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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下而上行進時,像極了紫外線探照燈的發(fā)出的細長亮光。 將仍在冒血的手指嘬住,易夏順著樓梯朝八層跑去,見站于西側(cè)的江漢卿與霍啟倫皆期待的看著自己,輕輕點頭,她自劉海間抽出一根黑色卡子。 “開門吧。” 說話間,將卡子遞到江大夫的手里。 半點不奇怪大師從何得知自己會這門手藝,接過東西后,江漢卿立刻低頭彎腰。 眼見著剛還一副坐觀上壁狀之人直接動手,霍啟倫訝異道:“老大爺,您會這樣開門?”。 ‘卡滋’一道聲響,直接給予了他答案。 “大驚小怪!”,江漢卿白他一眼。 又將防盜門打開,三人才齊齊進入了室內(nèi)。 客廳中只余受到了驚嚇哇哇大叫的那只大頭鬼,至于正主的身影,是怎么也沒有見到。 將大頭鬼收入鈴鐺,三人分頭搜尋,良久,終于在一所緊閉的立式衣柜中找到了黃天賜的身影。 見他在半瞇半醒的狀態(tài)下,仍遲遲不肯將手中的黑包放手,心跳逐漸加速,霍啟倫從他手中奪過背包,拉鏈打開,只見里面赫然裝著十?dāng)?shù)只透明色澤的玻璃瓶,瓶中并不是空無一物,個個內(nèi)部都充斥著一團明黃色的光暈。 “這是什么東西?” 縱使心中已經(jīng)猜到答案,可霍啟倫卻急切地想知曉自己的猜測對與不對。 易夏凝重看他:“魂魄,不只是你妻子的魂魄。” 十五六個瓶子,分別代表著十五六只生魂。 霍啟倫咽了口唾沫。 不只是有妻子的魂魄,那不是代表這瓶子里還有許多別人的魂魄?不管是一個瓶子裝了一個,還是幾個瓶子共裝一個,事實證明,柜子里躺的這老頭著實是個慣犯。 他的鬢發(fā)已然全白,若是只看外表,絲毫想象不到這樣的人會接二連三做出歹毒之事。 人果然不可貌相! 雙拳握緊,霍啟倫沉聲道:“您打算怎么做?這樣的害人案件,警方是無法進行立案調(diào)查的?!?/br> 可讓如此惡人逍遙法外,他又實在意難平。 “求您能幫我施法殺了他,我可以給您……” “半生癡癱?!币紫拇驍嗨脑?。 這夫妻兩人差不多一個樣子,只聽這位的語氣,她就猜出了對方要說的話一定會和錢有關(guān)。 可是非的對錯哪有那么絕對,站在他們的角度,這老道拘人魂魄是為錯誤,可站在老道的角度,誰又知曉其中隱情如何?更何況即使人人都錯,她又有什么資格去決定別人的生死? 霍啟倫暗暗蹙眉:“您的意思是?” “他用了自己并不太熟知的禁術(shù),后被我的符篆傷至反噬,后半輩子癡癡傻傻,估計只能在病床上過完自己的一生?!?/br> 解釋完畢,易夏伸手道:“包給我?!?/br> 霍啟倫聽話的遞上前去。 從中翻找半天,易夏拿出一只橘紅色罐頭漆蓋的玻璃瓶:“秦女士的魂魄在這里,你和將江大夫回診所,讓他幫你妻子進行歸魂之術(shù)。” “至于這些魂魄……”思索良久,易夏輕嘆口氣:“等秦女士醒了,你讓她回我個電話?!?/br> 霍啟倫‘嗯’了一聲:“那您現(xiàn)在是打算?” “我?” 嘴唇下抿,易夏將手機熒幕展示給他:“剛剛接到通知,明天開始月考,我得回去復(fù)習(xí)?!?/br> 第056章 易夏的復(fù)習(xí)并不是說說而已。 原主留給她的記憶雖說涵蓋了許多知識, 可記憶灌注的極為迅猛,使得某些并不算重要的東西被重疊覆蓋, 而那些冗雜無聊的書本內(nèi)容,自然也是被歸類在并不重要之間。 面對著語數(shù)英理化生的課本,有些她能全然理解, 而有些卻如同聽天書一般在悶頭裝瞎, 也幸虧她的學(xué)習(xí)速度較常人更為迅速, 才不至于在臨堂測驗時處處路出馬腳。 到家。直至學(xué)到深夜, 易夏才將課本裝入書包, 洗漱完畢, 本想立刻上床休息,卻在抵達臥室之時,發(fā)現(xiàn)書包上的三清鈴不斷發(fā)出響動。 前世這法器跟了她數(shù)十年, 兩者間配合默契, 早已不單純是器物與主人間的關(guān)系,只瞄了鈴鐺一眼,她便明白是什么東西在里面作怪。 因著床上的易mama早已陷入睡眠, 取下三清鈴,易夏起身朝客廳走去, 于沙發(fā)上坐定,她施法將鈴鐺內(nèi)的生魂釋放出來。 白光閃過,面前瞬間出現(xiàn)三道身影。 前些時日已將那位名叫‘倩倩’的女鬼送入輪回, 因此,這三道身影分別為——衰相男人豢養(yǎng)的小鬼, 曾被下水道臭氣沖泡過的大頭鬼,貪心不足必自斃的保姆王嬸。 見兩道矮小的身影牽手站在側(cè)旁,目光自它們身上略過,易夏看向那滿臉褶子的王嬸。 “你有什么事?” 話音剛落,王嬸便苦大仇深的開口:“這位大師,人不能沒有良心啊,我將那老道的地址告訴了您,您卻把我關(guān)起來是個什么道理?” 剛被關(guān)入鈴鐺時,她就想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內(nèi)鬧開,可旁側(cè)的小鬼長相可怕,嚇得她只能瑟縮在角落發(fā)抖,情緒緩和過后,剛與小鬼和平相處了一會,便又見一個幾乎只剩腦袋的大頭鬼現(xiàn)于眼前。 因大頭鬼出現(xiàn)的毫無征兆,這次收到的驚嚇要比上次還要深刻,哭天搶地了許久,見這兩只鬼并不搭理自己,她的膽子才重歸于身,左思右想起自己的處境,終是忍不住在鈴鐺內(nèi)嚎叫起來,本意是為發(fā)泄,沒想到竟會重歸于現(xiàn)實。 這話已在腦中演練過千遍百遍,出口質(zhì)問時,她的聲音未有半分停頓。 將U型枕墊于脖頸,易夏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我自覺幫你,你先前為何要升起逃跑的念頭呢?” “我……”嘴唇囁喏,王嬸久久不作回答。 她當(dāng)時的確升起了逃跑的念頭,拿出所有積蓄給了那老道,最終卻只享受到了半天女主人的待遇,此事全因這小丫頭而起,她心有不甘,只想讓這丫頭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而能對付她的人,自然只有那位曾幫自己換魂的老道。 本打算以乖巧麻痹這小丫頭,卻沒想到她該出手時就出手,連一個緩和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 正想著,就聽對面又再次開口:“你也不用辯解說自己沒有,跟你說話時,你連續(xù)向后飄了兩次,雖每次距離都不算太遠,可若是任你再飄一次,我就必然再拿你沒轍,更何況我懂得如何看相,你雖是魂體,可面容鬼祟,一看就心術(shù)不正,沒想什么好事?!?/br> 王嬸一愣,終于有話要說,“我是個自由人,想去哪就去哪,你既不是警察,又不是老天爺,憑什么因為我品性如何就拘禁我的人身自由?” 自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