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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有些訝然。 識趣的沒有詢問大師是如何得知,自包中取出文件,他將一沓A4紙朝前遞去。 Y市的婦女拐賣案牽扯出一系列犯罪團伙,盤根在大山深處,這些‘畜生’做著比百年前黑奴貿(mào)易還要黑心的買賣。 拐騙婦女,賣給窮山溝寨傳宗接代; 拐騙兒童,人為致殘使其沿街乞討,更有甚者……直接做起了器官販賣的買賣。 “狡兔三窟,犯罪分子有多個藏人窩點,我們只搗毀了不足三分之一?!?/br> 說這話時,康博彥面有尷尬。 出動那么多的警力,他們卻只能做到這個程度,雖說有地勢原因在中間橫亙,但無法解救出那些受害婦女兒童,便就是他們的無能。 耽誤一天,不知有多少人會命喪賊窟,別無他發(fā),他只能拜托妻子將大師請來。 嘆了口氣,他哀切道:“求您幫幫這些人吧?!?/br> 隨著他的聲音落畢,易夏終于將最后一頁翻完。 眼睛閉合,面前出現(xiàn)的全是剛剛所看的那些注解圖片。 雙眼麻木的婦人、缺胳膊少腿的孩童、血腥遍地的犯罪現(xiàn)場…… 良久,她緩緩撐眸:“康耀華那日給我看的照片中的女人,你們救出來了嗎?” 她需要知道自己是否在做無用功,才能堅定接下來的打算。 康博彥點了點頭:“葛紅梅回了戶籍所在地,她與父母已經(jīng)團聚?!?/br> 時隔幾十年的再相見,葛家夫婦直接哭暈在了認親現(xiàn)場,葛紅梅也哭哭笑笑,不斷沖著警方下跪道謝,去往Y市執(zhí)行任務的同伴將畫面返還過來時,局內(nèi)所有在職警員都忍不住落下了淚。 那一刻,他似乎找到了戴這頂警帽的初衷。 瞧了眼對面的神色,易夏凝神在他的面上細看。 半響,沉聲開口道:“我再幫你們一次。” 康博彥回過了神。 “那……” 易夏接話:“去警局吧。” 第045章 開往警局的車上。 紅燈路口, 康博彥看向坐于副駕駛位的大師。 良久,不好意思道:“請您來家中吃飯, 最后卻用快餐招待,真是抱歉了?!?/br> 聞言,易夏瞥他一眼。 視線再對向懷中裝的滿溢的‘M記’袋子時, 不由有些無奈。 “千百年前, 普通百姓能吃上白米飯都覺得是極大地幸事, 千百年后, 這樣精心制作的rou類卻被當做是怠慢之物?!?/br> 語氣帶著些感慨, 咬了一口手中的漢堡, 她繼續(xù)道:“這些東西很好吃,我也很滿意?!?/br> 愣了愣,康博彥連忙點頭, 與此同時, 心中也升起了感慨。 不愧是大師,思想覺悟就是與旁人不同! 忽然想到了什么,斟酌兩秒, 康博彥小心詢問:“大師,您神機妙算, 看出了我舅舅身體抱恙,所以我想問問,您知道他具體得的是什么病嗎?” 眉眼間滿是期待。 舅舅自小待他極好, 若有可能,他只希望對方平平安安, 安享一生。 腦中回憶了一番,易夏終于想起了那日精神炯爍的老者。 偏頭看向側(cè)旁,她的眸中沾染上疑惑:“你們沒帶他沒去醫(yī)院嗎?” 胖瘦警察皆不是那類不孝之人,按理來說,得到她的提醒,老者應該早已接受上了治療。 康博彥心中發(fā)堵:“他不去?!?/br> 那日得知舅舅身體確有抱恙,一天的忙碌過后,他就將舅舅說的話告訴了耀華。 二人齊齊勸說,對方卻如同一根難啃的硬骨頭,怎么說都不愿意去到醫(yī)院檢查,末了,還抱怨他將這事給抖了出去。 若換作別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嘴那么快,可這是關(guān)系到生命安危的大事,他又怎么能夠藏在心里不說? 絮絮叨叨的講完了事情的始末,康博彥長出口氣,“我實在是怕,怕他病拖久了,人就……”沒了。 紅燈過,身后響起了‘嗶嗶嗶’的喇叭聲。 無奈將話停住,再看大師一眼,康博彥踩下了油門。 suv迅速向前駛?cè)ァ?/br> 手中的漢堡被易夏三兩口吃完,抽出兩張紙巾,她邊擦手邊開口道:“命理術(shù)數(shù)聽起來神奇,可理論依據(jù)卻是倚靠陰陽五行、天干地支以及伏羲八卦,說白了也就是只能卜算一個大略情況?!?/br> “我不是神,也不是僅憑四診法就能斷人健康的醫(yī)師,如果想知道他身體究竟出了毛病,還得去找專業(yè)醫(yī)師看看才靠譜?!?/br> 這道理康博彥也是知道,可——“我們勸說不了舅舅。” 易夏輕笑一聲,不疾不徐道:“來時梁老師告訴我,你的那位表妹已經(jīng)找到。子女承膝,事業(yè)有成,若非有特殊原因,你舅舅又怎么會不愿意接受治療?你趁他上班時,偷偷裝幾枚攝像頭在他家里,觀察幾天后,必定會有所收獲。” 康博彥愣住。 半響,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謝謝大師指點?!?/br> 說話間,警局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 車剛剛停好,就見三兩警員行至車前。 門開,幾人正打算匯報案情最近進展情況,卻瞥見車內(nèi)坐了一名身著校服的小姑娘。 口邊的話頓住,疑惑的看向康隊。 康博彥蹙眉:“有什么情況你們就說,旁邊這位不是外人。” 心中有些猶豫。 可事情實在緊急,他們需要康隊的指示。 片刻后,一名面頰黝黑的年輕民警站出來說道:“前兩日押送回來的那一批拐賣團伙,在剛剛同時選擇了咬舌自盡,其中一名嫌疑人整條舌根斷掉,此刻正被送往醫(yī)院做緊急治療,另外五名嫌疑人均是輕傷,我們幫其做完基礎(chǔ)治療后,給他們?nèi)看魃狭巳瓝粞捞住?/br> 現(xiàn)在來看,他們的情緒還算穩(wěn)定,可就怕沒照顧到的時候,這五位再用別的手段選擇自殺?!?/br> 康博彥愣住。 從警十數(shù)年,對于這類妄圖自行結(jié)束生命的犯罪分子,他倒不是沒有見過,可那些人要么是為了包庇團伙老大,要么是對槍彈有著天生的恐懼,未到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沒人會愿意選擇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而這伙拐賣團伙口風嚴實,饒是重型審訊,也只從他們口中得到了寥寥信息,且拐賣婦女兒童,大多會被處以五至十年的有期徒刑,這伙人雖罪責深重,可按他的判斷,也最多是被判處無期徒刑。 不用死的情況下,這些人為什么會集體犯傻? 瞧對面許久不說話,黝黑民警再次開口:“康隊,要再審一次嗎?” 康博彥面色嚴肅的點頭:“當然?!?/br> 為了受害者能早日脫離險境,石頭再硬,他們也得努力將其砸開。 心思寰轉(zhuǎn)間,轉(zhuǎn)身面向大師道:“您能和我一起去嗎?” 即使他不這么問,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