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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里,也會給她溫暖的擁抱。 一輩子,宋鈺尚覺時間太短,說起來只是剛剛離開,她就已經(jīng)開始想念,她無法把他當(dāng)做書中的人物,他是活生生的人,即使沒有遺憾安樂的消亡,她卻依舊帶著屬于兩人的記憶,美好又珍貴的記憶。 但當(dāng)兩人的美好只有一個人承受回憶時,又變得沉重。 【宿主宋鈺是否寄存記憶,是或否】 只是寄存,宋鈺想,她還會拿回來,所以她回答:“是?!?/br> 宋鈺早上是在唰啦啦的雨聲和轟鳴的雷電中蘇醒的。 這一日是周日,正好是宋齊城舉行宴會的日子,宋镕回來接她,宋鈺看外面密布的烏云和瓢潑大雨,心道真是選了個好天氣。 宋镕撐著巨大的黑色商務(wù)傘在宋鈺宿舍前,宋鈺一邊蹭進(jìn)傘里一邊更加靠近宋镕,傘很大,遮住兩個人綽綽有余,但宋鈺習(xí)慣了貼近打傘的人,雨氣裹挾涼颼颼的風(fēng)吹來,宋鈺打個哆嗦干脆把自己陷在宋镕懷里,抱怨道:“下雨天出門真討厭?!边@個習(xí)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 宋镕摸摸她的頭,“只去走個過場,耽誤不了你睡,懶豬?!?/br> 宋鈺下雨天喜歡睡一整天,而且一般是叫不醒的,規(guī)律到詭異。 “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討厭宋澈。”宋鈺變得不像大一時那般拘謹(jǐn)成熟,孩子氣十足讓宋镕大為驚疑,“你說話的語氣怎么像你初中一樣幼稚了?” 宋鈺問:“有嗎?” “當(dāng)然?!彼伍F拉開車門,宋鈺進(jìn)去后仰著臉看宋镕,覺得他冷著臉的面貌既熟悉又陌生。 她頓了頓,轉(zhuǎn)開視線:“可能我返老還童了吧?!?/br> 宋镕沒有深問,上車后囑咐她到了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露個面,一切他會解決。 宋鈺躺在舒適的座椅上昏昏欲睡,迷迷登登的看著眼前宋镕嚴(yán)肅的臉,有些東西快要破土而出,卻被死死的壓抑。她胸口有些悶,只說:“我知道了。” 宋镕沒有覺出不對勁來,安心開車,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挺拔峻碩,像一把將要出鞘的名劍,宋鈺一身便裝,沒有化妝打扮,清清爽爽只編了個簡單的魚骨辮,露出光潔的額頭,這副模樣更適合去秋游,而不是去參加上流社會的聚會。 宋鈺在行駛平穩(wěn)的車上閉眼假寐,巨大的困意突然襲來,她好像還是不能控制住已經(jīng)有了記憶的身體習(xí)慣,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夢里光怪陸離,有巧笑嫣然媚于言語的清美戲子,還有一身戎裝面色蒼白的持槍軍閥,還有身穿和服手持長刀的清俊少年,夢里有個與軍閥一般面色蒼白的女子,她的臉籠罩著朦朧的霧一般令人看不清楚,她喚臺上步調(diào)婀娜的花旦:“鈺——” 聲音像被空間扭曲了似的,說不出男女。 和服少年認(rèn)真的擦拭武.士刀,將刀刃磨的雪白,他抬頭不知對誰露出一個驚喜的笑,他叫道:“jiejie!” 夢里凌亂的片段無法湊出完整的故事,只是最后的最后,宋鈺緊閉雙眼皺緊了眉,抗拒著故事發(fā)展的結(jié)局,她不想繼續(xù)看,她想要醒來。 事不如愿,宋鈺還是看到戎裝的軍閥對和服少年舉起槍,少年陰婺的眼神對準(zhǔn)了戎裝男子,刀尖抵在軍閥的心臟,而身著旗袍看不清面貌的女人,她倒在血泊里。 夢境到此戛然而止,而宋鈺終于掙脫出濃稠到絕望的黑暗情緒,她大口的呼吸,猛地睜眼,宋镕依舊在開車,聽到動靜側(cè)頭問:“怎么了?” 