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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一時蹦出多種想法,楚新穎只盯著他不說話。 “你聾了?” 對面仍舊不語,楚毅的心中一時有些上下打鼓。 腦中最后的一段記憶是喝了碗雞湯,再睜眼時就是這滿是靜白的病房,房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讓他不由想起了曾看過的詭怪漫畫,他不會……死了吧? 恐懼加身,他咽了口唾沫:“你真是我姐嗎?” 話音落畢,對面的楚新穎終于開口:“爸死了,媽在看守所?!?/br> 說著,緩緩從凳子上站起,“我也不是你姐,血緣上不是,關(guān)系上更不是?!?/br> 嗤笑一聲,楚毅撇了撇嘴;“你神經(jīng)病吧,說什么胡話?” 十五歲的少年,已經(jīng)不算什么小孩子。 不欲再聽他帶有侮辱性的話語,抿了抿唇,楚新穎勉強扯出個笑臉:“隨你便吧?!?/br> 反正她早已不奢望從這家人中感受到親情。 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走至拐角,楚新穎撥通了一個電話。 “謝謝你,楚毅已經(jīng)醒了。” 易夏正在刷牙,聽到這話,忙含起口中的泡沫 ‘嗯’了兩聲。 猜出了對面在做什么,楚新穎的聲音微有放松:“周末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一頓飯?!?/br> “不惹……不惹……” 剛拒絕了兩聲,就聽筒內(nèi)傳出‘噗嗤’一道笑聲。 反應(yīng)過來后,易夏略感尷尬,快速將泡沫漱盡,她再次開口道:“我周末要去外地?!?/br> “那下周一晚上?” 明白她想還這個人情,考慮片刻,易夏終于點頭答應(yīng)。 —— 接連幾日未遇到什么狀況,易夏過起了‘家——學(xué)?!摇@樣兩點一線的生活。 其間,易mama每日都在尋找工作。 因著手邊有差不多二十余萬的款項,易夏想讓她開店做一門小生意,可不知為何,易mama卻始終倔強不答應(yīng),問她原因,也只是被回以微笑。 時間一晃到了周五。 早間到達教室后,周圍的同學(xué)紛紛有些興奮。 撈了手邊最近的一個人詢問,易夏才得知有人看到了班主任梁老師。 師德這樣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 然而有的老師不見了學(xué)生會懷念,有的老師不見了學(xué)生卻會慶幸。 梁紅敏無疑是被學(xué)生懷念的那位。 自她三日前請假之后,易夏就時常聽見同學(xué)議論她的去向,此刻忽然歸來,也不知是重新開始教學(xué),還是直接請產(chǎn)假開始休息。 一上午的復(fù)習(xí),直至最后一節(jié)課時,謎底才于眾人眼前揭曉。 “高三的最后兩個月,我可能無法再陪大家一起了?!?/br> 摸了摸微扁的小腹,梁紅敏緩緩道:“沖刺高考74天,老師會和寶寶一起看著你們的?!?/br> ‘寶寶’二字一出,教室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 度過了一節(jié)略有喧鬧的語文課,下課鈴響,易夏正打算收拾東西往校外走去,就察覺手腕被人拉住。 目光對向梁老師,易夏眨了眨眼。 “您有事嗎?” 第044章 梁紅敏的心中充滿了感謝。 年紀(jì)已高, 再加上她的身子有些虛寒,這一胎坐得并不算很穩(wěn), 若不是易夏提醒她懷孕,按照平日的生活習(xí)慣,不知不覺中, 可能胎兒就會從肚中滑掉。 將手松開, 她由衷的展露了個笑容:“夏夏, 謝謝你?!?/br> 視線自梁老師的腹部上移, 易夏將目光對準(zhǔn)她的面頰。 前幾日所見, 梁老師的人中生有一道細紋, 今日所見,這道細紋卻變淡了許多。 輕輕搖頭,她利落的把文具盒塞入抽屜:“老師, 誤會解除了吧?” 梁紅敏的面上笑容加深, “嗯?!?/br> 察覺時有學(xué)生將目光掃向這里,微微抿唇,她低聲道:“咱們出去說?” 易夏并無不可。 跟在她的身后, 依舊是走到那日談話的拐角。 腳步頓住,梁紅敏鄭重道:“謝謝你救了寶寶, 也謝謝你挽救了我的婚姻?!?/br> 不孕之事困擾他們夫妻許久,約半年前,二人去醫(yī)院中檢查了身體, 然則不是為了生育才選擇結(jié)合,為了不影響夫妻間的感情, 體檢報告被他們各自保存,結(jié)果如何,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她的身體不好,一直以為問題才是出在自己這里,若非因?qū)殞毜氖露崆皵偱?,竟不知丈夫背著她去接受了醫(yī)療針灸。 中醫(yī)文化博大精深,那一道劃痕,是針眼密布形成的錯覺,而那根女人頭發(fā),則是丈夫在執(zhí)行任務(wù)過程中,與嫌犯撕扯時不小心帶于身上的。 舉輕避重的將事情敘述一遍,梁紅敏連道了多聲‘感謝’。 片刻后,想起丈夫的叮囑,忽然提議道:“中午去老師家里吃頓飯吧?!?/br> 這話來的沒頭沒尾。 目光與她對視,易夏眉心微蹙。 正想拒絕,就聽梁老師又再次開口:“老師家中有歷年考題以及資料,不知應(yīng)如何感謝,索性將那些全送給你練習(xí)?!?/br> 易夏:…… 這樣真的是在謝人? 無奈的在她面上掃了掃,半響,易夏點了點頭:“好吧?!?/br> & 代步車緩緩駛?cè)胍蛔^(qū),左拐右拐后,終于安全停在了地下車庫。 從車中出來后,易夏忍不住掩了掩鼻。 梁老師的開車技術(shù)一言難盡,這里的車庫空氣也是一言難盡。 直至進入電梯,這股難受才稍有好轉(zhuǎn)。 余光瞥見易夏的神色,梁紅敏輕撫起她的脊背:“一會到家喝點冰水,應(yīng)該能好一點。” 說著,心中不由升起了愧疚。 一聲‘叮’響,目標(biāo)樓層終于到達。 快走到自家門前,鑰匙剛插入門孔,就聽內(nèi)部傳來一聲輕響,抬眸一看,丈夫的面龐清晰出現(xiàn)在眼前。 “敏敏?” 上下端視了妻子一眼,康博彥心中松了一口氣。 那日的急救事件雖是一場虛驚,可妻子那面色慘白的情況,卻是永遠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再看向她身邊站著的人時,眸光一凝,康博彥忙招呼道:“大師來了,您快請進。” 點了點頭,易夏跟在了梁老師的后面。 康家的布置異常溫馨,隨著視線瀏覽了一遍,易夏落座于沙發(fā)之上,未過多久,就覺察到對面兩人的灼灼目光。 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她疑惑道:“我臉上有花嗎?” 語氣輕悄,仿佛是在認真詢問著這個問題。 一句話使得兩夫妻無法往下接。 正在思索如何引出話題,就聽對面又再次開口。 “你們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玻璃杯放下,易夏收起了之前的玩笑之色,“是關(guān)于被拐婦女的事吧?” 愣了愣,康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