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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偣苡惹矣浀檬ド戏讲排?,再聽他連“王公”都不稱,直呼其名,更知他心中不豫,不敢遮掩,應答之間愈發(fā)小心起來:“是,奴才聽說,已經病了好些日子了?!?/br> 圣上低低的嗤笑一聲,說了罵了一句什么。 寧海總管離得近,聽得分明,他說的是一句譏諷——“老而不死是為賊”,不免暗暗一個哆嗦。 圣上素來端雅,甚少說出這等粗鄙之語,現(xiàn)下面上不顯,只怕心中已然怒到極致,寧海總管在邊上伺候,更不敢大意。 作為奴才,無論圣上說的是什么,都不是他該知道的事情,所以即使聽到了,他也只是低著頭,一如既往的順從恭謹。 可是實際上,寧??偣芤裁靼?,這事兒可還沒完呢。 他跟隨圣上這些年,最是明了圣上心性,說一句睚眥必報,也沒什么錯的。 ——你今日惡心到了他,明日他便能十倍奉還,硬生生在你喉嚨里別一根刺,叫你一輩子不痛快。 王家煽動朝臣論及皇后,已然觸怒到他,昔日里的風光無限,只怕是要到頭了。 圣上登基這么多年,能跟他掰腕子的人,早就不復存在了。 區(qū)區(qū)王家,又是哪里來的自信呢。 正文 53|賜死 說了那一句, 圣上神情便溫和下來, 似乎方才種種,都只是錯覺一般,轉而問道:“皇后呢,今日可好些了嗎?” “娘娘好著呢,小殿下也好, ”寧??偣芸偹闶撬梢豢跉? 面帶笑容:“太醫(yī)方才來報, 說是一切皆安?!?/br> “她不欲張揚,便是不好, 也會說好的, ”圣上搖搖頭,語氣憐惜:“往甘露殿去, 朕去看看皇后。” 寧??偣軕宦? 悄悄的放下心來。 有皇后娘娘在,圣上便是心情再不好, 也會緩和不少的。 他過去的時候,錦書正在看姚軒新近送進宮的書信, 聽他說起與柳彤云志趣相投,不覺一笑。 她這個弟弟, 骨子里也是很傲氣的, 說是志趣相投,只是不想承認,已經對人家姑娘有點動心罷了。 雖然已經長大了, 但是叫她來看,還是小孩子呢。 “看什么呢,笑的這般歡喜?!笔ド弦娝绱?,不免一問。 “阿軒長大了,也有喜歡的姑娘了,”這不是什么私密之事,錦書也不瞞著他,坦然道:“我見著,他怕是對柳家的姑娘上了心?!?/br> “人皆有情,哪里會有什么例外,”圣上語氣中不無感慨:“朕也是遇見憐憐,才明白其中道理的。” 錦書斜他一眼,拿手去撫了撫自己肚子:“你父皇又要賣弄口才了,快聽著,只消學上一點,你將來也能出去騙小姑娘?!?/br> 圣上啞然一笑,也伸手在她腹上摸了摸,道:“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怕是要被你母后笑話。” 錦書嗔他一眼,抿著唇笑了。 兩個人親親熱熱的說了會兒話,圣上方才問她:“憐憐,你身子若是好,再過幾日,朕帶你出去走走吧——一是辦事,二來,也叫你回姚家去看看。” 此前,二人也曾一道出宮,只是那時候她還只是宮人,便是出宮也無甚大礙,可是這會兒,她已經是皇后了。 錦書不是不想家的,答應的話到了嘴邊,又有些遲疑:“身份畢竟不一樣了,這樣出去,會不會有人非議?” “這有什么要緊,”圣上淡然道:“去歲陳國公之母過壽,朕還親自去過,也不見有人說三道四,現(xiàn)下不過再帶上你罷了,有什么好非議的?” 他這樣說,錦書便有些抑制不住對于家中親眷的思念之意了:“七郎有心了?!?/br> “夫妻相處,哪里用得著這樣客氣。”圣上將她往懷里抱了抱,低頭親吻她額頭:“憐憐覺得歡喜,朕比什么都高興。” 上一次他們出宮,并不曾惹人注目,這一次卻并非如此,早早便同有司提了,吩咐侍從準備帝后儀駕,大張旗鼓的很。 錦書本以為圣上不欲張揚,卻不曾想這般隆盛,心中不免驚疑,吩咐紅芳出去打探消息,然而紅芳回來后,卻也一概不知。 “——圣上只吩咐人準備,究竟去哪兒卻還沒說,奴婢打聽了一圈兒,也沒人知道?!?/br>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他既有意遮掩,錦書也不刨根問底,左右害不到自己,不必太過憂心:“吩咐下去,這件事不必多提。” 圣上既說要帶她回姚家去,自是有人早早往姚家去安排接駕事宜,免得屆時出錯,有人跟著掉腦袋。 姚家也是興盛過的,但真的迎接圣駕,卻是前所未有。 姚望歡喜的去拜了歷代先祖,便同禮部官員一起風風火火的準備,好不殷勤快意。 jiejie要回姚家來,姚軒與姚昭自然也是高興的,只是短短一聚便要分離,還未到來的歡聚也蒙上了一層離別的哀傷,倒叫人不是十分歡喜的起來。 錦瑟年紀還小,一年多不見大jiejie,對于她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只記得同自己關系并不好,時不時的還愛教訓自己幾句。 二人的院子挨在一起,錦瑟的比錦書的要略微小些,花木也少,不似錦書那邊,春夏之際姹紫嫣紅一片明媚,煞是好看。 小姑娘愛美,難免會覺得喜歡,錦書一走,她便吵著要搬進去住。 那時候姚望心里還覺得虧待長女,加之姚軒與姚昭盯著,也沒松口,等到宮里傳來消息,說長女得了圣上青眼,乃至于冊封貴妃、皇后之際,就更不可能叫錦瑟搬過去了。 錦瑟氣的咬牙,去同張氏訴苦后,換得張氏在院前安了一架秋千,才肯安分下來。 這會兒帝后要往姚家來,說不準就起了興致,往皇后舊居這兒看看,姚望同禮部的郎官一道過去,仔細瞧瞧有沒有什么需得添置的。 上邊一句話,下邊跑斷腿,官僚主義使然,帝后撇一下嘴,對于許多人而言,都是需得鉆營半日的大事。 郎官一望見那秋千就蹙眉,畢竟正立在兩個院子之間,可不美觀,極客氣的問道:“姚大人,這架秋千是何時有的?” “似乎是去年五月多,”姚望對此倒是記得,隨即疑問道:“怎么,可有不妥?” 郎官被派來做事,事先自然查的分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