宋鈺的臉色蒼白的很,她說:“做噩夢了?!?/br> “這才幾分鐘,就做了夢,還是噩夢,看來你真的很不想來啊?!彼伍F信口道,“堅持幾分鐘,我們很快就走,回去給你點安神香,讓你這個小懶豬做個美夢?!?/br> 宋鈺點點頭,再也不敢睡過去,又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兩人到了機(jī)場,這時雨早就停了,太陽裹著清新的氣息跳出云層,彩虹橫跨在天際。 航程只有半小時,宋鈺和宋镕說些日常瑣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宴會地點是在宋家本家主宅,時間是傍晚七點,宋镕是一刻都不想在那個家多待,和宋鈺住到了酒店。 宋鈺下了飛機(jī)還是困的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好像被夢境拉扯著,只要她一不留神就會被它拉進(jìn)去。 腦里負(fù)荷不住自身精神和外界神秘力量的干擾,宋鈺終于放棄抵抗,在宋镕辦手續(xù)開房的時候軟綿綿的倒在他身上。 宋镕還以為宋鈺病了,嚇了一跳,叫她也不醒,急得他都要叫救護(hù)車,就聽到宋鈺這個小沒良心的輕輕的鼾聲,虛驚一場,宋镕心里有些復(fù)雜,外面的雨在他和宋鈺踏進(jìn)酒店時,又毫無預(yù)兆的下了起來。 ———— ———— ———— 宋鈺歷經(jīng)兩個世界,早已熟悉了流程,在眼前十幾張懸浮的圖片中又點開離她最近的那張,翻來一看——民國。 …… …… 民國史北洋時期,一個字,亂。 各種軍閥混戰(zhàn),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打了好幾場仗,那些個戰(zhàn)火硝煙,焦rou熗鼻的陰沉味兒卻怎么也傳不到那歡場銷魂鄉(xiāng),自有胭脂香氣掩蓋,粉飾表面太平。 不管是富貴人家還是窮苦平頭,總是要生活的,只要仗還沒打到自己跟兒前,這日子還是要照樣過,誰不是那么活著呢? 找些樂子,趁還能樂呵,要不等明天打起仗來,可就沒機(jī)會了,這種太平日子,過一天少一天,他們一向看的開,因此,勾欄瓦肆,青樓戲場子永遠(yuǎn)不缺人。 這北平城相較其他地界也算是太平,有種現(xiàn)世安穩(wěn)的假象。 宮家的小姐照例乘車來聽曲。 北平城里誰都知道,這宮家小姐宮懷玉一直算是個病怏子,這才是個清爽的九月,涼風(fēng)吹得人正是舒坦的時候,穿著長袖褂子的人在街上熙熙攘攘,她卻早早的披上了過冬的狐裘,吹不得丁點冷風(fēng)。 宮懷玉被洋包車?yán)酵聵牵飞显S是車夫跑的快了些,吹著了風(fēng),咳了幾聲,白色的帕子捂著嘴細(xì)細(xì)的咳,等平復(fù)了氣兒,從玫色的提包里拿出兩個大子兒,落到車夫粗糙的手心里,得了個好,她還對車夫道了聲謝,直嚇得車夫連忙擺手說受不得,受不得。 誰不知道,這宮家小姐有個北平城里最有權(quán)勢的爹,這地位好比宮里的公主,嬌貴的很。 難得的,沒養(yǎng)出個嬌縱跋扈的脾氣,反而溫婉的很,真是奇事兒了。 和城里的嬌小姐貴婦人一樣,她也愛聽個曲兒,幾乎是每日都來這望月樓捧場,已是熟客。 熟門熟路的進(jìn)門,就有人引著到她的專座,引她的人算是這望月樓的老油條,擠兌了其他想來引路的,把這肥差攬到手,宮大小姐打賞下人一向是最大方的,誰都想來討個好。 “今兒個有新人出場,是個旦角兒,被班主藏了兩年,說是她只要一登臺,必火!”油皮張六眼珠轉(zhuǎn)的快,表情也夸張,這話被他壓低嗓子一說,叫懷玉來了興趣,“叫什么?”懷玉的聲音不似女子的尖利嬌軟,雌雄莫辨的溫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