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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必定會金榜高中,到時我給你的絕不遜于他今日能給你的。”蕭索正色道:“歐陽兄一夜未眠,大約是糊涂了,方才還說撞克著了,可見是真的了??旎厝バ桑也粫阏J(rèn)真的。這樣的話,以后也不必再說了,當(dāng)心人多眼雜,聽了去不好?!?/br>歐陽旭聽見這話,便已明白他的意思,默默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終于還是走了出去。蕭索盯著門扉嘆了口氣:“終究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作者有話要說:又是復(fù)制了全文粘貼,只粘貼上一半!這幾章跑感情線,下章大約還是感情線,然后接著跑劇情。日常脫綱,唉……第46章府中養(yǎng)傷蕭索回去后不久,言浚便去了將軍府探望。沈硯趴在榻上,也不與他客氣,懶懶散散地道:“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事要同你商議?!?/br>“沒要緊的事稍后再說?!毖钥C嫔H有些嚴(yán)肅,“我剛從宮中來,聽皇上身邊的人說,皇上已然知曉你是在祁王那里墜的馬,你最好上個折子,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br>沈硯嗤笑:“皇上難道信不過我?他若真有疑慮,何必讓我監(jiān)辦地震的案子,若是信得過我,那這封折子又何必寫!”言浚揉揉太陽,嘆了口氣,道:“你這性子,再不改早晚惹出大事來!你要時時刻刻記得,那人是城府極深的皇上,與你我君臣有別??v然他再信任你,你也該時刻小心謹(jǐn)慎著。這封折子上去,是讓他安心,也是給你自己留路!不就是寫幾個字的事兒,你有這耍渾抱怨的空兒,十封八封都寫完了!”“好罷,好罷?!鄙虺幭蜷T外招招手,“快叫個會寫字的來,言大人的命令,我可得速速遵從!”言浚對著他的傷處抽了一巴掌,看他齜牙咧嘴,心中一陣舒暢:“該,叫你滿嘴里胡吣!”沈硯假模假式地揉揉傷處,正色道:“說正經(jīng)的,我還真有事要問你呢。那個地震的案子,三法司查得怎么樣了,可有何進展?還有,我這一傷,飲冰案徹底擱置了,你可有單獨去查?”言浚搖頭道:“地震一事本就無甚可查之處,就算想把這天災(zāi)強行說成是人禍,但此刻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來搪塞。況且皇上要借題發(fā)揮到哪兒去,我們尚且弄不明白。沒有扣帽子的對象,想賴也無人可賴?!?/br>“至于飲冰案,倒真有些進展。那日在街上沖撞了你的那個武人,就是身上配劍,生得奇高的那個?!?/br>“對蕭索動手動腳的那個!”沈硯憤憤補充。“就是他?!毖钥7氯魶]聽見“蕭索”兩個字,接道:“前日京兆尹高笠親自提審了他,過了兩堂。據(jù)此人供述,他是來京城找他妻弟的。”沈硯截口問:“這和飲冰案有何關(guān)系?”言浚嗔道:“你別急啊,聽我說完。”原來此人姓趙名返,本是江夏人士。他妻弟于三年前來京中應(yīng)考,因未考中便留在京里繼續(xù)苦讀。數(shù)月前他妻弟忽然與家里斷了聯(lián)系,連寫幾封家書都無回復(fù)。趙返擔(dān)心之下,便趕來京城探望。誰知他妻弟租住之所已是人去屋空,房東說早在數(shù)月前里面住著的人就失蹤了,至今連房租都還未結(jié)。他為人頗有些迷信,妻弟失蹤不去官府報案,反而跑到覆舟山上求神問卜。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假半仙,指點他去京城之南有蓮花的地方,找到名字里帶蕭的人,還說非如此不能如愿。偏生蕭索的攤子上打著幡,趙返剛摸到蓮花街,別的沒看見,先看見了他豎著的幡上那個斗大的蕭字。由此,才引出后來的沖突。沈硯氣道:“這算是哪門子的買賣,這人忒糊涂了些。別說蕭索不會扶乩,就算會,這等裝神弄鬼的事兒,又豈能真頂用!”言??戳搜鄞巴?,問他:“十一呢,怎么沒見他給你守門?”十一日夜跟著他,可謂形影不離,今日沒見著他,才是真奇怪。“我叫他出去辦點事兒。”沈硯不想告訴他自己又和蕭索重歸于好了,怕他又說出一車勸誡的話,又怕走露風(fēng)聲連累于他,遂掩飾說:“我這里安全得很,四周都有假山隔斷,你有話直說便是?!?/br>言浚關(guān)上門窗,又喚過兩個小侍衛(wèi)守在院外,才回來道:“此事恐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你想,是什么人指點他去找蕭索的。若說是江湖騙子胡說,又怎會偏偏將他引到了蕭索面前,豈有這么巧的事?”那半仙給趙返的指點太過明顯,京城之南,有蓮花的街道,名字里帶蕭的人。如此直接的線索,簡直是在指名道姓地叫他去找蕭索,就差沒給他幅畫像了。“你是說……”沈硯皺了皺眉,“有人故意將他送到我們面前?”蕭索自然沒有能力幫他,但搭上蕭索,就意味著搭上了沈硯。而沈硯是皇上的心腹親信,所代表的,是朝中目前最大的兩派勢力之一。言浚道:“你再想,有誰能知道你和蕭索的關(guān)系,他為何要做這些事,這個趙返身上究竟有何秘密值得此人將其送到你的面前?”“難道是……”沈硯不能確信,“皇上?”言浚立刻否決了他:“不會,皇上久居深宮,不可能認(rèn)識趙返這樣身份的人。所以說此事有蹊蹺,我們能想到的人,大約都不會做這樣的事。為今之計,只能再審這個趙返了?!?/br>沈硯趴得難受,撐起身子道:“那你怎么把他送到京兆府去了,高笠那個老油條,比鄭老頭還滑!”言浚想到鄭鐸和他那撮山羊胡子,不禁笑說:“你這是偏見,鄭老大人名如其人,最是剛直不阿。不過是三朝元老,多年宦海經(jīng)營,保命的經(jīng)驗豐富些罷了?!?/br>沈硯對當(dāng)初蕭索考試時鄭鐸不肯幫忙之事耿耿于懷,因此頗不待見這位禮部尚書大人。言浚又說:“我將趙返送去京兆府,也是不得已。他的案子太小,原該京兆府管,根本到不了大理寺和刑部。沒人上告,又與貪瀆枉法、程序失當(dāng)無關(guān),我們御史臺也不好插手地方官辦案。況且你又與張云簡不睦,還是送到老高那里去好些?!?/br>沈硯聽得頭疼,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別跟我啰嗦這些,腦仁兒疼!有這閑工夫,你還是趕緊把那個趙返提到御史臺,親自審審他罷?!?/br>言浚從懷中摸出兩瓶藥,哼了一聲:“是皇上讓我來探望你的傷,你以為我稀罕來不成!這藥是圣上親賜,好生揣著吧你!”說畢揚長而去,臨走還不忘在他傷處又按了一下。沈硯命人給自己涂上御賜的傷藥,果然覺得清涼鎮(zhèn)痛,心想還是皇家的東西好用,撇撇嘴趴在榻上睡了一時。