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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覓春和采秋兩個??蛇@兩丫鬟本是和真正藍佑晴自幼一起長大的,她不敢和她們太親近,假若有些事說錯了,可不是能用簡單的‘病壞了腦子’解釋的。 初來乍到,低調才是王道。 宋靖睿果然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新婚之夜后不見她,當真拜見完宗廟后,人就不見了。午飯晚飯時,也沒出現。 佑晴的身份不光是昭王妃,她還是舞陽侯府嫡女,太子妃娘娘的親堂妹,穎國公的親侄女。昭王府的下人們考慮到自家王爺對女人的cao行,王妃又是這樣尊貴的身份,王府女主人應該就是這位藍娘娘了。 佑晴吃的好,住的好,被人伺候的好,不用伺候公婆,又不用挽起袖子與其他女人挖空心思的搶‘公共廁所’。雖才過了一天,但她對新生活簡直是太太太滿意了。 可她不知道,宋靖睿不來找她,但不意味著他不去找別人,第一個被找上的人便是走霉運的周侍郎。 話說不到京城不知官小,禮部侍郎更是‘蟻子官’。周侍郎在京城沒什么聲色犬馬的機會。這次送親不幸中的大幸是,昭王慷慨,連女人都管夠。北地的歌姬不同于南方,自有一股灑脫爽辣的氣質,勾起人來也不是媚眼如絲,欲迎還拒,而是目挑神詔,直來直往。 這些歌姬不睡白不睡。 醉酒加縱欲,讓他從女人身上下來便呼呼沉睡過去。正在睡夢中,他就猛聽到有人在喊:“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他驚醒,果然聞到焦糊的味道。正在驚慌間,就見門外闖進來四、五個王府護衛(wèi),其中一個道:“不好了,大人,配殿著火了,屬下帶您去安全的地方——”說罷,另一人給他披上了衣裳,扯著他就開始跑。 出了門見院子內早亂成了一團,而不等睡的苶了的周侍郎反應過來。那幾個護衛(wèi)就擁著他向別的地方撤離。他御女醉酒,大半夜忽然被拽起來練跑步,才跑了一會便累的動彈不了了。 這時猛地聽那護衛(wèi)一聲驚喊:“有刺客——”,不等他喘口氣,又被推著跑。他住在中殿銀安殿的配殿,這一路去的是壽春百花園,此時百花凋蔽,期間更無人煙,他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心臟又悶又疼,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捂著肚子‘哇’的一下嘔出一口清水。這時身邊的護衛(wèi)還不放過他,一個勁兒催促他快跑,他不從,竟被拖著前行。渾渾噩噩間,他也不知自己是死還活著了。 最后一群人跑出了壽春百花園,出了體仁門到了王府外的大道。周侍郎終于撐不住,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此刻,在王府東闕樓‘觀景’的宋靖睿悻悻的對貼身太監(jiān)順恩道:“不成啊,周侍郎得多鍛煉身體,這距離遠不如上次的徐郎中。唉,是你贏了,這金錠子輸你了?!?/br> 5、一周目(5) 對這宋靖睿來說,世上的人除了自己父皇母后,只有好玩和不好玩的區(qū)別。世上的事除了謀反,只有玩小和玩大的差異。自己的封地在北方,遠不如都城南京繁華不說,氣候又惡劣,進入十一月,天地間一片銀白,只能躲在屋里貓冬,十分無聊。 叫周侍郎老匹夫大半夜的跑兩步,給他昭親王解解悶怎么了? 他還沒怪那他不爭氣,叫他輸了銀子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第二天面對藍邵誠的不滿質詢,他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是本王拿他尋了點樂子?!?/br> 藍邵誠氣的肝疼,不,不僅是肝,他哪都疼:“殿下,周侍郎畢竟是朝廷從二品的高官,您怎么能這般捉弄他?他自早上醒來,就嘔吐不止,還伴有低燒。這樣下去,何時能返京?” “哼,原來是你只是怨他拖累了你們,不能讓你按時返京而已?!本割@湫Γ骸澳阏媸菦霰“??!?/br> “殿下!”藍邵誠被倒打一耙,忙辯解道:“周侍郎是我?guī)С鼍┏堑模热羲隽艘馔?,皇帝唯我是問,您叫我如何交代??/br> 靖??恐鴮氉系摹L枕’,略斜著身子,態(tài)度十分隨便:“要知道舞陽侯你這般擔心周侍郎,本王就該按照原本的計劃,選中你。那樣的話,本王也不至于輸金子給別人了?!?/br> 此時兩人身處王府最前的承運殿,這里是親王召見封地內各府衙官吏的。當然,對封地內的官員來說,這里充滿了他們的痛苦回憶,而現在,回憶起來會痛苦的人又多了藍邵誠一個。 最初的人選,竟是他自己! 靖睿一腳踏在寶座的邊緣,一手則搭在支起的膝蓋上,鳳眸瞥著藍邵誠道:“考慮到本王上次賞你的傷,你可能還未養(yǎng)好,便選了別人??礃幼?,舞陽侯你并不領情。哎呀,真叫本王傷心?!?/br> “……”藍邵誠頭皮發(fā)麻,心道,這封地是不能再待了。便拱手道:“殿下,雖然周侍郎病重,但送親隊伍回南京的時間不便因一人延遲,仍舊按照原定時間,明日啟程?!鳖D了頓,鼓起勇氣道:“走之前,我想見王妃娘娘一面,請殿下首肯?!?/br> 藍佑晴只要不見自己,她愛見誰就見誰,靖睿十分大方的一揮手:“去見罷,一會叫順恩為你引路?!闭f罷,從寶座上起來,向外走了出去。 等昭王走了,他的貼身太監(jiān)順恩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對他道:“侯爺,這邊請?!?/br> 這順恩是宋靖睿從南京皇宮里帶來的,兩人年紀相仿,十分得昭王的信任。可這對順恩來說,并不是好事。據人說他在皇后娘娘那里記了名字的,皇后娘娘覺得昭王的胡鬧行徑,都是左右唆使誘導他犯下的。而左右中最不出好主意的就是他這個貼身太監(jiān),皇后娘娘甚至想過要千里傳旨,將他杖斃。 順恩每每想到千里之外的皇后娘娘隨時磨刀霍霍,他就一脖子涼氣。為了提升自己的名譽,他對來昭王封地的官吏和皇親國戚都是十分恭敬,只求他們回到皇宮,當皇后娘娘問及他時,別落井下石。 藍邵誠隨著順恩出了承運殿,向后面的存心殿走去。meimei住在存心殿正殿,在她嫁入之前,剛修繕一新。進了殿內,金碧輝煌,極盡奢華。兩人到之前,已有宮人來報,所以此時王妃娘娘已經升座,該放下的珍珠簾也放下了。 藍邵誠想就昨晚上的事給meimei提個醒,介于宮人都是昭王府的人又不好開口,郁悶之下深深的嘆了一聲:“……送親隊伍明日就要離開了,我今日前來是向娘娘辭行的?!?/br> 聽到哥哥要走,佑晴略有些不舍:“……我聽說昨夜銀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