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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等你到風景看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7

分卷閱讀217

    有,真正的告白也極少。瞿嘉也極少會說這樣戳心的話。

不遠處一根孤零零的電線桿子,吊著一盞孤燈,微弱的光芒在兩人眼前搖晃。有人就像老胡同里那盞孤燈,從十多年前就已在那里,一直立在那里沒挪過位置。

“我為你好,周遙。”瞿嘉冷冷地說。

“為我好個屁!”周遙也突然爆發(fā),固執(zhí)的,執(zhí)著的,“你少來這套,我不聽,你就嫌我礙事嗎?”

“你就是特別礙事,你趕緊滾蛋!”瞿嘉回頭就扔過來一句,像砍了一磚頭。

“……”

周遙愣住,眼圈爆紅,嘴唇緊閉。

瞿嘉也愣住了。

他剛才說什么了?

“你讓我滾蛋,”周遙說,“咱倆好了這么多年,你現(xiàn)在才讓我滾蛋,你身邊有人比我對你更好么?”

有些話平時說習慣了,瞿嘉經(jīng)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的:滾,滾,快滾,你丫滾蛋。

這種話倆人親親密密開玩笑時可以隨便講,吵架時候,絕不能講。

“有人比我對你更好,更有用了,你讓我滾蛋。”周遙說。

“我給你的答案卷子你還是記著復習,過幾天就期末考試了?!敝苓b走過來,抵著瞿嘉的臉說,“那個卷子夏藍肯定做不出來,只有我能給你寫那些答案!”

周遙轉身就走了,抓著外套,從后門臺階上拎起他的書包。

影子在街燈下一晃而過,拖得越來越長,越來越淡。騎上車,頭也不回。

背影也很堅決,也是有自尊的。

瞿嘉站在原地,整個人就仿佛是個空心兒了,扒掉的不僅是運動服外套里那件毛衣。周遙的背影好像扒走了他的心,想抓住周遙的背影,想讓這個人回來。

剛才都說什么了,他都不知道。

最近可能太累了,被所有事情逼迫著他,把他擠壓到墻角無路可退,心態(tài)就崩了。

究竟哪一句是發(fā)自真心的,哪一句是賭氣是在胡說八道……

瞿嘉手指也發(fā)抖了,掏兜。兜里已經(jīng)沒煙了,只有糖,就沒存著煙,周圍沒有一丁點火星,

他被胡同里一道過堂的冷風吹透??粗苓b遠遠走開的樣子,就像看著本就稀薄的陽光在他眼前一寸一寸退走,所有的溫度離他遠去。

那時他們都太年輕,沒那樣成熟和周全,都還沒有到十八歲生日。只有看著那最美好的背影突然一轉身,瀟灑地毫不猶豫地離去,才會明白那個人有多么重要,那個人的陪伴就是空氣是陽光是水是每一道呼吸是每一寸思維和意識。周遙就轉身走了。

第85章街霸

瞿連娣再從門店的后門出來,就找不見周遙了,只能看見她兒子蹲在墻根下黑黢黢的角落,一個人,昂著下巴看那街燈的光影。

運動服外套都扒了,就穿著一件貼身的高領恤衫,在寒風中凍著。

渾身都披著那一層落寞,稀薄的光芒落在黑色大地上,像灑了一層寒霜。

有周遙在身邊,或沒有周遙在身邊,瞿嘉就判若兩人,眼神都不對了。

“進來吃晚飯。”瞿連娣喊了一句,聲音突然大了,“你別凍著!別餓著!”

知道兒子有一天就會扛不住了,又要抽,已經(jīng)撐了這么久,做母親的多么心疼,多么煎熬啊。

夏藍剛才一直在店里擦桌椅,是一開始就被瞿連娣給支到前邊去了,生怕夏藍聽見了,倆人吵架變成仨人抱團地吵……

張蕙藍出來,坐到后門的臺階上,也用圍裙擦手,然后掏煙,點煙。

“五芳”的幾個女人,還就是夏藍mama是吸煙的,一看也是老煙槍。

瞿嘉就過去要了一根煙,并排坐在那兩磴臺階上,伸開他兩條腿,仰望逐漸暗淡的天空。

張蕙藍感慨:“你mama還是挺有福,有你這么一大兒子,可靠,貼心?!?/br>
“是么?”瞿嘉呼出一口煙,“我要是再不貼心,就真的沒人貼她心了?!?/br>
“真好?!睆堔ニ{看著他,“你mama哪怕再落魄,有你靠得住沒跑了就行。生活上困難都是暫時的,子女養(yǎng)出來是一輩子?!?/br>
瞿嘉對著頭頂?shù)男枪庖恍Α?/br>
他抹了一把臉,暗夜遮住他略微紅腫的眼。

“是,不能讓我媽哪天發(fā)覺白養(yǎng)了我十八年……一輩子么?!?/br>
瞿嘉用手指掐滅煙蒂,撣一撣,起身進店,換衣服,戴圍裙,洗手,干活兒。

這個世上他最想要保護的兩個人,他的mama,他的遙遙。

mama,遙遙,兩人的臉在他眼前不斷地晃過,好像兩股力量纏在一起撕扯著他。那一刻心被撕開一道裂縫,那里面埋的一腔滾熱的血,就從裂縫中間涌出來,都舍不得,都放不下,喉嚨口就涌出一股甜腥……

第二天就知道了,昨晚兒嗓子里有股血腥味,就是心情極差而嗓子發(fā)炎導致的錯覺。隨后就開始咳嗽,咳濃痰,渾身酸痛。

可能太累了,心情不好,又著涼了。

渾渾噩噩地撐過一天,到第三天瞿連娣都發(fā)現(xiàn)了,追著強迫瞿嘉吃藥,好幾種感冒藥消炎藥硬灌進去。

上課實在支撐不住,瞿嘉就一直就在最后一排打瞌睡。

胳膊肘軟了,“嘩啦”一下,拿來擋臉的練習冊塌了,倒在他頭上了!

夏藍在斜前方咳嗽了一聲。

左手邊男生用腳踹了他課桌的桌腿:快起來。

瞿嘉動作遲緩而意識迷瞪,再一抬頭,英語老師已經(jīng)站他眼前了,手里攥著他用以擋臉的課本,眼瞅著就要摔他臉上了。

課本沒有砸下來,沒扇他,他們老師只是把課本重新擺正在他桌上。高年級的老師,已經(jīng)不會再使用從講臺上扔粉筆頭、扔書砸臉的手段,那都是對付不懂事且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學生。對付高中學生,其實都懂事了,講道理就行,沒必要動手——你動手你也打不過高三男生了啊。

“題都聽明白了?”英語老師看著他,“你別睡了,再睡下去,一覺醒來你就真的已經(jīng)在考場了。”

全班都在不作聲地看,瞿嘉垂著眼皮不說話。

“還困嗎?”老師問。

“還困。”瞿嘉答。

老師們在辦公室里也都八卦,老師什么都清楚,沒有當全班面兒批評他,就一擺頭:“去洗把臉吧,醒一醒?!?/br>
瞿嘉一聲不吭就站起身,眾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真的就去男廁所洗臉了。

他在廁所擰開水龍頭,讓涼水“嘩嘩”地流。把校服運動衣扒開一些,連同里面的毛衣襯衫都扒開,露出脖子鎖骨。一彎腰,直接讓那冰冷的水柱兜頭蓋臉地潑下來,把他澆醒……

他雙手撐在水泥池子旁邊,看著水滴不斷從他頭發(fā)、脖子上滴下來。真冷啊。

身上唯一還能感到一絲暖和氣兒的,就是左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