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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抽噎噎半晌才說道:“母親跟著爹爹去了后院看蘭姨娘……母親肚子里也有個弟弟呢……” 宣惠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四歲多的孩子也知道心疼自己母親,梁瓚許是關(guān)心則亂了吧…… 宣惠摸了摸梁濯的頭,安慰道:“姑姑現(xiàn)在就過去幫你照看著母親,你好好在這里習(xí)字,少叫你母親cao心,好不好?” 梁濯耷拉著腦袋點點頭,自己拿袖子擦了擦眼睛,轉(zhuǎn)身爬到椅子上,拿起了毛筆繼續(xù)寫字。 宣惠看著他這樣懂事,莫名就有些心酸。梁濯今生應(yīng)當(dāng)是比前世好過許多,有父親的寵愛,也沒有繼母在一旁虎視眈眈,可終究小小年紀(jì)還是要經(jīng)歷這些成人世界里的是是非非。 宣惠帶著人一路到了林花閣,甫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滿院的丫鬟婆子都靜悄悄地站著。 她示意身旁一個小丫鬟去通傳,那丫鬟瑟縮了一下,還是快步走到門口,隔著簾子說道:“啟稟王爺、王妃,公主過來了?!?/br> 里面楊云舒說道:“快請進(jìn)來?!?/br> 宣惠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楊云舒和王妙言兩個人坐在外間。里面隱隱傳來痛苦的呻吟聲和渾雜不明的說話聲。 楊云舒見她進(jìn)來,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你怎么來了?” 宣惠走到她身邊坐下,說道:“方才有下人說看見王府請大夫,我有些擔(dān)心,就過來看看。嫂嫂……你還好吧?” 楊云舒撫著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扯了扯嘴角,說道:“我還好……這孩子懂事,都沒有鬧我……” 她抬眼看了看里間,有些疲憊地說道:“蘭姨娘的孩子,有些不好……你進(jìn)去瞧瞧吧?!?/br> 宣惠掃了王妙言一眼,見她只默然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會是她動的手么?宣惠著實有些猜不透。 她起身輕輕拍了拍楊云舒的肩膀,便信步走進(jìn)了里間。 梁瓚坐在床頭,李若蘭半躺著靠在梁瓚身上。她臉色煞白,面上盡是痛苦的表情。 梁瓚聽見有人進(jìn)來,還以為是丫鬟,頭也不回地罵道:“憊懶的奴才,去熬個藥怎么要這么久?” 宣惠輕聲道:“三哥,是我?!?/br> 梁瓚扭頭,發(fā)現(xiàn)是宣惠,不免有些尷尬?!巴饷嫣鞖獠缓茫闩苓^來做什么?” “我聽說王府有人病了,就過來瞧瞧。蘭姨娘她……”看著李若蘭的臉色,便知她十分不好,故而“還好”這兩個字宣惠也說不出口。 梁瓚臉上盡是悲色,他小心地幫李若蘭掖了掖被角,這才說道:“大夫說……出這樣多的血,孩子大約是救不會來了……吃些保胎的藥,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 第二百八十九章 死心 宣惠看著梁瓚悲傷的表情,又想想方才梁濯哭花了的小臉,還是忍不住說道:“……方才我去了平樂堂,濯兒一邊哭著一邊寫字,著實叫人心疼……三哥你可是跟嫂嫂……生了齟齬?” 梁瓚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若蘭自從診出喜脈,懷相一直都很好……誰知今兒個下晌突然就發(fā)作起來。我問了你嫂嫂兩句,不過就是若蘭平日的飲食起居,她竟什么都不知道!我便有些生氣……過來看見若蘭出了這樣多的血,當(dāng)時腦子也有些亂,所以……” 宣惠緊張地問道:“所以就怎么了?” 梁瓚嘆了口氣,說道:“所以就又說了她兩句……現(xiàn)在想想也有些后悔,畢竟是當(dāng)著人,不該叫她沒臉……” 宣惠聽著這些話,心如針扎。若哪一日裴敏中為了別的女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可還能坐在外間等著消息?不如玉石俱焚,大家一拍兩散的好! 她低聲責(zé)怪道:“三哥,你糊涂!嫂嫂是王妃,你的嫡妻,哪里有天天盯著妾室關(guān)照的道理?就算是蘭姨娘懷著身孕,難道嫂嫂就沒懷么?嫂嫂的月份比她的還要大些!” 梁瓚被她說得有些下不來臺,便回嘴道:“那也不該一問三不知……關(guān)照妾室的身孕也是她的一份責(zé)任!” 宣惠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她長長地吁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三哥,在宮里的那些日子,你沒忘吧?我母妃沒有兒子,遭人猜忌便少些。可即便如此,她也從來不往別的宮里送吃食。但凡要送東西,必定親自送過去,就怕中間被人做了手腳,遭了誣陷。嫂嫂如此,不過是為了避嫌二字?!?/br> “她若真要對蘭姨娘苛刻,克扣用度、叫去平樂堂侍奉,手段多的是。僅僅是對飲食起居不聞不問,這算得上什么?三哥,這世上沒有正室追著妾室照料的道理!” 她見梁瓚只一味摟著李若蘭,也不吱聲,便又添了把火:“說句大不敬的話,淑妃娘娘和我母妃同為妾室,皇后娘娘的為人,你我也都清楚??扇?,你不能因為皇后一個人,就覺得天下的正室都要害妾室!再說句更難聽的話,淑妃娘娘雖沒有害人之心,可旁的妾室就沒有么?三哥,你在貴妃手底下吃虧也不是一次兩次,莫要被旁人迷了眼,先入為主存了偏見!” 梁瓚聽見這話,心中一凜,看看懷中的李若蘭,他心思大亂。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把她當(dāng)做和母妃一樣的人來憐惜?因為她是表妹么?兩人都同為妾室,出身不高,對著高門千金的正室總是低眉順眼。 所以他最見不得李若蘭受委屈,仿佛就像是當(dāng)年母妃受委屈一般。偏見?先入為主?也許宣惠罵得對…… 半晌,梁瓚才開口道:“你出去叫你嫂嫂回去吧,外面天冷要下雪,她懷著身子不方便。這邊已經(jīng)出了事,她那邊若再有閃失,叫我如何……”話到最后,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正在這時,李若蘭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宣惠站在一旁,她便要掀被子下床。梁瓚一把按住她,心疼地說道:“你這是要做什么!都什么時候了,還講這些虛禮作甚!” 宣惠也說道:“蘭姨娘,你且好好養(yǎng)著,聽大夫的話……” 李若蘭眼瞼一垂,兩行清淚便流了下來?!版碇懒?,多謝公主關(guān)懷。” 宣惠走出里間,發(fā)現(xiàn)外間只剩下王妙言一人。 “王妃呢?”宣惠輕聲問道。 王妙言起身答道:“王妃方才坐得有些累,在屋里走了兩步便說受不住,妾身勸她回去了?!?/br> 突然里間一陣忙亂,便有婆子哭道:“王爺,胎囊下來了……” 良久,才聽見梁瓚疲憊地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跟姨娘好好說說話?!?/br> 宣惠便對王妙言說:“想必三哥今晚不會出來了,事已至此,側(cè)妃等著也沒什么意義了,不如回去早些安歇吧?!?/br> 王妙言低頭說道:“妾身再守一會兒吧……方才王妃出去時,外頭就開始下雪了,公主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