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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紅繩綁著他的手腕,就已經(jīng)嵌在那里,和皮膚生長在一起,是一道血線。下課鈴都響了,同學就都陸續(xù)進來上廁所。他班男生喊,“瞿嘉你沖冷水?多冷??!”“你不是已經(jīng)感冒了嗎?”“你這樣兒不得發(fā)燒?。 ?/br>“燒吧。”瞿嘉滿不在乎的,“太冷了,發(fā)燒了就能熱一點兒?!?/br>瞿嘉把襯衫和運動服重新穿好,滴著水,走出廁所。周遙卻正好也進廁所。倆人猝不及防擦肩而過,肩膀“啪”得一撞,瞿嘉頭上的水甩到周遙臉上。特別涼。周遙下意識就是一抖,猛地回頭,盯著瞿嘉就那樣走出去了……倆人正在冷戰(zhàn)呢,盡管誰也不愿說出諸如“分開吧”那樣更寒心更無法接受的話。不會那樣說的。都說不出口,卻又好像走到一個死胡同,走不出去。在學校里原本見面說話就不容易,現(xiàn)在簡直更省事兒了。但凡不再刻意地追隨對方身影,尋找一切機會去偶遇、說悄悄話,倆人就連面兒都碰不到,兩天了沒有說過一句話。吃午飯就各自跟本班男生坐成一桌。只是,瞿嘉排隊打飯時,眼神極好,中間隔著一隊人,他就瞥見周遙在那邊買的是土豆燒牛rou和辣炒白菜。瞿嘉探頭對窗口的大師傅說:“我要土豆燒牛rou,辣白菜?!?/br>同班一桌人正在聽他們班團支書講學期初去新加坡參加交流活動,住得大賓館,吃得海鮮自助,參觀新加坡國立和南洋理工的校園,接受各種形式的熱忱接待表彰慰問……講得滔滔不絕眉飛色舞,吐沫星子濺了一菜盤子??伤愠隽艘惶藝?,都過去大半個學期,興奮勁兒還沒過呢。“吃飯,嘴都不夠使了?!宾募谓乐炼篃ou,低聲吐個槽。“好不容易輪上他么,他替補的,本來不是他去?!迸赃吥猩残÷曊f。“應(yīng)該誰去?”瞿嘉多余問這一句。“好事兒就按年級大排名唄,輪得上文科班么?咱們文科班每次都受到歧視的!”他同學說。“應(yīng)該是二班周遙去,肯定就是周遙,咱們副校長和年級老師都特喜歡他,好事專門就都給他。但是好像他拒了,就沒去?!绷硪粋€人說。瞿嘉被辣白菜給嗆著了,又沒水喝,一粒辣椒籽粘在他嗓子眼兒里邊,嗓子火燒火燎就更疼了。他小聲問:“他為什么不去?”“你不是跟周遙熟嗎你問誰???”男生湊在一起也婆婆mama地八卦,“雖然不直接加分,寫檔案簡歷里面也好看吧,不去是傻唄??赡苤苓b考分總成績太高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往簡歷上加分!他這種學生,想要錄取哪個學校就直接把考分亮出來,就都震了,他還加什么分兒啊……”周遙拒了去新加坡交流的機會么?這什么時候的事啊。他都忘了,他都不知道,好像就沒問過,也沒聽過周遙提及。就是暑假過后剛開學的第一個星期,這學期初的事情。這幾個月他都忙瘋了……精神極度疲勞,就幾乎把自己封閉起來,刻意地不去想某些事,刻意不去關(guān)心某個人,讓自己在疲憊之下麻木不仁。學期初那段時間,直到兩天之前,周遙的時間又都花哪去了?