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書迷正在閱讀:(系統(tǒng))論與系統(tǒng)決斗的可行性、萬族無不有、不寫清楚的小說都是坑爹的、重生炮灰逆襲日常、游龍戲鳳、拖油瓶(H)、我姿勢都擺好了,你都不上我、猝不及防當了哥[重生]、九零年代金飯碗、寵媳婦日常[星際]
沉。 張六看懷玉有興趣,聲音壓的更低:“只知道藝名,說來也巧,這名號里也有個玉字,我聽班主喚她小玉兒?!?/br> 懷玉更感興趣了,“那今天這場,我可沒白來,今兒唱的是哪個?” “回小姐的話,今兒唱的是長生殿?!?/br> “那幾日的牡丹亭都聽膩味了,這新人一出場可就是不一樣,終于舍得換了?” 她拿著香木小扇遮嘴笑談,笑得很淡,因身體原因,她不能有過于劇烈的情緒,這也是她愛聽曲兒的原因,戲子在臺上用情至深,她在戲外感受戲里的喜怒悲歡,也算另一種彌補了。 張六陪著笑,“可不是,班主可是打算捧她當臺柱子,換個新鮮的曲兒好紅!” “快開場了。”她啜了口茶,拿帕子仔細擦了,看張六還沒走,知道是等討賞,就賞了他塊大洋,樂的張六瞇了眼,連聲道謝退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民國是架空的民國,因為蠢作者怕因為歷史漏洞弄得不倫不類,留言呀么么噠各位小天使~ 那個,這個世界文風畫風會改變←_←歡迎提意見。 第35章 長生殿 戲臺子暗了,黑影將人吞噬,臺下的嘈雜也漸漸平息。 曲笛聲起,悠揚穿透陰暗,笙、簫、嗩吶、三弦、琵琶,吹打撥亂,聲聲纏繞,輔助夾雜,前奏這就起了。 人還未上,“ 今古情場,問誰個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誠不散,終成連理。萬里何愁南共北,兩心那論生和死。笑人間兒女悵緣慳,無情耳~” 引子先出。 先出的是一身龍袍戲裝的唐明皇,是個熟臉,上了頭面懷玉也分的清是哪個,來回就那么幾個人,早就熟的不能再熟。她聽的興致一般,手指合著節(jié)奏敲桌。 圓潤蒼白的指甲剝著瓜子,時不時往嘴里送幾粒,唱完第一出還不見那新人出場,她心想不會是被誑了吧,在屋里狐裘有些熱了,她脫下外套,這時已經到了第二出,定情,高力士合著兩宮女引著貴妃上場。 懷玉坐直了身子,這面孔生的很,應該就是那個小玉兒了。 好些個人也發(fā)現了,臺下有些躁動。 這新人旦角兒的扮相可算是極美的,隔著那層厚重的油彩也能看出戲子的幾分芳華,這還沒開嗓子唱,就有人起哄著叫了聲好,這是好色的。 就這顏色,若是唱的不是太糟,成紅角兒絕對沒問題。 懷玉也很期待,臺上的貴妃一開口,驚艷了全場,這功力,沒個十幾年苦練可是練不出,更何況她還天生的一條好嗓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婉轉的唱腔圓潤響亮,聽著甭提多舒坦,叫好聲一片,多的是扔錢子兒扔手絹扔金戒指的,這是為這新人的唱腔叫好。 “追游宴賞,幸從今得侍君王?,庪A小立,春生天語,香縈仙仗,玉露冷沾裳。還凝望,重重金殿宿鴛鴦~”勾著艷紅上挑眼角的貴妃雙眼含情,似羞似怯,眼尾略一掃臺下,電的人從頭皮麻到脊椎骨。媚,真是媚,那雙精心勾勒的鳳眼就像會說話一樣,隨便一個眼波就勾的人掉魂兒。 “好??!”轟然的叫好聲,是為了她這股味兒! 真是個極好的旦角兒啊,有道是旦而不媚,非良才,這小玉兒卻是一身媚氣的好旦角兒,眼媚,聲媚,身段媚。 