利刃入rou時,可能是匕首太過鋒利,葉青殊并沒有覺得多疼,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彈出了當年支其意將這柄匕首送給她時欠打的模樣。 “葉阿丑,這把匕首可是小爺我求了祖父三個月,祖父才給了我,吹毛斷發(fā),以后誰要欺負你,你就給他一刀,保證殺人不見血!出了簍子,小爺給你兜著,你只要記得別笨手笨腳的割到了自己就好——” “……你只要記得別笨手笨腳的割到了自己就好——” “……就好——” 支其意你個烏鴉嘴!她果然和他八字不合!臨到死還被他狠狠坑了一把! 付老太太被突然的變故嚇的呆住了,這時候才尖聲叫了出來。 幾乎同時急切的腳步聲到了跟前,穿著雪青色儒衫的葉青程一把扯開付安民,驚慌失措的捂住葉青殊汩汩冒著血的喉嚨,高聲喊道,“來人,快去請扁大夫,拿傷藥和繃帶來!” 葉青殊已有近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十年的時間讓他一步步從名噪一時的俊俏探花郎成了今天權(quán)傾朝野的內(nèi)閣閣老,也讓他從一個瘦弱蒼白的少年變作了今天穩(wěn)重儒雅的青年—— 葉青殊張了張嘴,她以為自己會讓他趕緊將查出來的事情跟她說清楚,免得她沒命聽到,不想吐出來的卻是,“十七哥——” 她的喉管被匕首切斷了一半,聲音含糊而渾濁,葉青程卻聽到了,她自己也聽到了,耳邊長姐的聲音再次響起,“阿殊,你總要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在她生命的盡頭,在她無意識的吐出那久遠的“十七哥”三個字時,她忽然猛地悔悟過來,她要的不是長姐枉死的真相,更不是要葉青程殫精竭慮為長姐報仇,她只想再叫他一聲十七哥,謝謝他這么多年的照拂,謝謝他一直容忍她的任性—— 只葉青程卻會錯了意,一手死死捂著她的脖子,一手緊緊握著她的手,“阿殊,你忍一忍,扁恒是名醫(yī)扁鵲的嫡系后人,醫(yī)術(shù)極高,肯定能治好你的,你忍一忍,事情我查出來了——” “廢太子的仇我也替你報了,只當年是你祖母督促你大伯親自動的手,你祖父許也是默許的,我卻是不知該如何處置,阿殊,你要好好拿個主意,我聽你的,只聽你的,你不能死,阿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