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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您可有受傷,如果身子不舒服,遲些再上路罷?!?/br> “我沒事。受傷的是周侍郎!”藍邵誠心里一橫,忍不住提醒meimei:“是昭王和太監(jiān)打賭看周侍郎能不能在驚醒后,繞著王府跑一圈。結(jié)果周侍郎才跑了半圈就暈厥過去了,人現(xiàn)在還病著?!?/br> 佑晴驚詫。心臟突然進入運動的狀態(tài),很容易造成猝死。 這昭王,簡直是玩死人不償命。 藍邵誠想到那被捉弄的幾乎瀕臨的周侍郎,又想想獨自留在這里,任昭王摧殘的meimei,悲從心中來,道:“……是哥哥無能,meimei保重?!闭f罷,竟一咬牙,轉(zhuǎn)身就出了存心殿。 “哎——”佑晴起身向叫住哥哥,但他人已經(jīng)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悠悠嘆了一聲:“都是急性子……” 哥哥的話,讓佑晴的心上蒙了層陰云。因為從這手段可以看出,昭王看她順眼,未必會像她想象的那樣,采用正常的手段,從婦德上挑她的毛病。而是可能用非正常的手段,比如偽造成意外對她進行傷害。 等送親的隊伍走了,王府內(nèi)徹底安靜了下來,由于昭王本人對這門婚事態(tài)度消極,很快王府內(nèi)外就沒了喜氣,一如北方冬日的蕭瑟。 自己的丈夫住在銀安殿,她住在存心殿,兩個殿之間,隔著數(shù)道穿堂和廊房,正常情況下,相見無緣。 佑晴擔(dān)心的情況并沒出現(xiàn),宋靖睿沒放火燒她,也沒半夜派人把她拽起來跑馬拉松。 他是徹底把她當(dāng)做閑置物品束之高閣了,一個月后,佑晴在心中肯定了這一猜測,便放下心繼續(xù)過自己的小日子。 她對有興趣,穿越前,她無聊的時候,連宣傳單都能看的津津有味,更別提王府?dāng)?shù)量豐富的藏書了。 日子優(yōu)哉游哉的過著,轉(zhuǎn)眼間進入了隆冬。這一日從清早開始便撒鹽似的飄起了雪絮,不多一會,地上就積了厚厚的一層。佑晴穿越前家在南方,從沒見過這般鋪天蓋地的到處皆是銀裝素裹的景象。趁著雪沒停,宮人還沒動手清雪,她帶著丫鬟出去玩了一圈,回來時衣裳里外都是濕的。 剛換了衣裳,就聽宮婢來報,說殿下請她去銀安殿。她心里咯噔一下,她自從新婚之夜和他度過了并不美妙的一晚,再沒得見。 他現(xiàn)在叫自己做什么,帶著狐疑,佑晴穿戴周整去了銀安殿。 銀安殿正殿是他自己的寢殿,輔一進去就見他穿著寶藍色的織金親王常服坐在正廳桌前,而桌子上擺放著筆墨紙硯。 佑晴看著這套東西,暗暗發(fā)毛。她穿越醒來后,完完全全是她自己本人,腦海里沒半點曾經(jīng)藍佑晴的記憶,這就意味著她一點藍佑晴的個人技能都沒繼承。大家閨秀,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寫的一筆好字,太正常不過了。 而她那筆字……就怕早晚穿幫,她都是屏退丫鬟們,偷偷練習(xí)的,寫的廢紙,她都是扔到火盆里燒了,消滅證據(jù)的。 她故作鎮(zhèn)定的道:“殿下喚臣妾來何事?” 靖睿起身提筆蘸了墨,開門見山的,道:“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說王妃你好像不會寫字,本王想驗驗真?zhèn)巍!?/br> “……” 靖睿笑瞇瞇的道:“你怎么不說話?難道真的不會?女子無才便是德,看來你們藍家很注意積攢你的德行?!?/br> 佑晴心中打退堂鼓,但表面上鎮(zhèn)定的道:“殿下,既然您并不打算與臣妾親近,何必關(guān)心臣妾是否會寫字?” 靖睿撇撇嘴,似在認真思慮,然后坐回椅子上,杵著下巴笑道:“本王就是在這深冬,覺得無聊,想看看你出丑罷了??闯笕耸欠N樂趣,看丑人寫丑字更是樂事一件了?!?/br> 一旁的太監(jiān)順恩,聽了這話,立即隱隱的露出一種牙齒作痛的表情,無奈又同情的看了眼娘娘。 “……” 靖睿親自同金獅鎮(zhèn)紙為她把宣紙壓上:“請罷。” 佑晴此刻只想周侍郎附體,立即暈厥不省人事。靖睿見她遲遲不動,便呵呵取笑道:“不是吧。不是說藍家兩個女兒,才貌雙全嗎?‘貌’不濟,‘才’不通,你們家還真敢吹牛皮?!?/br> “……”佑晴心說,不如真的裝暈吧,俗話說的好,雙眼一翻,世界無我無關(guān)。 靖睿仍覺得不可思議:“就是窮秀才的女兒也能寫上兩筆,怎么你偏偏不會?最初有人向本王稟告的時候,本王還不信,那人拍著胸脯保證,本王才半信半疑,卻不想是真的。哈哈,藍佑晴,真有你的!就你這樣的人,也好意思來這做王妃,本王要是你,就在路邊尋個水洼溺死了!” 任爾東南西北風(fēng),隨便說罷。佑晴只擔(dān)心他戳穿自己的身份,可轉(zhuǎn)念一想,他絕不會想到魂穿哪里去,便淡定了。 等宋靖睿說完,她輕聲嘆道:“如果殿下嘗過病痛的折磨,知曉那種忘記一切的痛苦的力不從心的痛苦,您就不會這么取笑臣妾了。臣妾在大病初愈那段日子,形同癡兒,連下床走路都要人攙扶。臣妾現(xiàn)在每日刻苦,并非是從書中尋找樂趣,而是想幫助臣妾記起這些字都代表什么意思。當(dāng)然,如果臣妾的愚笨能給您在冬日里增添一絲歡笑,實乃是臣妾的榮幸。殿下,若無其他事,請容許臣妾告辭。”說完,悠遠綿長的又嘆了一聲,然后不等宋靖睿許可,低著頭邁著小步退了出去。 她要盡量讓自己的背影充滿了‘無奈’的哀怨。 宋靖睿待她出了門,郁悶一下將筆往桌上一擲:“無趣!”對順恩旁邊的另一個太監(jiān)道:“下次尋點有意思的消息來!王妃生過重病,你不知道嗎?!” 順恩低垂眼眸,心里嘀咕,也不知是誰一早聽說這個消息,興奮的不能自己,急忙吩咐人去存心殿叫娘娘過來的。 話說佑晴被戳穿不會寫字后,她一直處于高度警備狀態(tài),因為很顯然這殿內(nèi)有人窺探了她的秘密,并告訴了宋靖睿。 身邊有個時刻監(jiān)視自己的細作,任誰也受不了。可這殿內(nèi)伺候的宮婢這么多,她一時也拿不準(zhǔn)是哪個告的秘。 就在這看誰都像特務(wù)的詭異氣氛中,她又被宋靖睿給傳喚過去了。 這一次的見面地點是承運殿。 短時間內(nèi)見自己兩面,這不是個好兆頭。 承運殿地勢較高,正值傍晚,彩云飄在殿外,仿佛伸手就可以將它們引進來。彩霞斑斕,映的承運殿一片霞紅。 她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