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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指針?biāo)傅姆较虮既?。在他身后,空蕩蕩的房間幾乎沒有動過的痕跡,就像是沒人來過一樣。&&&第二天,魏陽醒的很早,天還沒亮就睜開了眼睛。在他身邊,張修齊還在沉眠,鼻息安穩(wěn),雙手平放在腹部,就像在睡夢中氣沉丹田一樣。這本該是個讓人覺得別扭的睡姿,但是魏陽并沒感到半分不適,反而打心底有一種安全感,知道那人又平安度過了一宿,固守著自己殘缺的神魂。看著對方低垂的眼瞼,昨天的記憶像是又回到了身體里,浴室里發(fā)生的“肢體交流”其實跟他想象的很不一樣,誰能料到失去天魂竟然會對人產(chǎn)生這樣的影響,但是同樣,小天師這樣的“白紙”狀態(tài)也徹底讓他陷了下去,那種一筆一劃在戀人身上涂抹痕跡的感覺簡直讓人無法自控,欲望就像深不見底的溝渠,每當(dāng)他以為自己不會再進(jìn)一步時,就又不由自主的跌落下去,魏陽從沒嘗試過這樣的滋味,但是他并不討厭這種沉淪。在心底默默數(shù)秒,他靜靜的等待著對方醒來。窗外,暮色終于黯淡,初升的太陽劃開了夜幕,展露出光芒,而床上那人似乎也被日光中的東西喚醒,眼簾輕顫一下,睜開了眼睛。魏陽沒有錯過分毫,直接伸出了手臂環(huán)在對方肩上,拇指宛如調(diào)情似得拂過他的頸項,感受著指尖下頸動脈生機(jī)勃勃的躍動,他露出了個微笑,湊了過去:“齊哥,昨天睡得好嗎?”張修齊并沒有馬上做出反應(yīng),貼在他頸上的手掌是溫?zé)岬?,但是比那熱度更加讓人眷戀的,則是從魏陽左手虎口處傳來的一點(diǎn)躍動,那躍動似乎能夠洗滌他的心神,讓他平淡無波的腦袋里出現(xiàn)一點(diǎn)漣漪,他不知道這個代表著什么,但是他喜歡那人摸他,喜歡睜開眼就看到他在身邊。側(cè)臉仔細(xì)的端詳了片刻,張修齊沒有回話,反而湊上去,直接吻上了對方嘴唇,這反應(yīng)魏陽的確沒有料到,但是他毫不猶豫的張開了嘴,吻了回去。淺淺的親吻立刻升了溫,變成了足以燃起欲望的熱吻,然而只是親了那么五六分鐘,魏陽就掙扎著從對方懷抱里逃了出來,苦笑著搖了搖頭:“齊哥,你不會起反應(yīng),我可是正常男人啊……”就這么短短幾分鐘,他本來就已經(jīng)挺精神的小兄弟徹底的醒了過來,正硬邦邦的支在下腹,但是昨天晚上已經(jīng)跟黑皮打過招呼了,大早上就要趕去聚寶齋,這么折騰下去,他可真不確定自己舍不舍得離開這張床了。張修齊顯然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倒是對他的臨陣脫逃有些不滿,伸出手抓住了魏陽的左手,在他虎口處蹭了蹭,態(tài)度十分親昵,表情卻依舊沒什么變化,簡直就像只冷峻的德牧在默默請求主人撫摸,魏陽呼吸一窘,俯身下去在對方唇上親了親:“咱們先去找七叔,等回來……”他的喉結(jié)輕輕一滾,咽下了下半句,他確實沒想到小天師還挺喜歡這種肢體接觸,雖然含義可能不同,但是美色在前,他實在做不出什么柳下惠的舉動。誰知道還要多久就要“見家長”了呢,他可不想錯過任何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笑著抽出了手臂,他拍了拍小天師的額發(fā),起身往外間走去,似乎明白了還有事要做,張修齊并沒有再做什么挽留,只是在床上躺了片刻,等到身體里那股奇怪的熱度完全消失,才慢慢坐起身來。腳邊,烏龜老爺也起床了,正大搖大擺往客廳爬去,殼子上的黑色花紋全部隱沒不見,張修齊順手在它的龜殼上摸了摸,沒等它扭頭來咬,就站起了身,往衛(wèi)生間走去。早餐解決的十分干脆利落,喂飽了小天師,魏陽不再耽擱,開著車帶人往聚寶齋駛?cè)?,之前孫廳長送來的寶馬可算派上了用場,魏陽熟門熟路的把車停在了后院門口,才敲響了門扉上的大鐵環(huán)。