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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nèi),就見靖睿歪在寶座上,雙目迷離,雙頰潮紅,似是沒睡醒一般。這時順恩低聲告訴她:“殿下,飲酒了,還未醒?!?/br> 宋靖睿見她來了,卻登時來了精神,道:“王妃,本王給你看樣?xùn)|西!” “……”她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要微笑:“不知殿下要為臣妾展示何物?” “好了,叫她們進來吧?!?/br> 早就準備好的樂坊樂工唱和:“奏樂起舞?!?/br> 入殿來的是十來個戴著繡花卷邊虛帽的妙齡女子,帽子上綴著珍珠和金鈴。身穿薄透的紫羅衫,纖腰窄袖,衣服上綴著銀制的花鈿,腳穿錦靴。 踩著鼓聲的節(jié)奏翩翩起舞,金鈴丁丁,錦靴沙沙,輕盈飄逸而又鏗鏘有力。 琴聲,鼓聲漸起。少卿合二為一,鏘鏘然,直擊人心。 待舞畢。靖睿揚起臉,繃著嘴角,帶著幾分得意的對佑晴道:“這是二哥送本王的禮物!十二個異域歌姬!” 正好是一打,還真是組團來的。 佑晴微笑:“果然各個絕色,恭喜殿下,收得這等好禮?!?/br> 靖睿像一只醉酒的狐貍,瞇著眼,朝佑晴笑道:“你替本王從她們中間選一個,今夜侍寢?!?/br> “是,殿下?!庇忧绶磻?yīng)極快,指著前排中間那個女子,道:“就她吧,自她們一進來,臣妾就注意到此女最美?!?/br> 靖睿:“……” 6、一周目(6) 自從和她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從她嘴里吐出的言語就沒遂過他的心思。開始他還想不明白,她明明每句話都順著自己,為什么自己心里還不夠順暢。經(jīng)過這件事,他終于懂了,關(guān)鍵在她高高在上的無所謂的態(tài)度。 真像她新婚之夜說的‘任爾東南西北風(fēng)’。 她好像還真是,有吃有喝萬事足,似乎只要日常生活得到滿足,其余的統(tǒng)統(tǒng)無法對她造成影響。尤其眼前這件事,她的反應(yīng)不是他想要的。 靖睿涌起一股悶氣,可無法發(fā)作,只憋在心中,厭惡的瞄了眼佑晴:“本王怎么不覺得她漂亮?你看她的樣子,這里就屬她臉上rou多!故意挑個肥子給本王,你也真有心!” 她冤枉。那女子是有點嬰兒肥不假,但五官無可挑剔,氣質(zhì)純潔,她還以為宋靖睿討厭她這樣的庸脂俗粉,必然喜歡這清清純純的空谷幽蘭的調(diào)調(diào)。 當(dāng)然,也有可能他心中喜歡,但為了和她較勁,故意說不喜歡。 “……”低頭想想,好像又不大可能。他何必為了跟自己抬杠,委屈他自己。自己哪有那么大的能量,想必是真的不喜歡。佑晴便略帶歉意的笑道:“臣妾就是這般眼光,挑的不合殿下的心意,殿下莫怪。不如殿下您叫她們上前幾步,親自過目,見哪個合心意,今夜便留下來?!?/br> 靖?;謴?fù)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懶洋洋的掃了眼下面的歌姬,道:“本王喜歡體態(tài)輕盈的女子??墒沁@些女子一眼掃去都一個樣,也不知那個腰最細,身子最軟,最纖美?!?/br> 難道要人家脫衣給你看?佑晴不禁皺眉,心道,要是那樣做,你也太無藥可救了。 這時就聽宋靖睿吩咐道:“順恩,你去叫人搬幾袋白米來?!?/br> 順恩生的細眉細眼,此時竟把瞇縫眼一睜。心道王爺,您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他把拂塵往胳膊上一搭,道:“是,殿下?!?/br>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王爺意欲何為。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這位爺又要鬧騰了。王府原本的侍從對這樣奇怪的吩咐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那十二個異地來的歌姬,早聽過昭王的秉性,此時又見他行為詭異,不免心中擔(dān)心起來。 佑晴作為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恪守圍觀群眾該有的態(tài)度,不發(fā)表任何評論。這時她就見宋靖睿斜靠在座位上,朝伺候的婢女勾了勾手指,那婢女垂首彎腰,小步上前,聽宋靖睿說了什么,然后便為他將背后靠著的圓繡墊抬了抬,做完這些,重新后退。 佑晴目瞪口呆,驚詫極了。 這人得懶到什么地步啊,連調(diào)整下身后的靠墊都要宮婢伺候。 不,這不是宋靖睿一個人的問題。這是王侯貴族的通病,她記得在哪看過,說末代皇帝連衣裳都不會穿。她不禁向靖睿投去了懷疑的目光,不知這廝會不會穿衣裳。 王爺這類生物是很奇妙的,大多數(shù)一出生就注定今生不需要有任何奮斗了。一般的勛貴之家,還要挖空心思聯(lián)姻、斗爭來保住目前的地位。而王爺們恰恰相反,碌碌無為才能保住一生榮華,而有進取心,想進步,謀求個人事業(yè)發(fā)展的,必然被自己的父親或者兄長狠狠的收拾。 都是親王爵位了,這輩子再進步,難道還想做皇帝嗎? 所以作為昭親王,他的人生就剩下吃喝玩樂,混吃等死了。 而這時,順恩吩咐下去的護衛(wèi)扛了米袋進殿。靖睿指著殿中央,道:“鋪在地上,弄成一條窄道的樣子?!?/br> 嘩啦啦一陣亂響,侍衛(wèi)們按照王爺?shù)姆愿劳厣箱伱祝芸炀托纬闪艘坏姥┌状棠康拇竺卒伨偷牡缆?。而這時靖睿換了個姿勢,一手拿酒杯,一手則搭在膝蓋上,笑道:“順恩,讓她們挨個上去走,記下誰的足跡最淺。” 佑晴看著煞有介事,忙忙碌碌的宮婢和暗暗提氣收腹,要去踩那大米做的道路的歌姬。她明白了,九殿下不是無聊,他簡直是窮極無聊。 歌姬當(dāng)真以為足跡輕的有資格去侍寢,為了讓足跡變得淺一些,從而都盡量加快步子都道路上走過。靖睿看著她們蹙眉認真,時而喜悅,時而黯然的表情,沒心沒肺的呵呵笑著。心情暢快了,他把注意力又放回佑晴身上,笑嘻嘻的道:“不如你也去走一走?若是你能取勝,本王就破一次例,晚上去看你?!?/br> 你可千萬別來。佑晴微笑道:“臣妾上去走,必然是足跡最深的那個?!?/br> “……”靖睿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br> 很快,順恩就將測量結(jié)果呈遞上來。出乎靖睿的意料,足跡最淺的那個歌姬,竟然是佑晴最開始指給他的那個。靖睿見了這結(jié)果,怒極,將酒盞丟在順恩身上:“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你瞧那個肥樣,能是最輕的?” 順恩道:“可從足跡深淺看,真是這樣?!本割E溃骸澳瞧渌说门殖墒裁礃幼?,她們以后每天只能吃一餐?!闭f罷,從寶座上躍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