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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的?你meimei就算比你有氣質(zhì),但長成這個模樣,整個人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br> 幸虧這個身體是穿越的,若是自己原本的身體,聽到這番徹底貶低自己的話,早就氣瘋了。佑晴咽了下唾液,潤了潤嗓子,正要開口。這時就聽宋靖睿又冷笑道:“另外,我綁住你,不是欺負你。只是想確保今夜你不會惹我,咱們平安度過。今晚之后,就算你哭著叫我欺負你,我都不搭理你半點?!?/br> 佑晴有樣學(xué)樣的亦含著幾縷滲人的冷笑:“這般最好,甚合我心?!碑?dāng)真不再掙扎了。宋靖睿見她順從了,從她身上起來,把她床里側(cè)一推,自己和衣而臥在外側(cè)。 折騰了一圈,兩人終于安靜了??蛇@婚房內(nèi)的蠟燭必須是燃一夜不能滅的,所以此時帳內(nèi)通亮,尤其是那些燭光晃的睡在外側(cè)并且臉朝外的宋靖睿十分難受。他用衣袖遮住臉,如此熬了半刻鐘后,到底是受不住了,一股腦的坐起來把拔步床上的幔帳放了下來遮擋光亮。 待他做完了,轉(zhuǎn)身回來,就見藍佑晴臉上蒙著一塊白絹布,面朝上挺尸似的躺在那里,加上她雙手被捆著,十指交叉放在胸口,活脫脫一副‘橫死’樣。 靖睿一把將白絹布掀了:“你嚇唬誰?” 佑晴無奈了,十分反感的瞥他一眼:“太亮了,睡不著。正好我發(fā)現(xiàn)被子里疊著一塊白絹布,拿出來擋擋光?!崩^而忍痛割愛的道:“殿下若是想用,臣妾讓給您?!?/br> 他把那白絹往床上一摔:“誰要學(xué)你的挺尸樣?!這新房內(nèi)怎么會有白顏色的東西?”說完,他不禁一怔,話一出口,就想起來這布是做什么的了。 佑晴按兵不動,其看他如何處置。就見宋靖睿重新捏住那白絹,嘴角緩緩漾起陰意,他本來生的就好,在這帳內(nèi)赤紅光暈的映襯下,眉眼間竟顯出幾分妖嬈之氣。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吧,假如明早執(zhí)事女官來驗這白絹,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血跡?!本割5溃骸胺凑@屋內(nèi)沒有第三人,我就說與你圓房了,看你怎么辦?” “勸殿下不要做,否則吃虧的還是您。”佑晴悠然的說道:“我來的路上聽人閑聊,據(jù)說有一女子出嫁后,當(dāng)晚沒落紅,丈夫一怒之下將她休了,她沒多久改嫁了,成婚當(dāng)卻落紅了。殿下,您道這是為什么?聽人說原來有的男子生來器小,圓房時筷子攪水似的,女子自然沒法落紅?!闭f完。她翻身,雙手撐在床上支坐起來,凝眸靖睿的鳳眼,仍舊是不急不慌的語氣,淡淡的說道:“再說殿下您一直無侍妾,我成婚當(dāng)夜沒落紅的消息傳回南京宮中,皇后娘娘得知,懷疑我的同時想必也會擔(dān)心殿下您吧?!?/br> “……”靖睿沉吟片刻,猛地抓起那白絹布甩到她臉上:“挺尸去!” 佑晴哼笑一聲,不再睬他。手抓著那白絹布,重新躺回去,只是這次她臉朝內(nèi),靖??床坏剿裁幢砬椋蟹N預(yù)感,她定是在笑。靖睿便跪在床上,揪住她兩腕間的繩索把她拽起來,一把將她推向床尾:“今晚上,你在床尾,我在床頭,坐到天亮?!?/br> 她折騰了一天,骨頭縫里透著酸疼勁兒,原本以為給自己綁了,好歹能睡個安穩(wěn)覺,不想他又要坐到天亮,她晃了晃手:“既然坐到天亮,你就不必再提防我了吧,請將繩索解開罷?!?/br> 靖睿脫了靴子,在她對面,撩開衣擺坐好,并不說解開她的繩索與否,而是問道:“你現(xiàn)在一定后悔生了那場大病吧?!?/br> “人的命,天做主。老天既然安排我生病,自有它的理由?!毕麡O的話說完后,她話鋒一轉(zhuǎn),微笑道:“我來之前,聽到一首詩,十分喜歡,想與殿下分享一下……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br> 靖睿聽罷,不屑的哼道:“詩是好詩。只是這首詩寫的是山上青竹,‘任爾東南西北風(fēng)’?你見這北地可有咬定青山不放的竹子?因為它們就不該活在這兒,就算被人強行栽種,被冷冽的北風(fēng)摧折,必然死!”說完這句話,他突然竄到佑晴面前,冷笑道:“懂嗎?” 佑晴道:“……殿下忽略了那句‘立根原在破巖中’,就算在南地,它生長的地方也并非順境,立身在破巖中,頑強堅韌的活著,才是它叫人敬佩的地方。所以,就算到了北地,我想它在死前,必然也是堅強的迎接肆虐的寒風(fēng),寧死不屈的?!?/br> “寧死不屈?”他給她解開手上的繩索,輕蔑的笑:“那就看看你這棵南竹,能在北地不屈多久?!?/br>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各自靠在床的一邊,都自覺的避開對方的目光,佑晴側(cè)臉垂眸揉著手腕的紅痕,靖睿則冥然兀坐,他極端困倦,可不放心藍佑晴,不時睜開眼晴瞧瞧她在做什么。但漸漸的,睡意襲來,開始是頻頻點頭,最后終究是睡了過去。 天亮?xí)r,他的眼睛感受到不同于昨夜昏紅,而是明亮通透的光線,便猛地的睜開了眼睛。卻見藍佑晴正笑盈盈的在看他,嚇的他一個激靈。 話說佑晴在昨夜他進來挑蓋頭前,已睡過一覺,所以才有精力和他干熬。她一夜未合眼,為的就是在他睜眼這一刻,看到她在注視他,而嚇的驚慌失措的模樣。 “你什么時候醒的?” 佑晴笑:“臣妾一夜未眠,只看著殿下您熟睡?!?/br> 有個陌生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毫無防備的自己一夜。靖睿稍作想象,便瞬身不舒服,他一拂袖,蹬了靴子下床,去外殿叫人給他沏茶喝。 這時外殿候著的宮人見殿下出來了,皆施禮請安。那宮里派來的執(zhí)事女官此時進到新房內(nèi),取證明王妃貞-潔的白絹。見那白絹干干凈凈,女官狐疑的看了眼佑晴。這時宋靖睿走進來,奪過那白絹布,扔到有零星炭火的火盆里。 靖睿一指那邊的桌子:“你要去那兒看看有沒有血跡嗎?” 那女官愕然。聽過九殿下荒唐,但沒想到荒唐到這種地步。新婚之夜不在床上纏綿,而是性急的在桌上成事。她哪里敢去桌前尋找蛛絲馬跡,只得道:“奴婢不敢?!比缓笸肆顺鋈?。 新婦過門第一天要拜見公婆。她的公婆遠在南京,不能親自敬茶。但禮部官員是很貼心的,面朝南設(shè)了幾案,佑晴該行的大禮一樣沒落。然后又去了王府東南的宗廟,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做完這些,賜了她象征王妃身份的冠服、冊誥、儀物。 她昭王妃藍氏算是徹底進了老宋家門了。 她的陪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