周遙其實就是每天找各種花樣的借口,往“五芳”小吃店里跑,替他寫練習冊答案,幫他在課本上劃重點,給他講題,順便還學會了串rou串、腌rou串、炸排叉兒、煮紅豆沙和騎三輪平板車的技能點……周遙就每天都過來陪著他。周遙是因為這些麻煩,默默放棄了去新加坡公費吃喝旅游吧?這小子現(xiàn)在終于滾蛋了,終于不用在他瞿嘉身上再浪費時間。兩塊大陸早就產(chǎn)生裂痕,分裂開去,漂移,越漂越遠了,彼此未來的人生可能就很難再有交集。只是他一直不甘心,很自私地拖著周遙,不愿意放手,他倆才一直死摽著對方,遲早要把周遙拖下水。放手,他舍不得。把周遙拖下水,就更舍不得了。往左往右都是要撕開他的心。瞿嘉是從那天中午終于撐不住了開始發(fā)燒。他自虐,他活該的,不發(fā)燒都對不住澆了一頭一臉的冷水。他難受時發(fā)泄不出來,就往自己身上狠狠地發(fā)泄。午休寫不下去數(shù)學作業(yè),他趴在課桌上,腦門兒開始急速發(fā)燙,在他胳膊上燙出一層熱度。夏藍替他從醫(yī)務(wù)室要了兩盒雙黃連和vc銀翹,說這兩種藥一起吃能頂一下,還要了一個冰袋。然后就有人捅他胳膊,小聲叫他。瞿嘉從課桌上用慢動作抬起頭,一臉迷茫。黃瀟瀟坐到他前面,回過頭跟他講話:“瞿嘉,我知道你生病了,我?guī)湍隳昧艘稽c兒藥。”瞿嘉雙眼迷朦充滿了血絲,瞇眼盯著黃瀟瀟,就看黃瀟瀟這拿的可不是“一點兒”,獻寶一樣從下面拎出一大兜子!黃瀟瀟刻意壓低平時的大嗓門,還神神秘秘蝎蝎螫螫的:“都是給你的藥,這三種是專治鼻塞流涕流行性感冒的。這兩種是消炎藥,嗓子疼要先消炎。還有這兩種,是發(fā)燒時候吃的,里面有,有,有什么來著……哦,柴胡,銀翹……我特意給你帶的,你一定要吃啊。““哦……謝謝你?!宾募谓舆^那袋子,嗓音極度沙啞。黃瀟瀟同學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他?過分的關(guān)心體貼周到了,咱倆都是有男朋友的人,這樣兒真不合適。“消炎藥你現(xiàn)在就吃啊,你嗓子都這樣了,肯定都充血了!”黃瀟瀟就把瞿嘉水杯里剩的涼水倒掉,一溜小跑又倒來一杯溫開水,非要盯著他吃藥。“這消炎藥,我都沒見過,進口的么?”瞿嘉讀那藥盒上的英文名稱和英文說明。每個字母都如此眼熟,連綴到一起是什么玩意兒,全瞎。藥盒上還貼了一張手寫的中文注釋,以密密麻麻但及其工整的小字注明了服用劑量使用說明,生怕他看不懂英文說明書——他還真就看不懂。什么頭孢某某酯,每日早晚兩次,每次一片,飯后服用,不要超過七天。還有什么氫溴酸某沙芬,早中晚三次,每次一至兩片。哪種是發(fā)燒時吃,哪種是鼻塞流涕吃,哪種是嗓子疼吃,還有哪個藥和哪個藥不能同時吃……事無巨細地都寫成小紙條貼在藥盒上了。“哦,可能是進口的吧,我也沒見過?!秉S瀟瀟說完,又趕忙解釋,“是我家長給開的藥嘛,我就,從家?guī)У?。?/br>“你早上就知道,我中午要發(fā)燒了?”瞿嘉沙啞著突然問了一句。黃瀟瀟睜大了眼,一臉純情無辜地看著他:“對?。∧愀忻斑@么兇,上課全班都聽你狂咳嗽,你話都說不出來了,你肯定就要發(fā)燒啊。”“是么?!宾募巫齑揭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