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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攤被砸了小孩腦袋受過傷,之前的事情不記得了,僅有的記憶是從沈柳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每天香噴噴的病號飯開始的。失憶并不影響記憶力,沈柳說的每一句話,小孩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會兒瞧著自家小攤前面來了這么些個‘妖魔鬼怪’,立刻就跟腦海里的壞人對上號了。“打幺幺零還是讓沈二哈上?”沈凌衫鉆進小攤里面,抓著沈柳的衣角,小包子臉緊繃著。撕了一塊衛(wèi)生紙擦了擦手,沈柳把小孩抱起來,低頭走出小攤。走到明顯是這幫混子頭頭的人前面,客氣地問:“請問,你們這是?”“好了,人都出來了,砸吧。”剃著個光頭,一整條胳膊上都紋著紋身,張建勇狠狠地吸了口煙,對著手下得小弟一揮手。一群混子立刻一擁而上,把不銹鋼菜盤掀翻了摔到地上,鏟子、調(diào)料,甚至一整筐雞蛋都砸碎了,地上到處都是粘稠的蛋液,煎餅扯碎了放在地上踩,盒子里的零錢撒的到處都是,沈柳帶來的備用盤子一個個摔的粉碎。小攤頃刻之間毀了,沈柳有些怔愣,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轉(zhuǎn)頭看著剛剛說話的張建勇。“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可別怪我出手傷人了。”張建勇抬起手拍了拍沈柳的肩膀,招呼一群小弟上車,飛快地走了。周圍的小攤主沒有一個敢出來說話的,都縮在小攤里面,現(xiàn)在沒有什么客人,此時卻都眼觀鼻鼻觀心起來。只沉默了一瞬,沈柳便拿出手機報警,他不是傻子,自己的小攤平白無故遭到破壞,必須弄明白。剛剛的車牌號沈柳都記下了,打完電話便記在手機里,準備等會兒告訴JC。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cè)霃V場,直奔小攤,離得近些的時候突然加速,再猛地剎車停在車位上,車門砰地一聲打開,封靖哲幾乎是從車里跳出來的。幾步跑到沈柳前面,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人沒受傷這才放下心來。再看看掀翻的菜架,地上碎掉的雞蛋,封靖哲拳頭緊了緊,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眲倓倧娧b的鎮(zhèn)定在看到房東以后,忽然堅持不下去了,沈柳擦了擦眼睛,把剛才的事說了。臨城是個小城,沈柳平時一般不出現(xiàn)在小區(qū)里,如果他跟小區(qū)里的人打打交道就會深切地體會這種民風。這里五年前還是農(nóng)村,還有在胡同里罵街的懶漢和婆娘,只不過現(xiàn)在劃為開發(fā)區(qū)了,家家戶戶都住上樓房,一部分人自覺高人一等,那種現(xiàn)象才沒有再次出現(xiàn)。然而骨子里的野蠻是不會改變的,坐公交車的時候老太太老頭推擠的力氣比誰都大,逃票幾乎是家常便飯……當然,不能一概而論,有品性不那么好的,也有品性特別好的。沈柳并不失望,臨城同時也是古韻猶存的老城,這里的飲食文化可以追溯到古時候,這是他深思熟慮后的選擇,在臨城能更好的發(fā)展。JC來得很快,開著兩輛車,一下車就有個小年輕拿著攝像機開始錄像,鏡頭是對著沈柳的。有個上了年紀的JC拿著一張A4紙過來,問:“是不是你報的警?”沈柳點點頭,同時把小孩放下來,他不想讓攝像頭拍到小孩。情況很簡單,沈柳三言兩語就說完了,現(xiàn)場沒有動過,拍了照也就行了。沈柳沒有任何隱瞞,自己是從外地來的,不過十天不到的時間,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有仇敵。最后跟著去了一趟拋(pai)出所,這就立案了。從大門走出來,沈柳穿過馬路,打開車門坐進去,有點疑惑:“他們讓我等消息,這還用等嗎?證據(jù)那么確鑿,我又記下車牌號了,找人還不簡單?”相對于沈柳的單純,封靖哲卻深知這里面的道道,如果那幫混子小有背景,沈柳恐怕再等也等不到結(jié)果。“今天先收拾一下,明天開攤?”封靖哲側(cè)頭看了一眼后視鏡,沉聲問。伸手摸摸沈二哈的狗頭,沈柳嘆息,“只能這樣了,好些雞蛋和青菜,都浪費了?!辈贿^小攤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算起來一天能凈賺小200,一個月就是6000元,足夠一家人開銷了。回到小攤,沈柳心情不好,不愿意多說話,只讓小孩和沈二哈坐在小馬扎上玩,自己一個人收拾。只穿著襯衣,袖口的扣子解開,挽到胳膊肘,封靖哲也鉆進小攤里,幫著收拾。雞蛋直接用手抓到垃圾袋里,一張一張的零錢還要撿起來,沾上雞蛋液的就用紙巾擦干凈,摞在一起。調(diào)料全灑了,好在調(diào)料盒還沒打破,可惜了從家里拿的盤子,沈柳回頭撿碎片,前面出現(xiàn)一雙骨節(jié)分明比他大一個號的手,“哎,你今天不忙嗎?”房東大人把自己送到拋(pai)出所,再接回來,已經(jīng)耽誤人家不少時間,沈柳不太好意思。“我剛好閑著。”封靖哲接過沈柳手里的垃圾袋,沉聲道,“我來吧,你去清洗廚具?!?/br>小攤前面的小馬扎和小矮桌幸免于難,沈凌衫坐在小馬扎上,跟沈二哈一起看故事書,不時對來買塌煎餅的人說自家下午不開攤,明天才開攤。韓文會從車上下來,看著狼藉的小攤,當即捂著嘴才沒大笑出聲,她在小攤前面來回走了兩圈,沒引起沈柳的注意,便拿出手機打電話。“張哥,我就說不看好那個小白臉,你沒來看看現(xiàn)場,非常慘,什么都掀翻了,不知道跟誰起了沖突。要是不得罪人,怎么會這樣……”韓文會一邊說著一邊往車那邊走,她不說話的時候,只看外表是個冷美人,可一旦開口說話,便跟潑婦沒有區(qū)別。張書亦剛跟從飯局里出來,冷不丁聽到韓文會的話有些懵,等掛了電話才稍稍反應(yīng)過來,但醉意上來,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富麗堂皇的酒店,就連廚房都是潔凈漂亮,只是精美的碗碟并不是完整的,一個個都碎得徹底,依稀能聽到一個面容清俊的青年說著什么,只是青年的面孔看不清楚,就連聲音也都含含糊糊的,“背叛……不欠誰……”夢境如此真實,這還是第一次做這種稀奇古怪的夢,就跟身臨其境似的,張書亦在醉酒中睡得更深……“別擔心,這事會水落石出的?!睋炱鹱詈笠稽c垃圾,封靖哲把垃圾袋系好放在門口,等沈二哈去送。把洗干凈的不銹鋼菜盤摞起來,沈柳笑笑:“我不在意?!?/br>上輩子張書亦帶著一群業(yè)界有名的廚師跑來說他偷了張家的家傳菜譜,要他把菜譜交出來。張書亦賊喊捉賊的可惡面孔,沈柳還記憶猶新,只是那時候到底年輕,他砸了廚房里所有能砸的東西,從此以后跟張書亦恩斷義絕,也在業(yè)內(nèi)落下了非常差勁的名聲,從此一蹶不振……這回不過是幾個混子,還沒來由,沈柳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