懷玉撫著心口,覺得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火熱起來了,她手里的瓜子早就掉到了地上,她激動的手都拍紅了,手絹早就被扔在了臺上,她是她聽過的唱的最好的人,亦是她所見過的最美的人。 唱罷了,觀眾還不滿足,非要班主加場,有到處打探那個演貴妃的戲子的,那叫一個火熱,班主忙著應付,樂的合不攏嘴。 望月樓的小玉兒,一曲成名。 自從聽了望月樓新人小玉兒的曲兒,懷玉來望月樓的次數更是勤了起來。 小玉兒唱了幾場戲就很快竄紅,這才不過一月,就成了望月樓的紅角兒,地位也水漲船高,從一天三場戲減到兩天一場,即使這樣,來聽戲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這一日,懷玉翹了先生的授課偷跑到望月樓,就是來聽小玉兒唱戲。 懷玉一向是守禮的性子,要放到以前,這種逃課的事是干不出的,她自小身子弱,連授課也是家里請來先生到府上去教,請的先生自然是極好的,今日她逃了課,回去少不了一頓責問。 可她就像著了魔一樣,就想聽這戲子唱戲,為了這連規(guī)矩都不守了。 她笑想,若自己是個男人,少不了被說是個捧戲子的浪蕩子,不過無差 ,身為女子,怎么就不能捧戲子了? 她照舊是在老座位上,聚精會神的聽著小玉兒唱曲兒,今日唱的是牡丹亭,本來是聽膩的唱詞,在她口里卻另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此天涯,從此天涯。三年此居,三年此埋。死不能歸,活了才回~” 聲聲悲切,也不喜慶,臺下的叫好聲依舊熱熱鬧鬧。 本來懷玉閉著眼,仔細的聽著,朦朧的睜開眼皮,看到那戲子勾魂的丹鳳眼正正的對上了她,不覺一震,有種挺特別的感覺,卻說不出具體的滋味兒來。 等到散了場,她喚來張六,給他一塊大洋道:“帶我去后臺。” 張六樂顛顛的領著她去了。 后臺有些雜亂,戲服道具,樂器,化妝的粉面油彩什么都有,小玉兒有自己的小隔間兒,擋了塊板子和別的隔開,懷玉進去一看,小玉兒在卸頭面,她的頭飾已經卸了,面上的裝卸了一半兒,露出一半清麗寡淡的面來,一半冷,一半媚, 冷的是那半粉黛未施的,媚的是那半畫著油彩的。 她察覺到有人來了,也沒回頭,懷玉從鏡子里看到她朝自己看了一眼,繼續(xù)忙手頭的活兒。 “宮小姐怎么來這種地兒,您是貴客,被沖撞了可不好?!甭曇粢彩抢淅涞模粠б唤z媚氣,反而干干凈凈清清雅雅,讓懷玉想到冷軟潔白的初雪融化為水沏的清茶,裊裊縹緲,完全是另一種聲音,這才是真聲,臺上用的是戲腔,不管多媚也不是她的。 懷玉喜歡聽她拿捏著嗓子媚語唱戲詞,更喜歡她冷淡清雅的原聲。 “我很喜歡聽你的戲,想來認識你,交個朋友?!睉延癜炎约旱南敕ㄕf了,直白的一點兒彎都沒拐。 小玉兒噗呲一聲笑出來,還真是養(yǎng)在籠中不通世故的金絲鳥,竟然來和一個戲子交朋友。 “大小姐,您是貴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戲子,別拿我尋開心行么?”她停下手里的動作,轉頭正眼看她。 “戲子可是下九流的行當,娼優(yōu)娼優(yōu),娼妓都排在我們前頭,要交朋友您應該出門右拐,經世學堂那里有您要交的朋友!”這語氣就有些嘲諷了,換了一般人肯定要發(fā)火,你說你不就個小小的戲子,也敢在貴人面前甩臉子,給誰看?。?/br> 小玉兒也是那么想的,覺得這個大小姐肯定要翻臉,不由得有些后悔這話說的太沖,要是給戲班子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