隨著叩擊聲,院里傳來了細(xì)碎的腳步,還有黑皮的聲音:“阿陽嗎?等等,這就來了!”門一拉開,黑皮還沒看到人,直接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車:“喲,這是鳥槍換炮了?哪來的?”“還是之前那個大單,除了車還得了不少東西呢,回頭也要勞煩明哥給掌掌眼?!蔽宏栃πσ膊浑[瞞,帶著張修齊往院里走去。他的態(tài)度表情自然而然,然而走在一邊的黑皮卻詫異的挑了挑眉,這才幾天沒見,他怎么覺得這小神棍身上出了些不同以往的變化,難道是回家這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然而黑皮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把話說在明處的,只是配合的笑了笑:“那敢情好,回頭一定弄來讓我見見才行?!?/br>寒暄之間,三人并肩走進(jìn)了工作室,屋里,七叔還是那副老樣子,也不知在工作臺前擺弄著什么,全神貫注到連他們進(jìn)門的腳步聲都沒聽到,黑皮尷尬的咳了一聲:“七叔,阿陽他們來了?!?/br>這一嗓子才把老人的魂兒給喚了回來,也不管黑皮這個晚輩,他直接拉開工作臺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了個盒子,沖魏陽說道:“阿陽,你來,看看這東西?!?/br>沒想到還真有東西,魏陽趕緊走了過去,只見七叔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擺在了臺面上,又拿出一雙干凈的白手套帶上,才打開了盒蓋。這么謹(jǐn)慎的動作,魏陽還以為里面裝的是什么寶貝,誰知只是一本泛黃的線裝書,七叔可不管身邊人詫異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捧出了書本,把它平放在桌上。“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有個老朋友對水書很有研究嘛,這個是他最近才淘到的東西,本來不肯外借的,還是讓我討了過來,里面有不少水書圖樣,也有些歷史記載,很有考古價值?!?/br>老人的聲音里帶著點(diǎn)興奮,魏陽的心跳也不由快了起來,七叔既然叫他過來,肯定是因為這里面出現(xiàn)了跟骨陣相關(guān)的東西。果不其然,七叔并沒有急著翻開書本,反而微微一笑,開口問道:“阿陽,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關(guān)于‘水書’的事情嗎?”“記得,據(jù)說水書是當(dāng)年那些巫祝們留下的文字,算是巫家最后的傳承?!蔽宏柕挠浶越^對算得上好了,直接把當(dāng)初七叔說過的東西復(fù)述了出來。想了想,他又補(bǔ)了一句,“難道我這骨陣,跟巫家有什么直接聯(lián)系?”骨陣上刻有巫家獨(dú)特的文字,又被那個姓許的直呼“巫骨”,再加上七叔這一問,答案簡直昭然若揭。果不其然,七叔臉上露出贊許神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這次我找你來想說的正是這個。這本書正好記載了一些關(guān)于水書和道術(shù)方面的事情,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里面關(guān)于‘巫骨’的說法?!?/br>說著,他翻開書,直接停在了某一頁上:“就像書里所說,所謂‘巫骨’是一種巫家常用的法器,取自先代大巫之身,再用這些骨頭配合某種巫術(shù)做成法器,聽起來似乎有些野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